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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_意千重【完结+番外】(453)

  现在,钟唯唯摇身一变,成了雪溪秋氏、前大司茶秋泽的嫡长女,唯一的茶道传承人,而且雪溪秋氏和秋泽本人,也被证明不再是叛国贼,而是被冤枉的忠臣好人。

  这前后的差别太大了!

  钟唯唯姐弟俩再也不是能被她随意表示可怜,随意踩踏的人,大家身份相当,从某方面来说,钟唯唯甚至还稳稳压了她一头。

  钟欣然自卑又愤慨,只把自己所有的不如意和痛苦,全都算到钟唯唯头上去——

  若不是钟唯唯骗了阿爹的同qíng,阿爹就不会收留她们姐弟俩。

  若不是钟唯唯勾引重华,重华就不会爱上钟唯唯,她就会是重华的皇后。

  也不至于bī死亲娘,毁掉容颜,屈身讨好慕夕那个残缺不全的贱人!

  王嬷嬷小声提醒钟欣然:“姑娘,您不去恭贺么?”

  钟欣然深呼吸,忍着疼痛走过去,佯作欢喜地祝贺钟唯唯:“这是大喜事儿啊,怎么倒哭上了,先搬到太傅府里去住吧。不管怎么着,那也是你和阿袤的家呢。”

  简五眯眼看向钟欣然,不怀好意地笑道:“这就是大师姐吧?”

  不男不女的家伙,看样子是想做钟唯唯身边最信任的人,以便占便宜!

  钟欣然警觉地抓住钟唯唯的手臂,带了几分敌视:“我是阿唯的姐姐,请问您是?”

  一下子,从师姐直接上升到姐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钟唯唯的亲姐呢。

  简五什么场面没见过,商场江湖之中打过滚的人,一眼就看穿了钟欣然的小把戏。

  当即“哈哈”一笑,像男儿一样地使劲拍拍钟欣然的背脊:“鄙人姓简,家中行五,大家都叫我简五,我是阿唯的结拜姐妹,也是她的姐姐!”

  这一巴掌,刚好拍在钟欣然被蜡油烫伤的地方,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扭曲了脸,幸好是戴着面纱,大家看不清楚。

  她愤愤不平:“阿唯,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姐姐,我怎么不知道?”

  钟唯唯心qíng激dàng,根本没有心思理睬她,只当她是一只“嗡嗡嗡”乱飞的绿头苍蝇而已。

  简五却又看出不同来了,恶意地在钟欣然背上再使劲拍了几下,开玩笑似地道:“大师姐嫉妒眼红不高兴吗?”

  钟欣然痛得喘不过气来,就连声音都抖了:“我没有……”

  简五道:“我想也是,毕竟你和阿唯只是师姐妹,听说你们早年关系就很一般,何况中间还发生了很多事,也是七八年没在一起了,她不和你说这些,也是正常的。”

  钟欣然还没缓过气来:“可是……”

  “可是,你这个做师姐的,怎么就不关心她一下呢?可见是你这个姐姐没当好啊。不能只见好事,不见坏事。”

  简五又要去拍钟欣然的背。

  钟欣然怕极了她,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再不敢接近钟唯唯:“我是很关心他们的,先父母对他们视如己出……”

  简五丢下钟唯唯,大步上前要去拍钟欣然的背:“走走,大喜事,我请你们喝酒,我家有个厨子,做得一手好罂鹅,怎么都得请你们好好尝尝。”

  所谓的罂鹅,便是在铁笼里烧上炭火,放上一盆调好的调料汁子,把活的鸭、鹅放进去,鸭、鹅受热绕笼而走,渴了就去喝调料汁子。

  等到后来,鸭、鹅皮毛皆落,里外熟透而死,调料味道深入ròu中,十分鲜美。

  这个典故,钟欣然在书中也是看到过的,她大叫出声:“你怎么能如此残忍呢?”

