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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_意千重【完结+番外】(35)

  只要重华肯改变主意,连夜派人出去追赶前面的人,三天两天的总能追得上。

  她用力掰开葛湘君的手,打开了门。

  “小钟。”葛湘君绝望地跪倒在地上,上牙磕着下牙,全身抖成一片,“你不要冲动啊!”

  钟唯唯低声道:“擦了眼泪赶紧走吧,不要露出端倪,我也不会说出是你告诉我这些的。”

  葛湘君还要劝,钟唯唯冷了脸:“我时间宝贵,你赶紧收拾好再离开,我等你离开,坐一会儿就出去了。”

  葛湘君连忙擦了脸,又补了粉,快步往外,走到门口停下,垂着眼不敢看钟唯唯,低声说道:“小钟,你保重。”

  “我知道。”

  钟唯唯目送葛湘君离开,去把添福叫来吩咐了几句,寻一本册子拿着,去找新上任的清心殿副总管严储,开门见山:“我有非常重要机密的大事,必须即刻面见陛下。”

  ☆、47.第47章 往事(2)

  严储掌管着清心殿宫门的钥匙,赵宏图不在时这边的琐事就全都归他管。

  虽然钟唯唯的理由够充分,但分量却不够重,毕竟她只是个内宫女官,能有多大事呢?

  若是其他人,严储早喷回去了,但是钟唯唯明显不一样,不好得罪。

  他耐着xing子和钟唯唯商量:“钟彤史,不是我不通融,您看啊,外面在下雨,这宫门也已落锁了,若非是紧急军务,或者陛下手谕,否则不能开。”

  钟唯唯急红了眼睛,不管不顾地厉声道:“出了事你负责吗?”

  她从前在永帝跟前做起居郎,也有半夜往外传递紧急政务的时候,这些天里新帝待她怎么样,大家也都看在眼里。

  说是后宫彤史,但是起居郎的事也让她兼着,更是一步登天。

  从值房搬到离陛下寝殿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就连宠幸妃子也要随身带着。

  比心腹还要心腹,差不多就是连在一起了。

  严储不敢把钟唯唯得罪狠了,也真怕出什么事他担当不起,就折中道:

  “这样啊,我使人去前面禀告陛下,陛下若是愿意见您,我就开门。

  若是陛下不许,您就回去歇着,甭管什么事都明早再说,如何?”

  钟唯唯应承下来:“好。有劳严总管。”

  严储见她听打招呼,也满意了,招手叫来他的两个徒弟,当着钟唯唯的面如此这般地叮嘱了一番:

  “你们快去快回,不要耽搁,别误事。”

  钟唯唯道:“我回房等严总管消息。”

  快步走到外面,悄悄摸到yīn影里站着,等到严储带着人开了门,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狂奔出去。

  听得后面的人一片大呼小叫,也懒得管,辨别一下方向,冒雨朝着御书房所在的昭仁宫跑去。

  不知是不是她运气太好,一路上什么意外都没遇到,就连巡查的侍卫都没遇着。

  一口气跑到昭仁宫外,昭仁宫果然已经落锁了。

  她冲过去使劲拍打宫门,大声喊重华:“陛下,陛下,二师兄,臣是钟唯唯,有要事启奏!”

  有侍卫闻声过来捉拿她,她拼命地喊,接着严储也冒着雨赶过来了,yīn沉着脸没好气地道:

  “钟彤史,你太不仗义了!我和你讲道理,你却和我耍花招?惊了圣驾,谁吃罪得起?先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钟唯唯充耳不闻,扯开喉咙喊。

  “咯吱”一声响,沉重的宫门被人从里打开,赵宏图走出来:“陛下宣召钟彤史。”

  这样都可以?这分明就是违反宫规了嘛。

  众人哑然,眼睁睁看着钟唯唯进了昭仁宫,再齐齐对视一眼,紧紧闭上了嘴。

  有几个动手拽过钟唯唯的,甚至于还紧张地回顾,自己有没有太过分,或是弄伤了她。

  钟唯唯之前觉得有无数的劲儿花不完,等到踏进昭仁宫的大门,整个人就都软了,靠在墙上直喘气。

  赵宏图让宫人来扶她,讶异地问:“出什么事了?”

  钟唯唯无力答他,微微摇头,挣扎着往里走。

  寝殿内灯火通明,重华只着里衣,披散着头发坐在榻上。

  见她一身水一身泥的进来,嫌弃地丢了块帕子过去给她擦,挖苦她:

  “天要塌下来了吗?还是有人在追着要取你的命?看看你这láng狈样儿,哪里有半点御前女官的风范仪表可言!”

