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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_淡抹浓妆【完结】(61)

  不过……堂堂的东齐皇帝居然被人踹下chuáng了,这事儿好像也不宜外扬……

  段云亭最后没了辙,只好理了理衣服,当真大摇大摆地“晨练”去了……心想都怪自己昨晚上,哦不,是刚才一时手贱,酿成大错了哟……

  这事儿还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在段云亭以“节俭是美德”为幌子,苦口婆心地对沈秋劝导了一番之后,后者终于打消了再要一间房的念头。不过真相是沈秋从早上以为要被送去西秦,到下午在马车上颠簸又颠簸,所以到现在已经是累得要死,实在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了。

  反正……也不是没在一张chuáng上睡过……

  故而入了夜,二人洗漱之后,沈秋拍掉了段云亭不老实的爪子,三令五申道:早睡早起,明日还要赶路。说着还把随身带的短刀压在了枕头底下,美其名曰“夜里怕遇到贼人”。段云亭盯着枕头,愤愤地想:这也太狠了!

  在短刀的威慑之下,段云亭只能小小地揩了一下油,怀着不甘的心qíng一觉醒来,发现窗外还只是蒙蒙亮。

  时辰还早。段云亭翻了个身,本来打算继续睡觉,但翻过身子正好对上沈秋的后背。他的目光顺着对方白白净净的后颈下滑,沿着全身溜了一道,只觉得摆在眼前的简直是一桌满汉全席,此时不下口,更待何时?!

  心里一痒,浑身就跟爬了毛毛虫似的,不得安宁。段云亭在这方面绝对算得上行动派,想着豁出去了,手已经开始动作了。

  沈秋这一夜睡得很沉,不仅如此,还做了梦。梦里她坐在银质的盘子里,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一只jī腿,而且还是正在被人啃的jī腿……迷迷糊糊的清醒了几分,只感觉晨光昏暗,而后颈处一阵阵湿热,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蹭来蹭去的。她略略挪动了身子,不想理会,但那种感觉反而变本加厉,不住地往周围扩散。

  和睡神拼死搏斗了几回合,她总算是半醒了过来。低头一看,半边中衣都滑到肩头了,而自己腰上还挂着一双手,正在乱舞章法地拉扯着。

  眼看着在自己一时大意之下,阵地就要失守了,沈秋这下算是彻底醒了。段云亭已经感觉到了,于是在她翻过身准备反击的一瞬间,已经身手矫健地坐了上去。

  沈秋再力大无比,姿势所迫,这时候也只能动弹不得了。况且,段云亭还俯下|身去,在她耳畔不疾不徐地chuī了一口热气。

  效果显著地,沈秋的脸立刻就红了,反抗也降低了很多。

  段云亭笑咪咪地看着,很满意。他心里知道沈秋在战场上虽然彪悍,但到底是个不禁风月的小丫头,这一到了chuáng上,立刻就成了纸老虎一只。

  不过某人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一身jīng湛的技艺”来自何处,所以他已经暗自决定一回去就以“销魂□”的名义把那什么什么和什么都赶紧烧了。毕竟万一沈秋一时发奋,把这些东西当成兵法来刻苦钻研,自己在chuáng上的地位可就难保了……

  想到这里,他笑得好像一匹大尾巴láng。

  沈秋见势不妙,赶紧道:“待、待会还要赶路……”

  段云亭不以为意道:“我要是憋坏了,还怎么赶路?”

  沈秋本来想回他一句“把我玩坏了,还怎么赶路?”但脸谱不够厚,实在难以启齿,只能暗暗咬牙,又经不起他的撩拨,不出一会儿就天上地下,海里云中,不知所处了……

  事毕之后天已经亮了,但时候尚早。段云亭把沈秋往怀里一揽,见她跟没了骨头似的,不禁笑道:“娘子何故如此劳累啊?其实刚才动得很辛苦的明明为夫啊,若说累也该为夫……”

  话未说完,小腹上已经挨了一膝盖。再看沈秋,只是把脸埋在段云亭的怀里,但从脸到脖子根都泛着红。

  “娘子,你……你太粗bào了……”段云亭腾出一只手在肚子上揉了揉,叹气道,“罢了,你先歇歇吧,等会儿我叫你。其实何必如此别扭呢,又不是第一次了嘛……”

  话没说完,沈秋忽然抬起头盯着他。

  段云亭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微笑道:“怎么了?”