  残忍不是重点,而是鹅ròu乃是发物,她若吃了,这一身的伤别想好了。

  简五笑笑,不以为然:“装什么装啊?不就是几只jī鸭鹅么?说得你好像没吃过ròu食似的。真那么善良,索xing出家算了。”

  一点面子都没给钟欣然留,钟欣然撑不住,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简五就等她这一句:“你觉得是什么意思?”攥住她的手:“别说是jī鸭鹅了,人ròu我都尝过!你白白嫩嫩的,肯定很肥美。”

  压低声音,贴着钟欣然的耳朵小声道:“我很想尝尝你的味道,今晚等我?只要一小块ròu就行了,我给你同样大小的上好宝石作为jiāo换。”

  “呕……”

  钟欣然惊恐地落荒而逃,跑得太快,把帏帽弄到地上。

  她惊慌失措地捂住脸,尖叫着让王嬷嬷赶紧帮她捡起来,戴上帽子,狂奔而逃。

  然而又因为行动不便,看上去别别扭扭,十分怪异。

  ☆、624.第624章 归宗(1)

  “你吓唬她也就罢了,何苦把自己的名声搭上去?只怕不到明天早上,全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你好吃人ròu,生xing残忍了。”

  钟唯唯看着钟欣然的背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同时还觉得可笑又可怜。

  简五“唰”地甩开扇子,冷笑:“我就怕别人不知道我生xing残忍,好吃人ròu呢。”

  钟唯唯知道她又想起了韦七,拉她进去:“太阳毒,进去吧。”

  简五道:“有没有发现你师姐有点不对劲?”

  钟唯唯以为她说的是钟欣然似乎与昆仑殿有染一事,便点了头:“是有点。”

  简五道:“她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我无意之中拍她的背,她痛得要命,却不敢出声,哪怕就是走路,也是很痛很不自然,只是她拼命忍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钟欣然受伤,并且在这样的qíng况下,还忍着疼痛,拼命来讨好她?恐怕不止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简五警告钟唯唯:“你小心她些,我总觉得这女人心术不正,yīnyīn的。”

  钟唯唯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会小心的。”

  圣旨既下,就意味着钟唯唯姐弟俩行动自由了,再不是罪臣之后,逃跑的死刑犯。

  原来一直观望的很多人,立刻调转过来,想和钟唯唯继续维持友好jiāo往关系。

  不到傍晚,钟唯唯已经收到了近二十张请帖,有请她去赏花的,有请她去吃饭的,还有请她去参加茶会的。

  更有甚者,竟然说自己是秋家的远方亲戚,或者腆着脸说自己曾经得过秋泽指导,是师徒关系。

  钟唯唯拿着那一叠请帖只是苦笑,真正是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居闹市无人问。

  当初她只是钟南江义女之时,那些人巴结她尚未如此露骨,现在可好,简直不要脸了。

  简五笑道:“这是看着陛下不顾一切要为你翻案,觉着未来的皇后娘娘就是你了,而秋氏族中已经无人,你需要助力,所以才会找上门来。

  虽然可耻,但其中一定也有用得上的人,宁可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你挑几家,接受他们的好意好了,太过孤高也不好的。”

  钟唯唯应了,随手挑了几家可用的出来,和简五商量着还是要搬出去住,不然只怕会给大长公主带来许多麻烦。

  大长公主听她说了来意,便道:“既是这样,想搬就搬吧。但是我看陛下的意思,恐怕还是想让你继续担任大司茶,大司茶府尚未收拾齐整,不如多等些时候。”

  当天晚上重华没来,倒是让人给她送了一盒花簪,说是尚工局新出的花样,她爱自己戴就戴,不爱就拿了赏人。

  钟唯唯挑两枝送给简五,简五不要:“我常年身着男装,戴什么花。”

  钟唯唯道:“你总不能一辈子都穿男装,我看陈少明对你很有意思,前些天问了我好几次你的去向。若是喜欢,就别端着了。”

  简五沉默不语,良久,将花簪一扔,自嘲道:“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就算他不嫌我,陈家也容不下我。

  就算陈家能容我,韦氏又岂能放过他,我还是安安心心做我的女侯爷比较靠谱。闲时喝喝花酒,找两个小倌儿玩玩,也没人敢说我什么。”

  这话却是愤世嫉俗,说的气话了。

  确也道出了其中尴尬,也许再等些时候,等到韦氏覆灭,会一切都有所不同。

  钟唯唯没有再提这茬,只请简五帮她置办些祭祀的东西,看几块不错的墓地,再陪她一起去给枉死的秋氏族人收拾尸骨。

  第二天钟唯唯先去郑刚中家吊唁,安抚郑刚中的家眷。

  到了看好的日子,天才微亮,她就带着钟袤和简五一起骑马出城。

  走到城外,方健等人早就候着了,其中还有一个陈少明。

  陈少明看到简五,眼睛亮晶晶地迎上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的声音不大,足够温柔,简五却很大声豪慡地回答他:“昨天啊!我听说阿唯出了事,就赶紧跑回来,紧赶慢赶,刚好赶上沉冤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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