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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_意千重【完结+番外】(129)

  钟唯唯轻轻啄了他的嘴唇一下:“乖,去睡觉,来日方长。”

  重华已知不可为,虽然十分沮丧,却还是心满意足。

  早在几天之前,这样的场景他还只能在梦里体味,现在变成了事实,该知足了。

  他不敢bī得太紧,生怕bī得太紧,给钟唯唯发现了他的láng子野心,一下子又退缩回去老远,那真是得不偿失。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她,恶作剧地舔了她的耳dòng一下,满意地察觉到她的身体因此僵硬起来,再贴着她的耳朵低声呢喃:

  “今夜我必然会梦见你,明早你若是记录起居注,切记不要再写什么石楠花香。”

  这个臭不要脸的。

  钟唯唯整个人都热得发了烫,为了不让重华发现她的窘迫而更得意。

  她低声说道:“若没有发生这种事,我真要怀疑陛下是否真的有病了。”

  黑暗里传来重华咬牙切齿的声音,钟唯唯快活地把头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睡觉。

  一夜chūn梦,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寝殿里已经没了重华的身影。

  年轻的帝王非常勤奋,哪怕就是整个郦国都已开始放假,他仍然没有一刻松懈。

  钟唯唯想了想,亲手做了一碗百宜羹让小棠送去。

  重华回了她两件jīng致的裘衣,一件白狐裘,一件紫羔皮,针线jīng致,十分合身,看得出来都是早就备下的。

  大年三十夜,宫里并不怎么热闹。

  一来,先帝薨逝尚且未满一年;

  二来,刚出了韦柔的事,韦太后心虚且不慡;

  三来,吕氏顶着来自韦氏和重华的双重压力,也是夹着尾巴低调做人。

  三种因素加在一起,chūn节只能维持表面的热闹罢了。

  把该举行的庆祝活动完成,糙糙吃过年饭,大家就躲回了自己的宫殿里。

  只怕一不小心,又惹出点事儿来。

  难得轻松自在,钟唯唯托方健在宫外带了少量烟花进来,带着又又躲在清心殿后院里悄悄放烟花。

  京城的烟花远比苍山的来得绚丽,又又欢喜极了,抱着钟唯唯的脸亲了又亲,高兴得语无伦次。

  烟花放完,重华来了。

  他对钟唯唯和又又抛下他,独自跑来放烟花的行为严重不满,指责说:“大没良心的,小没良心的。”

  又又抱着他的脖子撒娇,重华虚张声势,斜眼瞅着钟唯唯,意思是,你呢?

  钟唯唯站在一旁只是笑。

  重华怒了,伸出手臂去捞她,她灵巧一让,让他捞了个空。

  又又睁大眼睛,盯着二人看,突然伸手要钟唯唯抱:“我要唯姨。”

  钟唯唯立刻抱住又又,重华点点又又的小鼻头。

  又又示威似地搂紧钟唯唯的脖子,把头贴在她的胸上蹭了蹭,表示唯姨是他的。

  重华又羡又妒,索xing走上前去,张开手臂把两个人一起搂住:“回去吧。”

  殿里烧了地龙,暖洋洋的。

  重华坐下来,让钟唯唯和又又也坐,取出一只匣子,微笑着道:“发压岁钱啦。”

  金丝银线织成的荷包,里面装着jīng心打造的各式小金锞子。

  有花生、笔锭如意、八宝联chūn、梅花、海棠,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又又虽然开心,却不怎么感兴趣,随手就给了钟唯唯:“唯姨帮我拿着。”

  钟唯唯好生嫉妒。

  二师兄这个二傻子,说要扣她的俸禄,就真的没有给过她一文钱。

  就连关系好转了也不给,每次要花钱都得实报实销,多一文都不给。

  说给了个大茶园吧,不但没啥产出,里头还养了一帮人。

  她低着头,嘀嘀咕咕:“又又不能怪我不给你压岁钱,我穷,一文余钱都没有,就连打赏别人的钱,也还要和小棠、钱姑姑她们借呢。”

  又又体贴地道:“我的就是唯姨的,您拿着用好了,反正我也没有花钱的地方,什么都不缺。”

  钟唯唯立刻使劲亲了他一下:“乖宝宝。”

  眼看重华懒洋洋地歪在榻上,一点表示都没有,不由暗恨,指桑骂槐:“不像有些人,小气!”

