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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_意千重【完结+番外】(434)

  想要知道真相,对钟袤施展迷魂术,不就可以知道一切了?就算是钟唯唯姐弟俩的身份来历没什么大问题,也可以利用迷魂术,让钟袤说出不利于钟唯唯的话来!

  钟欣然激动地拿起筷子,三下五除二吃了饭,起身道:“我们这就出去吧。”

  得到慕夕的首肯后,她拍手叫王嬷嬷进来,把碗筷收拾了,再把人统统赶走:“我要休息了,不许来打扰我,不得我允许,不许随便进来。”

  她受伤之后也懒得装了,脾气更是越来越怪,王嬷嬷习以为常,乐得清闲,慡快地答应下来,收拾好屋子,送上热水就把门关好退了出去。

  钟欣然chuī灭了灯,由着慕夕将她带出了太傅府。

  京城东南角,是烟花聚集之地,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笙歌夜舞,灯红酒绿,客人川流不息。

  最为清幽的一家jì馆里,钟欣然和慕夕穿过树荫小道,走进了一座jīng致的绣楼里。

  妖艳的jì子毕恭毕敬地对着慕夕行礼禀告:“按您的吩咐给他用了引梦香,您上去就可以开始了。”

  楼上,钟袤紧闭双眼,躺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

  钟欣然走到chuáng前,厌恶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冷冷地道:“两年不见,长大了啊,若是我爹和钟唯唯看到,一定会很欣慰。”

  她的目光落到钟袤的右手上,没有如愿以偿地看到残指,便皱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慕夕抱着双臂站在一旁:“谁知道呢?要想知道真相,恐怕得问李尚了。”

  钟欣然抓起钟袤的手,恶狠狠地道:“给他割掉!”

  割掉食指就再不能写字了,身有残缺还不能入朝出仕,钟唯唯不是扬眉吐气了吗?可她就是要让这姐弟俩痛不yù生!

  慕夕皱了眉头:“割了手指,他就会痛醒,会影响我用功。你是要取他手指,还是要弄清楚钟唯唯的身世?”

  钟欣然恶毒地道:“先施功,问清楚他的身世,再割掉他的手指,把他扔到隔壁小倌馆去给人玩残。”

  “啧啧……好恶毒的女人。”慕夕伸手将钟袤扶起靠着chuáng头,拿出一个香球,拧动开关,在钟袤鼻端晃了又晃。

  甜梦香的味道弥漫开来,钟袤眉间露出痛苦挣扎之色,慕夕耐心地等待着,直到钟袤平静下来,他才轻声唤醒钟袤:“阿袤,阿袤,醒来……”

  钟袤才睁开眼,就对上了慕夕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他茫然地看着慕夕:“你是谁?”

  慕夕一笑,和气地道:“我是大师兄啊……”

  他侃侃而谈,和钟袤谈到九君,再谈到最近,等到钟袤完全放松下来,全身心地信任接纳了他,他才问道:“你真名叫什么?你从哪里来?你的父母是什么人?”

  钟袤满脸挣扎,眼里透出血丝,一双手死死攥住被子,喃喃地道:“不可以说,不可以说……阿姐说过,不能说……”

  果然有大问题!钟欣然激动得围着chuáng转圈,却又不敢打扰慕夕,急得恨不得挠墙。

  慕夕突然停了下来,用力捏了钟袤的昏睡xué一下,不高兴地道:“臭小子还挺厉害的,居然抵抗得住我的摄魂大法。”

  居然没有成功!钟欣然急道:“让我来!”

  慕夕蔑视地道:“你也配么?还是你认为你比我qiáng?光凭你那张脸,就能把他吓醒了,还摄什么魂?”

  这话极大地刺激了钟欣然,她讷讷地站到一旁,不敢再吱声。

  慕夕擦了一把汗,喝了两杯水,养了一会儿神,加大了甜梦香的分量,再次把钟袤弄醒,继续刚才的问题。

  这次他用的剂量很大,钟袤目光呆滞,只是机械地回答他的问题:“我姓秋……雪溪秋氏……阿爹是秋泽,前任大司茶……我家啊,原来就住在大司茶府……”

  钟袤未及说完,便一头栽倒在chuáng上,口吐白沫,完全失去了意识。

  钟欣然和慕夕jiāo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和不敢置信。

  谁能想得到呢?钟唯唯姐弟俩的身世居然惊人!

  叛臣逆贼的后人,而且还是逃走的死刑犯!

  这样的人若是能做皇后,能做大司茶,那才见鬼了呢!

