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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_意千重【完结+番外】(649)

  小棠不明白:“分明是在置气呢。”

  “夫妻俩的事儿,外人不懂,你和梁兄成亲不久,以后就知道了。”钟唯唯漱了口,去看过圆子,躺下休息。

  宫外。

  胭脂将下午要开会的事儿传达给陈俊卿知道就离开了,司茶署自有一批小吏负责传讯,并不用她自己一一传达。

  她的重点是去到大雁帮分舵找董瑜,务必保证董瑜能在会前提前到达。

  董瑜还没回来,分舵舵主有些难为qíng:“昨儿大当家的从宫里出来后,就收到了驿馆来信,东岭的闽侯请他喝酒……”

  胭脂心旷神怡,她正愁找不着机会去见何蓑衣呢,正好了。

  高高兴兴去到驿馆,便说自己要找董瑜,驿馆官员认得她是皇后娘娘身边得力的女官,不敢耽搁,立刻报了进去。

  董瑜早已起身,正与何蓑衣坐在一处喝茶聊天打屁,听说胭脂来了,就挤眉弄眼:“我记得这姑娘之前似是已经送给了你的?我是不是该叫一声小嫂子?”

  何蓑衣眉眼未抬:“我并未接受,因此她是阿唯的人。”

  董瑜笑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她至今未嫁,焉知不是在等你?今天多半也是想借机看看你,若只是找我,叫我出去就好了,何必亲自拜访?”

  何蓑衣只当没听见。

  片刻后,胭脂落落大方地进来,先给何蓑衣行礼,再给董瑜行礼:“皇后娘娘有事要寻董舵主。”

  董瑜善于察言观色,觉着胭脂和何蓑衣之间分明是有点什么,便借口方便,留这二人单独相处。

  胭脂反而窘迫起来,尤其是何蓑衣一直淡淡的,自顾自地打棋谱,并未多看她一眼,让她非常不安。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先生……”

  就听门外传来喧哗声,有人高声叫着何蓑衣的名字,破口大骂,骂得十分难听,什么杂种,恶毒东西,不得好死之类的。

  胭脂吃了一惊,见何蓑衣充耳不闻,神色淡淡,不由得愤怒起来,立刻就要冲出去替他出气。

  门被人从外头使劲踹开,一个身材瘦高,容貌妖艳,皮肤白得不正常,嘴唇红得滴血,眼睛黑得如同深潭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满脸怨毒:“何蓑衣,是不是你指使那个贱人害的我?”

  胭脂从未见过此人,只觉此人颇有几分眼熟,声音也有点奇怪,正沉思间,那人已然看到了她。

  “哈!这是谁呢?”那人目光流转,放肆地在她全身上下看了一通,勾起鲜红的唇角,笑得十分恶毒:“孤男寡女,大白天的关起门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的目光太过露骨,胭脂自觉光是这样被看着,就已经是莫大的侮rǔ,大怒道:“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驿馆里撒野……”

  “我是谁?”那人嘲讽一笑,恶狠狠地瞪着何蓑衣:“你倒是说说我是谁呀。”

  何蓑衣仍然专心致志地打棋谱,不理不睬。

  那人怒极,猛扑过去,一脚踢飞棋盘,一拳往何蓑衣脸上砸去。

  何蓑衣静坐不动,面无表qíng地看着那人,一点还手的意思都没有。

  是了,何先生说过重病未愈,还在将养的,看这qíng景,他应当也打不过这个红嘴唇。

  念头闪过,明知不敌对方,胭脂还是勇敢地出了手,红嘴唇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找死!”

  拳头带风,毫不停顿地往胭脂的脸上砸落,胭脂避无可避,只能惊恐地睁大眼睛,等待死亡来临。

  突然间,一只手掌捏着一枚棋子,恍若穿花蝴蝶一般,自拳头与面门之间穿过,挡去了那一拳,同时经受不住冲力,覆盖在她的脸上。

  冰凉柔软,带着茶叶和墨的芬芳,这是何蓑衣的味道。

  他似是害怕伤到她,落到她脸上时已经卸去了十之八九的力,因此控制不住地发出痛楚的闷哼。

  胭脂潸然落泪,他到底不是冷血之人,不能眼睁睁看她为他失去xing命。

  她重重地摔倒在何蓑衣怀里,二人一起往后仰到,滚落塌下,同时红嘴唇也被这一掌dàng开,撞到墙上才算站稳。

  何蓑衣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唇角流出几缕血丝,胭脂吓得脸色苍白:“先生,您还好吧?董舵主,董舵主!”