  ☆、176.第176章 新年新气象(3)

  重华仍然没什么反应,只道:“又又,时辰不早,你该睡觉了,明天一早还要给长辈们请安拜年呢。”

  “好。”又又像模像样地给他磕头行礼:“孩儿给父皇拜年,愿父皇龙体康健,心想事成。”

  又又奶声奶气,说的话不是什么千秋万代、文治武功之类一听就倒胃口的套话,全都是他自己想说的真心话。

  重华很是欢喜,尤其喜欢他那句“心想事成”,慈爱地摸摸又又的头:“乖孩子,快快长大。”

  然而下一刻他就不觉得又又乖了。

  因为又又转过身就把钟唯唯抱住了,撒着娇提要求:

  “唯姨没有给我压岁钱不要紧,只要您肯陪我睡觉,我就心满意足了。”

  钟唯唯正中下怀:“好啊。”

  重华皱起眉头,喝斥又又:“你已经不小了,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沉迷于女人的怀抱呢?应该学着自己睡了!”

  又说钟唯唯:“你不能惯着他,把他惯坏了怎么办?”

  钟唯唯撇嘴,十分鄙夷。

  又又瘪嘴,眼泪汪汪:“每次过年我都是一个人睡,没有人陪……”

  重华立刻偃旗息鼓。

  又又收了眼泪,十分得意地牵着钟唯唯的手进了暖阁。

  钟唯唯把他收拾妥当送上chuáng,他搂住钟唯唯的脖子,亲了她一下,低声说道:“唯姨,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又又。”钟唯唯轻抚着他的背,柔声说道:“睡吧,睡吧。”

  又又紧紧抱着她的胳膊,很快睡着了。

  重华悄无声息地走进去,站在chuáng前:“你起来。”

  钟唯唯心里有气,装睡不理他。

  他就把手伸进被窝里骚扰她,又死皮赖脸要挤到chuáng上去。

  钟唯唯烦不胜烦,只好轻轻把又又的手拿开,拿被子角给又又攥住,起身下chuáng,虎着脸道:“你要gān嘛?”

  话音未落,身体就腾空而起,重华一言不发,将她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钟唯唯挣扎,小声说道:“放开我!你这个小气吝啬鬼!舍不得花钱还想找媳妇,做梦呢吧!”

  这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恨不得把舌头咬掉。

  重华听得分明,快步将她放在榻上,再俯身上去,压迫感十足地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你说什么?”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就像是天下最美丽的黑宝石,带着难以描述的魔力,动人心弦。

  钟唯唯不敢和他对视,眼看着屋顶顾左右而言他:“说二师兄是小气吝啬鬼!”

  重华勾起唇角邪魅一笑:“真的不说?”

  他的手从她的袖dòng里往上钻,一路撵到她的肩头,停留在那里。

  微带薄茧的手触到她光洁的肌肤,两个人都觉得着了火。

  钟唯唯红着脸,全身僵硬不敢动弹。

  重华低喘着气,低下头去吻她,低声问她:“可以么?”

  钟唯唯差一点就答应了他,qiáng迫自己把眼睛转开,硬起心肠,半开玩笑半认真:

  “你这么小气,而且还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错误,想这么简单就如意,哪有那么容易?”

  重华眼里的激qíng渐渐淡去,他看着钟唯唯希冀的眼神,微微苦笑:

  “果然是我想得太简单,那就是你还没想好了。没关系,我等得起。我和你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

  她被韦太后设圈套,又被葛湘君挑唆,夜闯昭仁宫,和重华大吵大闹,被送进兆祥宫。

  重华伪装成梁兄去看她,套她的话,她提及当年他抱着那个女人说生孩子的事,他说他没有对不起她。

  后来又说又又不是他违背盟约生的孩子,还是说他没有对不起她。

  钟唯唯其实知道自己已经相信重华的话,却始终觉得如鲠在喉,想要一探究竟。

  她低声说道:“是的,我想通一半了,还有一半没有想通。如果你……”

  如果你愿意和我说当年的真相……

  话未说完,重华已经轻轻摇头:“我不能。”

  钟唯唯瞬间沉默下来,她也有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但是理智和qíng感始终是两回事,谁不希望爱人相信自己呢?

  她尴尬地笑笑,起身:“明天有旦日大朝会,陛下早些歇息吧。”

  重华拉住她,把一个匣子塞到她的怀里:“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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