  沈秋挑了挑眉,道:“你你你……你早就知道我不会去西秦,对吧?”

  段云亭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她话中指的是那天晚上自己“略使小技”抱得美人归的事,心想这丫头终于还是意识到了。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是多么大一件事,毕竟本来就是两厢qíng愿,再说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嘛。

  于是他暗想了一下,按照常理来说,但凡是女人,接下来的反应无外乎两种:其一,重新扑进他的怀里,表面羞涩其实心里窃喜地“呜呜呜”;其二,重新扑进他的怀里,表面羞涩其实心里窃喜地捶他,适当qíng况下还会加上“讨厌”“好坏”之类的增qiáng气氛的话语。

  这个时候,他只需要坏笑一下,附在对方耳畔低声调笑一句“娘子若是不高兴,为夫也让你‘骗’一次可好?”如此,一切就能迎刃而解啦。

  不过段云亭忘了,沈秋……比较非比寻常。

  所以在他还偷偷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噗通”一声,已经被沈秋踹到chuáng底下去了。

  再然后,轰出门;再然后,扔衣服;再然后,就这么流落街头了……

  晃dàng了一下,两边的店铺都陆续开了张,很快街上热闹起来。

  段云亭要了一壶茶,寻了一间茶社坐下,心想还好衣服里面有点银子,否则自己真要成孤魂野鬼了。自己堂堂的皇帝,居然混得这么差,一想到这里他越发怨念了。

  诶?不对啊!过去明明是自己使唤沈秋来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的立场倒转得这么彻底?

  不行,回去之后必须振夫纲啊!

  本打算在街上小坐一下就回去的,但在茶社里,段云亭却意外地听到了些许议论。

  “听说西秦皇帝又下了命令,让南蜀送两万人马过去,说是一起训练,方便作战时候相互配合。”

  “嘁,谁都看得出这是要明目张胆地抢人家兵马吧!”

  于是他gān脆又要了一壶茶,就坐在那里,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却是竖着耳朵听着邻桌的议论。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民间的小道消息要比宫里还要灵通。

  “可不是嘛!前些时收缴铜铁,现在又直接要兵马,南蜀那么个小地方,总共也才四万人马,这一下要走一半,不是明摆着不给活路么?”

  “剩下的一半还没铜铁兵器,这玩意西秦那天翻脸了,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不过,就现在这个qíng况来看,南蜀除了照办也没别的办法了。毕竟人家名义上是宗主国,若是西秦翻了脸,真的去打南蜀,以双方兵力来讲,南蜀哪里有招架的余地啊!”

  “是啊,南蜀现在可是很难做了吧,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相比之下,咱们东齐的qíng况还没那么糟,不过西秦自从新皇帝登了极,看这样子,迟早要威胁到咱们啊。”

  “咱们陛下现在是要休养生息,寻找时机打垮西秦,你看看,为此陛下连自己相好的都送出去了。”

  “诶?我怎么没听过这事儿?”

  “哎呀,就是从西秦来的,在他身边一直是红人的沈侍卫。要不是西秦皇帝戳破,咱还不知道那侍卫原来是女儿身呢。”

  “这我知道,只是没想到那人居然是陛下相好的?”

  “当然了,听说陛下因为迫不得已要把相好的回去,人都瘦了一圈,但没办法啊,国家大计为重,儿女私qíng为轻啊。听说两人恩爱不已,如胶似漆,如今这么天各一方,还真是可惜啊……”

  段云亭一口茶呛在喉头,心想高手果真在民间,自己一点儿jian|qíng居然被扒得如此透彻。不过……这两人如果发现他们口中的陛下现在正被他那“恩爱不已,如胶似漆”的相好赶在大街上游dàng,不知是何感想……

  这天段云亭跟钉子似的在茶社里坐了一天,听来来往往的闲客说了不少消息,明白冀禅一时间估计也吞不掉他们东齐,便打算先拿南蜀开刀了。

  南蜀被bī得越紧,自己便越有希望结盟。想到这里,段云亭心里愉快,还去了酒楼饱餐了一顿,把口袋里最后一点碎银花光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早上的几个小二看见段云亭进来了,十分惊讶于他“晨练”居然一去就是一整天。而段云亭视若无睹,看着二人的房间此时已经开了一条fèng,便开心地往二楼去。

  结果在他快要进门的时候,“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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