  董瑜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么都喊不答应。

  何蓑衣摆摆手,坐起身来,冷漠地注视着对面的人:“你竟敢来我这里。”

  红嘴唇看看胭脂,再看看何蓑衣,yín邪一笑:“jian夫*********胭脂觉着这个人真是太恶心了,虽然她很心虚,仍然坚决予以否认:“胡说八道!”

  ☆、901.第901章 拿秋茗的亲生儿子来换

  “我是胡说八道,你和他不是jian夫******红嘴唇不怀好意地往胭脂的前胸一瞟,笑得放肆又可恶。

  胭脂悄悄瞟了何蓑衣一眼,见他面无表qíng,就大声道:“当然不是!”

  “那你怎会在这里?”

  “我是来替皇后娘娘传信的!”

  红嘴唇“啧啧”出声:“啊呀呀,原来不是你跟他有私qíng,而是你们皇后娘娘和他旧qíng未了,让你来替她传信的呀。”

  胭脂气得发抖,本想叫驿馆的人进来收拾这个坏东西,又怕他当着那些人的面乱说,影响了钟唯唯的名誉。

  最近皇后娘娘和陛下之间本就有了间隙,再有这些闲话传出去,那她就真是死一百遍也不能弥补其一。

  胭脂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手腕一抖,剑尖指向红嘴唇:“我今日定要割了你的舌头!”

  红嘴唇勾起唇角:“来呀,正好剥了你的衣服。”

  胭脂的头“嗡”的一声响,提剑就往前冲。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她手腕,何蓑衣沉声道:“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是来找我麻烦的,和你没有关系,走吧,牵扯进来对你没什么好处。”

  她自是不怕,就怕把皇后娘娘牵扯进去。

  胭脂恨恨瞪了红嘴唇一眼,收起软剑冲了出去:“我去找人来帮忙。”

  “不必。找到董瑜就让他走,我自己的事qíng自己解决。”何蓑衣扶着软榻站起来,面无表qíng地注视着红嘴唇。

  胭脂不放心:“可是您……”

  “我让你不要管我的事,听不懂人话么?”何蓑衣没有看她,每一个字却都像是冰锥一样锋利。

  胭脂眼里的亮光黯淡下去,沉默地退出。

  始终不放心,徘徊在门外不敢走,一只砚台从里面飞出来,狠狠砸在她身上,将她淡青色的女官袍服染得láng狈万分,又痛又丢人。

  “滚!”

  眼泪终于决堤而出,胭脂转过身,狂奔而出。

  “你怎么了?”董瑜迎面而来,手里举着一枝才开了一半的新荷:“好看不?”

  胭脂顾不得耻rǔ,三言两语说了经过:“你快去帮他……”

  董瑜神色凝重:“既然他不要别人管,那我就不好cha手了。”生拉活扯,将胭脂拖走了。

  室内,两个男人大打出手,何蓑衣的功力尚未恢复,比不得慕夕凶残,很快就落到了下风。

  慕夕将手指抵着何蓑衣的眼睛:“我挖了你的眼睛,钟唯唯必然心疼你,将你留下来,养你到老死。”

  何蓑衣不避不让,淡淡地注视着他:“你便是杀了我,也不能让你失去的地方再长出来。”

  慕夕bào怒,想他这一生吃尽亲爹苦头,从不敢相信任何人,立志要做一个恶人坏人毒人,偏生晚节不保,好不容易想对一个人好,却上了钟欣然的巨当。

  “只要你死了,我就安慰了。”他的手指用力往下cha,指望何蓑衣能求饶或是惨叫出声。

  门外,钟欣然低眉垂眼地伺立在梓怡郡主身边,低声道:“主上,真的任由他杀了何蓑衣么?”

  梓怡郡主笑而不语,只将手里的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她一直担心何蓑衣别有所图,隐藏了实力,是不是真的,马上就知道了。

  然而何蓑衣仍然是一副随便慕夕的样子,她终于出了声:“叫他住手。”

  钟欣然立刻跳出去:“慕夕!住手!”

  慕夕听见她的声音,眼珠子都红了,仍是不管不顾。

  钟欣然冷笑一声,将手往怀里一捏,诡异的蝉鸣声响起,慕夕惨叫一声,捂住肚子遍地打滚。

  钟欣然仍觉得不够解恨,使劲地捏,捏,捏,母蛊叫得越厉害,慕夕痛得整张脸都变了形,眼珠子往外凸,舌头也吐了出来,他却仍然qiáng撑着不肯向钟欣然求饶。

  何蓑衣面无表qíng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

  “大师兄,听说这个东西曾经是你的。”钟欣然很得意,“现在它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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