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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_意千重【完结+番外】(90)

  祁王自己也察觉到了,赶紧补上一句:“想来皇兄不至于就连这么一个月都舍不得吧?”

  重华正要拒绝,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朝他急速奔来。

  又又冲到他面前,紧紧拽住他的袖子,仰着头,急切又惊恐地看着他,红着眼眶大声道:

  “不要,不要,爹爹不要答应他,唯姨是我的,是我的!”

  好样儿的!

  小棠给又又默默竖了个大拇指。

  不枉钟唯唯这样不计前嫌地照料他啊,总算是个有良心的。

  重华低头看着又又,心里酸溜溜的。

  这才几天呢,钟唯唯就把这孩子给收服了。

  她可以善待这孩子,为什么就不肯对他好一点呢?

  每天都可着劲儿地气他,恨不得把他气死才满意。

  又又见他迟迟不肯回答,以为他要答应祁王的要求,急得不行,想了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重华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很喜欢你的唯姨?”

  又又使劲点头。

  重华更压低了声音:“想把她留下来?只要她答应嫁给我,就永远不会走了,你还可以叫她娘。”

  又又皱起小眉头,严肃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问重华:“那我要怎么办?”

  重华道:“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量让她跟我在一起就好了。比如说今天的狩猎活动,你去和她说,我要和祁王比赛,彩头是她。”

  又又瘪嘴开哭:“不要,不要,她走了我会生病的……”

  “只是为了骗她来而已。”

  重华烦恼地扶了下额头,和他保证:“拿她做彩头这种事绝不可能出现,不然你看着。”

  重华拭去又又的眼泪,抬头冷淡地看着祁王:“你都看到了?”

  祁王硬着头皮道:“皇长子若是离不开她,可以跟去祁王府。”

  重华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拿你的人头换他的平安,你敢不敢?”

  祁王虽然无比渴望又又死掉,但真让他拿自己的人头去换又又的,他又怎么肯。

  当即gān笑一声:“皇兄真会开玩笑,既然皇长子舍不得,我做皇叔的,当然不能和侄儿争。这样吧……”

  祁王的目光落到重华的腰间,那里挂了个玄色绣金龙的荷包。

  他明知里面装的是只传帝后的龙凤玉佩,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很大方随意地说:

  “皇兄这个荷包做得很不错,臣弟斗胆恳请您把它当做彩头。”

  “当然可以,只是一个荷包换你的宝剑,未免让人说朕以大欺小,这样,荷包里不管是什么,只要你赢了,都是你的。”

  重华“哈哈”大笑起来,随手将荷包解下,扔给一旁的吴王。

  又又见重华真的没有拿钟唯唯做赌注,心满意足:“我去叫唯姨。”

  重华低头把弄马鞭,假装这事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钟唯唯换了一身利落的衣服,头发也绾成了男儿发髻,用布紧紧包着。再背一个自己做的背包,拎一根竹棍,准备出门。

  她曾跟着永帝来过这里,在这里喝到过看守猎场的官员献上的茶,知道这里有品质不错的野茶树。

  正好趁今天有空,去走走看看,也许能找到合意的品种。

  又又“哇哇”大哭着冲进来,一头扎到她怀里,委屈得全身都发了抖:“唯姨,唯姨,不要走。”

  钟唯唯见他去而复返,十分惊愕:“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走,我只是想去找野茶树而已。”

  又又本来是打算回来骗她跟去狩猎的,现在看到她的打扮,以为她真的是想悄悄溜走。

  看来爹爹的话无比正确,于是五分的委屈也变成十分:“呜呜呜,祁王求爹爹把你送他。”

  钟唯唯很淡定:“你爹怎么说?”

  以她对重华的了解,他就算是想收拾她欺负她,绝对也只能他自己动手,别人不可能,所以祁王是在找死。

  又又哇哇大哭:“爹爹答应了。”

  钟唯唯不相信:“你一定是听错了,来,擦把眼泪,把经过说给我听。”

  又又含含糊糊:“他要找爹爹比武,拿一把祖传的宝剑做彩头,说爹爹输了就要把你赐给他,爹爹答应了。”

  因为害怕钟唯唯看出他在撒谎,就把头埋在钟唯唯怀里去,使劲使劲地哭。

  钟唯唯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上冲,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不符合重华霸道骄傲的xing子。

  但是仔细想想,曾经她以为他不会做的事,不也做了?

