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舒灵就发了个通知：“以后我每天下午两点到晚上七点直播，就这样。”
岔开时间的效果卓著，当然下午，因为不在同一时段的原因，直播间清净许多，多数都是舒灵的忠粉。
但因此也少了一半流量。
最让舒灵胃里翻江倒海膈应到极点的是，五点多，嗅嗅本人突然亲临她直播间，扔了五万两千块的打赏。
那一刻，她无f**k可说，安静如鸡。
而直播间瞬间被引爆，全是对言情剧男主人公突然现身的惊呼和雀跃。
是可忍孰不可忍，几天的压抑和束缚被引爆，舒灵全身气得发抖，直接开喷：“狗币玩意儿你能别来烦老子了吗。”
“你是真追我还是整天带老子节奏你自己心知肚明。”
“装什么好人和情圣。”
“不发飙真以为别人是块软肉好啃是吧。”
“告诉你，我幺幺灵不是。”
“天天在直播间提我有完没完，咱俩认识吗？”
“加个微信还是你他妈觍着脸要来的。”
“不听官方意见跟你捆绑炒作你就给我来这招阴我是吧。”
“这几天没少被你粉丝喷过骂过，直播间被你弄得乌烟瘴气，我怎么没见你在微博冲冠一怒为红颜呢，我看是怕得罪粉丝吧。”
“哦，我差点忘了，没发火倒是回了几句评论，你们不要讲110好不好，答不答应是她的个人意愿，我都尊重和接受的白莲花心机**固定句式，再引得你粉丝继续来咬我骂我，厉害。”
“你说终于有资本追我？你人气老早就超过我了，以前也没见你有什么动静，怎么那天排位撞车后才突然这样，怕是你和你的幕后团队临时想出来的点子吧。”
“乐玩一哥，你可坐稳了，我毕竟万年老二，连粉丝都这样说我，哪敢和你争。”
“不过你真以为我刚成年没脑子呢？”
“对不起，我幺幺灵不喜欢玩虚的。”
“你和你背后的团队，想搞我，没事啊，恭喜你，成功了。”
“你在乐玩一天，老子不会再上播。”
“解约赔钱都没事，倾家荡产我也不想再受这窝囊气。”
“我都能提前预测我今天闹这么一出你要怎么回应，我真的很喜欢她但不想给她带来压力抱歉对不起幺幺灵对不起幺幺灵的各位粉丝对不起赶紧拿笔摘抄记录啊情圣。”
“狗东西，真被你恶心坏了。”
“撒有拉拉。”
说完就下了播。
阖上笔电盖子，把手机关机，丢到一旁。
舒灵身心俱疲。
她知道直播间里会有怎样目瞪口呆的反应，也清楚自己即将面对怎样排山倒海的骂名，可这一刻，她就想一心一意地，睡会觉。
爽哭了。
她脸上都是泪水。
是真的哭了。
钱她都不要了。
虽然肉很痛心很疼。
呜呜呜她的钱啊。
……
……
也不知什么时候昏沉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舒灵饥肠辘辘，去冰箱里翻出一包速冻饺子，下进锅里。
等水滚开的时候，她开了机，果不其然，一大堆未接来电，有关享的，有汤助的，还有哥哥的，哥哥的最多。
别人的连环call都掺杂着功利的迫切，可只有哥哥的不一样，担忧意味几乎能冲破屏幕。
嘤，鼻子酸，舒灵一时又不知怎么面对他，也没有回复，更不敢打开微博，怕辱骂的浪潮会把自己湮没，从此溺亡。
坐在那，深呼吸几下，她小心翼翼点开微信。
聊天列表里，也是大堆问候关切的消息，但是添加好友那栏，却多出一个提醒。
摁进去，是一个英文名，验证是：秦冕。
舒灵心一颤，她爸爸？怎么可能，那人根本不知道她微信号。
那只有可能是她真正的顶头上司大老板了，毕竟从汤助关享那都能得到。
要亲自上门问罪了吗QAQ。
舒灵倒地，想装失踪。
迫于压力，舒灵还是按下同意，备注好“秦总”。
她破罐子破摔，先发制人，给了对面自己“老子无所畏惧”的信息：
“秦总，你好。”
“不管你要来跟我说什么，我都无所谓。”
“解约，赔偿不在话下，我闯的货我自己负责。”
等了一会，对面居然有了回复。
秦总：你还想待在乐玩吗？
舒灵：……………………
看不出您这句话的意图。
但还是硬着头皮回：如果还可以，也不是不想。
秦总：那自己去收尾。
舒灵：……可是我都放大话说嗅嗅在一天我就不在了。
秦总：他已经在走解约流程。
舒灵吃惊：为什么？
秦总：好游一直想挖他，趁这个机会把他送走了。
舒灵突然有了新想法新突破：多少钱啊？
秦总：商业机密。
舒灵：好游没想挖我么，不如把我弄过去吧。
秦总：？
舒灵：反正我在乐玩名声已经这么臭了，就像你们的烫手山芋，我自愿牺牲自己把人气更高品行更好的嗅嗅留在您的乐玩公司！
秦总：……
等了半晌对面都没有消息，舒灵：您不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