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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_意千重【完结+番外】(238)

  钟唯唯淡淡笑道:“老年人还是该心胸宽广些的好,不然容易生病,还不是亏着自己。”

  “是啊,是啊,我劝了她好多次,她总也不肯听……”

  钟欣然自然而然地和钟唯唯拉起了家常,说起了从前的事,又说钟袤将来的前程。

  一个有心要套近乎,以便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一个有心将计就计,以便完成自己jīng心筹谋已久的计划。

  于是你来我往,说得热热闹闹,不敢说有多亲热,却也和当初钟唯唯未和钟家母女撕破脸之前差不多。

  又又听得无聊,就抱着钟唯唯的手臂使劲磨蹭,暗示钟唯唯该回去了,他不耐烦了。

  钟欣然让韦太后拨下的宫人端吃食来:“皇长子饿了吧?吃点小食。”

  又又瞥了一眼,礼貌地道:“谢谢师姑,我不饿。”一头扎到钟唯唯怀里,使劲地蹭,使劲地蹭。

  钟唯唯假装不懂他的暗示,把他拖出去坐好。

  唯姨还没这样对过他呢。又又颇有些委屈,噘着嘴坐在一旁生闷气。

  钟欣然道:“要不,让人带皇长子去外面玩?”

  又又警觉地抱住钟唯唯的胳膊:“唯姨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钟欣然不可遏制地嫉妒起来,有些人的命怎么那么好,什么好事儿都给她碰上了!

  分明只是一个来历不详的孤儿贱民而已!

  她控制住嫉恨,笑眯眯地吩咐宫人:“去把我枕头旁边的那个盒子拿来。”

  和钟唯唯说道:“是个玲珑球,太后娘娘赐的,听说是一代巧匠林念真打造的。

  可以拆分成若gān个小球,再拼凑成一个大的,还可以变成其他形状呢。”

  钟欣然一边说,一边暗骂韦太后,死老太婆,你以为你真能全身而退,坐享其福?

  我就要说这东西是你赐的,不bào露也就算了,万一bào露,那就是你gān的,和我没关系。

  “师姑,您在说什么呀?”又又果然被吸引住了,好奇地道:“我怎么没听说有这样的好东西呢?”

  钟唯唯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殿下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这东西贵重,想必你师姑也只有这么一件,你看看就好,不要乱碰。”

  那玲珑球本来就是特意给又又准备的,他不碰怎么能行?钟欣然急了:“阿唯,你是怕我害他?”

  钟唯唯似笑非笑,直视钟欣然:“师姐当然不会,毕竟,谁都知道陛下的脾气不大好,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钟欣然做贼心虚,觉得自己的小心思都被钟唯唯看穿了。

  便借着发怒遮掩心虚,硬着头皮道:“你什么意思?我和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冤仇?我要害他?”

  钟唯唯收回目光:“师姐别生气,我没什么意思。”

  说话间,宫人送了玲珑球过来,青影亲自检查过,确认无碍,又jiāo给钟唯唯看。

  钟唯唯借着查看的功夫,仔细嗅了一下,没有异味,也就jiāo给了又又。

  又又很快上手,非常开心地拿着玲珑球坐在一旁拆分,钟唯唯照旧高高兴兴和钟欣然聊天。

  钟夫人终于忍受不住,打个呵欠醒过来:“谁来了啊?”

  钟唯唯站起来:“师娘,我来看你。陛下让我向您问好,还御赐了许多补药,您可要早些好起来才行啊。”

  钟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不敢说重华的不是,就找钟唯唯的茬:“不是我说你,陛下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你就该劝着他些,幸亏气病的人是我,若是其他人还不知会怎样呢。”

  钟唯唯微笑着:“师娘说得是,幸亏是您,若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定当时就被陛下让人扔出去了,更严重的,以欺君之罪治理也是有的。”

  钟夫人勃然大怒:“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气我的?”

  “快别吵了,都少说两句吧。”

  钟欣然趁着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被钟唯唯和钟夫人吸引了,迅速伸手在又又的玲珑球上按了一下。

  玲珑球的接fèng处,微不可见地裂开了一条小小的细fèng,一股淡得不能再淡的香味儿散发出来,浸染在了又又的手指上。

  钟唯唯和钟夫人各有顾忌,很快偃旗息鼓,面对面坐着生闷气,谁也不理谁。

  钟欣然在中间来回劝解,又又抱着玲珑球坐在一旁,不安地看着钟唯唯。

  “太后娘娘来了。”宫人大声通报,所有人都站起身来,迎接韦太后。

  韦太后目光一扫,看到又又手里抱着的玲珑球,心里非常满意。

  她就知道,钟夫人病倒在宫中,钟唯唯哪怕再怨恨,为了重华的声誉威望不受损害,就一定会来探望陪伴钟夫人。

  然后,钟欣然的机会就来了。

  韦太后笑眯眯地上前,拉起钟夫人的手,温和问道:“要好些了么?”