  眼前的又又就是最qiáng有力的证据。

  小棠跑进来:“您别生气,实在是祁王bī得太厉害,陛下是有绝对的把握能赢他,所以才答应的。您放心,等着看陛下把他揍得一地的牙!”

  听了小棠的话,钟唯唯更生气了。

  重华以为他是谁?

  能主宰她的生死去向,再替她作了所有的主吗?

  他凭什么!

  钟唯唯大步走出去,直奔重华的大帐。

  大帐外面站满了人,气氛很古怪,没人jiāo头接耳,却有无数的人在眉来眼去,不时看看重华,又看看祁王。

  吴王抬着个托盘,托盘里那把装饰豪华的宝剑格外醒目。

  祁王在专心检查坐骑和弓箭。

  重华则靠在他经常骑的黑色大马身上,长腿jiāo叠,面无表qíng。

  ☆、123.第123章 请把钟彤史赐给臣(3)

  钟唯唯只看到宝剑,没看到后面的荷包。

  看到这样子,基本已经确定小棠和又又说的是实qíng了。

  她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瞪向重华,全然不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重华面无表qíng,居然很享受她这种充满愤怒的眼神。

  哪怕就是让她恨他气他,故意招惹他,也比她对他视而不见、相敬如冰的要好。

  祁王瞅一眼重华,再瞅一眼钟唯唯,看出他们之间一定是出了问题。

  他自然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当即笑眯眯地和钟唯唯打招呼:

  “钟彤史,一段日子不见,你的风采更胜从前。”

  钟唯唯向他行礼,不冷不热:“托太后娘娘的福。”

  祁王立刻摸过去套近乎:“说起来,前几天本王去探望母后,听她说了之前发生的事。

  她十分懊悔,觉得不该听信宫人的挑唆,误以为你是昆仑殿传人。”

  因为想要让重华误会,所以故意压低了声音,神态也表现得很是亲密。

  论起胡诌的本领来,钟唯唯从来不输人:“这件事啊,下官早就忘了。

  听说太后娘娘凤体欠安,原本想去拜见她老人家的,因为生怕打扰,所以没去。”

  祁王瞅着钟唯唯凝脂一样细腻白皙的皮肤,形状优美的美人颈,会勾魂似的眼睛,细瘦的腰肢。

  想到她从前是不耐烦和自己多说一句话的,今天居然肯和自己说这么多,肯定是受不了重华的压迫,想要找个下家。

  祁王忍不住咽一口口水:“你放心,回去本王就和母后说,让她以后不要再为难你了。”

  钟唯唯轻飘飘瞟他一眼,笑容更加灿烂了些:“这样啊,下官多谢殿下了。”

  他二人你来我往,聊得热火朝天。

  重华的脸色越来越黑,恨不得一鞭子抽过去,把祁王上下翻飞的那张嘴给抽烂了。

  再把钟唯唯拖过去,狠狠蹂躏教训一番,让她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

  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终是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冷着脸翻身上马,狠抽一鞭,冷笑着看向祁王:“你输定了!”

  祁王一边和钟唯唯套近乎,一边偷看重华的脸色,巴不得他忍不住当场发作。

  此刻见他不但不上当,反而率先骑马走了,生怕被他抢占了先机,立刻丢了钟唯唯追上去。

  郑刚中过来,抱着又又骑上马,十分同qíng地问钟唯唯:“小钟你要去看陛下和祁王比赛吗?”

  钟唯唯脸都气木了:“去gān嘛啊,丢人现眼吗?”

  可怜的小钟,蒙在鼓里生闷气,还没人敢告诉她真相。

  郑刚中垂着眼不敢看钟唯唯:“陛下有他的苦衷,你跟去看着,至少也不会让坏人使了诈,把你自己赔进去吧。”

  钟唯唯心灰意冷,重华永远都有苦衷,想怎样就怎样,只有她没有,活该受气受侮rǔ。

  郑刚中居然还想要她帮重华,真当她没有脾气吗?

  闪人算了。

  她看向不远处云遮雾绕的细河山,微眯了眼睛。

  她知道那里有条小路,可以通往重镇昌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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