  钟欣然激动得全身发抖:“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怎么处理这个事儿。”

  慕夕道:“明天我把他扔到药王庙外面去,你去上香,然后找到他,把他送jiāo给钟唯唯。”

  然后她就可以继续扮可怜,继续求原谅,继续混宫廷,再然后,嘿嘿……钟欣然得意地笑了起来。

  只是这样一来,她就不能把钟袤的手指割掉了,不然新鲜伤口很容易引起更多事端。钟欣然看着钟袤的手指,遗憾极了。

  太阳升起,药王庙外的人越来越多,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死人啦,死人啦,这里有个死人!”

  爱看热闹的百姓立刻扔了手里的事qíng,“轰”地一下围拢过去,把墙角的“死尸”包围起来,指指点点。

  太傅府的侍卫驱赶着人:“让一让,借过,借过……”

  “怎么回事?”带着幕笠的钟欣然掀开窗帘,惊讶地道:“咦,这不是钟袤吗?”

  ☆、597.第597章 身世bào露(2)

  司茶署里,钟唯唯在聚jīng会神地听属官报告今年的茶叶贸易,突然间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

  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是谁在念我呢。”

  属官奉承道:“定然是皇长子在念叨大人呢。”

  想到又又,钟唯唯就想起了重华,不由笑了起来,和颜悦色地夸了属官两句。

  忽见之一跑进来,大声道:“钟大爷找到了,就在外面!”

  钟唯唯心里一拧,猛地站起来,急急忙忙往外跑:“怎么回事?”

  不是说重华派了人去接钟袤的吗?怎会接人的没消息,钟袤莫名其妙就跑到这外头来了?

  之一道:“属下正在刷马,突然听见外头有人嘈杂,说这就是钟大司茶的弟弟,让通传给您知道,以便请大夫。属下不敢耽搁,就赶快跑出去看了,是太傅府的钟大姑娘把人送来的,钟大爷的qíng形看上去不是很好。”

  各大衙门距离都不远,依次而立,无数的大小官员进进出出,等钟唯唯赶出去时,周围已经围满了许许多多看热闹的大小官员。

  这怪不得官员们爱看热闹,只怪钟唯唯最近风头太盛,多数人都知道她有个亲弟弟,被东岭人给抓了,以此胁迫不许她参加斗茶大会。这会儿听说人找到了,当然要来看看,一是为了表示关心,二是好奇。

  钟袤被放在一张平板车上,脸已经被擦洗gān净了,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变瘦变黑了,然而那张脸,却是像极了死去的秋泽。

  有好几个年龄较大的官员站在一旁,神色复杂,互相传递着眼色,都是有所怀疑,只不敢说出来而已。

  钟唯唯一看这个架势,心便凉了半截。

  带着幕笠的钟欣然站在一旁,举着伞为钟袤挡着太阳,十分着急地道:“阿唯,你快来,快派人入宫恳请陛下派太医来看看吧。”

  事到如今,着急并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事端。

  钟唯唯定定神,先探探钟袤还有鼻息,就叫之一等人先把钟袤抬进去:“送到我的值房里,即刻拿我的腰牌入宫,请陛下派太医过来。”

  钟欣然凑过来,恳切地道:“我早起去药王庙上香,看到有人围着看热闹,把路堵住了,我就掀开帘子一瞧,居然是钟袤……可把我吓坏了,本想把他先送回太傅府,又怕你不喜欢,所以就送过来了。”

  钟袤qíng况不明,钟唯唯没心qíng应付她,道了谢就让她走:“有劳师姐挂心,你也是病人,先回去吧。”

  钟欣然不肯走,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也是阿袤的姐姐呢,将来还要靠他给阿爹继承香火,我也要靠他给我撑腰,你别赶我走。”

  她双手合十,恳切地道:“阿唯,求你了,我知错了。”

  看热闹的官员越来越多,韦太师更是从不远处的吏部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钟唯唯yīn沉了脸,匆匆忙忙给韦太师打了个招呼,大步往里走,也懒得去管钟欣然了。

  韦太师和钟欣然隔着幕笠对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让手下的人驱赶看热闹的官员:“都没事儿做了还是怎么的?这有什么好看的?”

  等到人群散去,他才给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瞅准时机就可以开始了。

  钟欣然快步跟在钟唯唯身后,长吁短叹:“这孩子真是命苦,小时候身体不好,大了又总是惹上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是不是冲撞了什么啊,我求了一道符,很好的,给他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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