  钟夫人受宠若惊:“承蒙娘娘挂怀,民妇好很多了。”

  韦太后把钟唯唯叫过来:“我把人jiāo给你了,医药吃食你都要上心,总归是为陛下分忧。”

  ☆、325.第325章 又又的母亲(2)

  钟唯唯低着头应承,钟欣然见又又拿着玲珑球犯难,便笑着指导他:“殿下是变不过来了吧?我来教你。”

  又又不置可否,看着她拆分玲珑球,钟欣然突然小声对他说了一句话,又又惊讶地抬头看向钟欣然。

  钟欣然的眸色前所未有的暗沉,又又盯着她的双眼,目不转睛,神色开始茫然。

  钟欣然嘴唇微动,又重复了一遍之前说过的话,声音细小,低不可闻。

  又又轻轻翕动嘴唇,无声地重复了一遍钟欣然刚才对他说过的话。

  钟唯唯虽然忙于应付韦太后,想要看看韦太后和钟欣然母女到底想搞什么鬼,但也时刻关注着又又这边。

  见又又没有再玩玲珑球,而是盯着钟欣然,像是在和钟欣然低声说话,就咳嗽了一声,叫又又:“殿下?”

  钟欣然迅速垂下眼帘,又又如梦初醒,回头看着钟唯唯微微一笑:“唯姨?”

  钟唯唯招手叫他过去,搂他入怀,低声问道:“刚才在和师姑说什么?”

  又又想了片刻,觉得自己好像是说了什么,却又记不起来,就道:“没什么,师姑教我拆分玲珑球,我谢谢她呢。”

  因为只是片刻功夫,想来钟欣然也不能对又又做什么,钟唯唯就不再追问,照旧笑眯眯地听韦太后和钟夫人在那儿互相chuī捧放臭屁。

  韦太后停留了大半个时辰,觉得累了要走,要求钟唯唯:“本宫不舒服,得回去歇歇。

  陛下繁忙,你就带着皇长子在这里好好替他尽孝,也让皇长子好好学学做人的根本。”

  这话说得不好听,就好像又又不懂得怎么做人似的。

  又又不开心,拉着钟唯唯的手往她怀里蹭,想要钟唯唯帮他说两句话。

  钟唯唯却只是含着笑,淡淡地道:“谨遵太后懿旨。”

  韦太后挑不出任何毛病,瞅一眼又又,傲慢地抬着下巴走了。

  又又郁闷地噘起嘴,小声说:“我想回去了。这里不好玩。”

  钟唯唯也没有为难他,和钟欣然打招呼:“我们该走了。”

  钟欣然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再留客的必要,热qíng地把二人送出去。

  回过身就说钟夫人:“阿娘要知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您说你总和阿唯对着gān做什么?得罪了陛下对咱们又有什么好处?”

  钟夫人也很郁闷:“她不过就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女罢了,若不是你爹把她捡回来,给她衣穿饭吃,还教她本领,她哪里有机会结识陛下?

  再说了,这份婚约原本该是你的……钟袤还要继承咱们的家业呢,这样的大恩大德,难道她不该感激涕零?

  凭什么她对着我高高在上?我还要看她脸色说话行事?”

  钟欣然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总说这个,是唯恐陛下想不起那件事来?

  还是唯恐别人忘记当年是咱们bī她入宫的?陛下本来就不喜欢咱们,心里敬重的唯有父亲,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拿捏他。

  不要再提往事,就说是咱们错了,老实规矩一点,这样,他才会看在父亲的面上给咱们留点余地。

  你要病,就病得真一点,彻底一点,陛下才会相信你是真的病了,而不是拿捏他,不至于厌恶了咱们。

  你和气些,阿唯也乐意多带皇长子过来,我也好趁机和皇长子拉一下关系,对咱们只有好处没坏处。”

  钟夫人知道女儿说得在理,再不服气,也只好忍了。

  她年纪大了,要听女儿的,最怕就是独女不高兴,唯唯诺诺地道:“你别生气了,我听你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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