  他还装得这样若无其事的!

  钟唯唯猛地将帕子扯下来,恶狠狠地瞪着重华,全不顾身上滴落的雨水将脚下的丝毯浸得又湿又脏。

  重华原本微翘的唇角耷拉下来,脸色也跟着变得冷淡:“什么事?”

  钟唯唯吸一口气,重重跪倒:“求陛下收回成命,饶了大师兄的命。”

  重华神色一凝,随即冷笑:“你在说什么?朕听不懂。你半夜三更,冒着大雨,不顾宫规,不要xing命,硬闯昭仁宫,惊扰圣驾,就是为了和朕说这个?”

  钟唯唯豁出去了,视死如归地看着前方的地毯,低声道:

  “臣求陛下,也是求二师兄,看在义父的面上,看在多年同门的qíng谊上,收回成命,放过大师兄。”

  真是好笑,他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呢,她莫名就把这顶帽子扣到他头上。

  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卑鄙、龌龊、肮脏到这种地步的人?

  是只会凭借手中的权力、胜之不武地弄死qíng敌的懦夫?

  只是扣留两封信而已,他就能弄死何蓑衣了?

  何蓑衣做下那种事,他也没把何蓑衣怎么样,不是因为懦弱,而是怕她难过。

  她倒好,把他当成什么人了?难道说,她和何蓑衣一天不通信,就会死吗?

  重华额头青筋乱跳,嘴唇发抖:“你听好了,钟唯唯,朕本来不想动那个斯文败类,但是你提醒了朕,朕还真要动他了!”

  “来人!”他厉声大叫,赵宏图像是被吓坏了的兔子似地蹦出来:“陛下有何吩咐?”

  重华红着眼睛,恶狠狠地道:“传朕的旨意,让十三卫的人即刻起身出发,前往苍山,提何蓑衣的人头来见!”

  赵宏图才是慢一点,他就怒吼道:“你是不是也想死?”

  赵宏图狂奔而出,钟唯唯猛地一扑,紧紧拽住赵宏图的衣服,凶悍地瞪着重华:

  “有气你冲我撒,拿无辜之人出气算什么?你是皇帝你了不起啊?皇帝就可以糙菅人命不讲道理不要脸吗?”

  赵宏图吓得伸手去捂她的嘴:“姑奶奶,你疯了啊。”

  “你放开我……”钟唯唯的确是疯了。

  十三卫是隶属于皇帝的一只暗卫,非皇帝不能调动,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在他们身上花了无数的心血,战斗力特别qiáng,暗杀的本领也是数一数二的。

  她曾亲眼目睹,永帝一声令下,第二天早上,原本身在百里之外的恶人头颅就已经放在了御前。

  “滚出去!”重华一脚把赵宏图踹开,抓住钟唯唯的肩头,用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瞪着她,咬牙切齿:

  “钟唯唯,你为了他这样说我?你为了他这样不顾死活?他无辜?我不讲道理糙菅人命不要脸?”

  ☆、48.第48章 往事(3)

  已经走到这一步,钟唯唯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凶狠地和重华瞪回去,狠狠去掰他的手,一点不肯相让。

  “他不无辜,你无辜?你讲道理,你不糙菅人命,你要脸,你不会做出这种事?你骂他是败类,那你又算什么?”

  重华自然不怕她猫一样的力气,抓牢了她势要问个明白:“你说清楚!我做什么了?我是败类?我怎么不要脸了?”

  明明不要脸的人是何蓑衣,他敬何蓑衣为长兄,当何蓑衣是半个师父,何蓑衣是怎么对他的?

  明知他和钟唯唯两qíng相悦,偏偏凡事总要cha一脚,当着钟唯唯的面各种讨好、各种装无辜。

  背着钟唯唯就各种挑衅恶心他,每次起了纷争,就是一副无辜大度样。

  这些他都忍了,毕竟不是大jian大恶,争风吃醋小事qíng而已。

  但是何蓑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他伤重未愈,焦头烂额之际落井下石,勾引钟唯唯不说,还挑唆钟唯唯离开苍山进宫。

  这次的事qíng也是,明摆着她是被人挑唆算计了,她还不知道,上来就指责他,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

  在她眼里,他就如此不堪吗?

  重华越想越气,越想越寒心,恨不得把钟唯唯那颗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浆糊。

  这么明显的离间计,他随便就能看出来,她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钟唯唯当然不知道重华在想什么,她愤怒地道:“你敢说你没有扣留大师兄给我的书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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