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看我初晏小哥哥的，你算老几。
——我是来吃狗粮的，虎哥，你算老几。
——只有我是来看表哥的吗?虎哥你表哥呢?哦，对了，你算老几。
……
陈应虎说：“你们不喜欢我，我就给你们唱歌。”
弹幕一堆表白说喜欢虎哥的，求虎哥不要唱歌。
陈应虎冷笑。
向暖和林初宴进到队伍后，向暖说：“虎哥我再拉个人可以吗?”
“可以，谁?”
“一个朋友，露娜超棒。”
“呵，”陈应虎的笑声是夸张的轻蔑，“敢在我面前玩露娜?好，我要看。”
忘却进队后，他们已经是四个人了，陈应虎想了一下说：“要不我再拉个人五排吧，咱们打高分局，让这帮家伙开开眼。”
“这帮家伙”指的是直播间里那些说不清是真爱粉还是黑粉的家伙们。
陈应虎从好友名单里找了找，拉了沈则木。
高分局五排车队比较少，他们排了五分钟才排到队伍，进游戏禁选英雄时，向暖说：“我打辅助吧。”
沈则木突然开口了：“我打辅助。”
咦，这是吹的什么风，他可从来没打过辅助。
向暖于是继续打上单，林初宴中单，陈应虎射手，忘却用露娜打野。
沈则木选了个大乔。
一开局，大乔先是跑去中路蹭了林初宴的兵线。辅助的基本素养就是在前期不要蹭队友的兵线，要保证队友的正常发育。
但是这个大乔，不讲究。
蹭完中路，大乔又跑去下路蹭射手的兵线。
陈应虎说：“表哥，你怎么了表哥?”
表哥没说话，默默地往地上画了个圈。
陈应虎：“没人要回家。”
大乔小美女自己站在圈里，回家了。
陈应虎说：“你是来演我的吧?”
他猜的没错，沈则木就是来当演员的。
后来大乔又把团战中的林初宴和陈应虎送回家，把选装备的陈应虎送回家，看到林初宴剩下丝血，大乔往地上画了个圈。
嗯，画在了敌方的防御塔下。
林初宴假装没看到，自己读条回城。
陈应虎说：“表哥你怎么了?!”
沈则木“呵”的一声，“你说我怎么了?”
陈应虎心虚地闭嘴了。
这简短的对话让直播间的观众不淡定了，许多人开始脑补表哥表弟CP，然后展开黄段子竞赛。陈应虎扫一眼弹幕，看到有人让他“脱光了给表哥消消气”……什么鬼!
向暖也有些不淡定。她拉忘却来陈应虎的直播间玩耍，不是为了扑街的。她有一点小目的。
“学长，拜托了。”向暖弱弱地说了一句。
这话很凑效，沈则木终于没再表演了。
这局游戏最后还是赢了，战绩结算时，向暖看到忘却是全场MVP，伤害量也很高，比林初宴和虎哥都好。
弹幕都在刷“虎哥躺赢”。
向暖很为忘却高兴，说道：“虎哥你要加油啦。”
陈应虎说：“这个露娜还凑合，勉强有我两成的水准。”
之后他们又打了几把。今晚忘却的露娜一共出场了五次，赢了四次，胜率达到百分之八十。
不要小看这个数字。高分局五排可没有一个是菜的。
并且，赢的这四次，露娜都是MVP，输的那场，也是本队的MVP。
陈应虎最后也是服气了，说道：“你这露娜不错。有没有兴趣来豌豆tv直播?”
忘却说：“我不行的。”
“哦?哪里不行?”
“我话少。”
他这话说完，直播间被“哈哈哈”刷屏了。
忘却这样讲倒没有嘲讽的意思，他只是在说一个客观事实。话唠是一个主播的基本素养，某些时候这个素养的重要性甚至超过操作和技术。有些人来你直播间未必是看游戏的，也许就是想听你叨叨。
向暖问陈应虎：“虎哥，你认识打职业的人吗?”
陈应虎笑了，“我认识一百个打职业的。”
沈则木说：“他被一百个打职业的劝退过。”
弹幕又开始刷“哈哈哈”“表哥干得漂亮”之类。
向暖抹了把汗，问：“那职业战队还有招人的吗?你不觉得忘却挺厉害的嘛?不打职业多浪费人才呀!”
“我去问问。各大站队的青训队一直招人，不过那是二线，不一定有机会露脸。”
忘却问道：“有工资吗?”
“当然有，又不是黑煤窑专买智障工人。”
忘却：“有工资就行。”
陈应虎汗了一把，“你这……好歹挑挑啊。”
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向暖很为忘却高兴。
——
这晚下了游戏，林初宴给忘却发了条语音，语气幽幽的，透着股凉气儿。
林初宴：“向暖对你挺好的。”
忘却：“我就说给她寄点汤圆，没说别的。不过她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