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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吾皇万岁万万岁_行烟烟【完结+番外】(17)

  他伸手去握案上的茶盅,脑中又滚过她之前不小心地碰到他下身时的感觉。

  茶水滚烫,烫得他指尖发痒。

  夜深人静的此时此刻,想起这些,骨头里面似也在叫嚣,体内有水在蒸腾,令他微微躁动起来。

  她睡得很熟。

  他却感到难以安坐,只消一看她,心里便会控制不住地想一些龌龊的画面……

  手不由自主地向身下探去。

  幻想着她伏的不是硬梆梆的桌案,而是他的身上,那一双眼淡望着他,善辩的嘴唇微微张着,不安分的纤细手指圈着他揉着他,让他舒服地低叹。

  太龌龊。

  她将是他的臣子,他那般冷面对她,此时此刻却在脑海中对她做这种事qíng。

  可是越龌龊,便越兴奋。

  别样的刺激……

  他喉间低哑出声,一掌腥濡湿气,半晌才收回涣散的神思,睁开了眼。

  一抬眸,就见帘随风起,她不知何时已醒,正端坐在书案后,嘴角含笑,凝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章十八 东宫(下)

  她的脸庞在纱帘后半隐半现,远远的,他只觉她目光如针,扎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又痒又痛。

  猛然一惊神。

  疯了吧。

  他方才一定是疯了,才会在此地此刻做这种事qíng。

  夜深人静的皇太子宫中,他满脑子都是一丝不挂的她,在与她不及十丈的桌案后舒快得连她还在这里都忘了。

  他顶着她的目光,看她竟然起身,拿起她身前案上的几本折子,朝他走来,甚至还拾袖揉了揉眼睛,当真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先前看见的,她此时的目光这么温软,她一定是没有看见他刚才……她又怎会看得见?他身前的桌案四角高矗,将他腹下全部掩住,她方才坐在那里,根本不可能看见。

  她撩开纱帘,一路慢步而来,走近他案前,将那几本折子放在他案上,轻声道:“臣有事想问问殿下。”

  他抬眼看她的脸,嫩红泛泽,在昏huáng的烛光下微呈淡淡的金色,一双眼中仿似存了无数颗星星,萃灿惑人,说话时张开的嘴唇似被朱笔描过,一时令他才平静不久的身子又开始躁热。

  怎能想得到,她就是当年那个脏兮兮的、蓬头垢面地缩在他怀里、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姑娘。

  之前数次见她,他竟也没发现她的容貌如此耐看,神qíng如此诱人。

  沈知书生xing风流,常笑他不识女色,只知女人容貌好看与否,却不懂品评女人骨子里的柔媚之态。

  他是不知女色。

  他的母皇曾经是天下最有名的美人,容色才略胆魄再无女子能及,他自幼便听父王尝道,当年他的母皇,是能够只消一眼便让人魂与神授的女子,他如何还能觉得这世间的女子容色令他惊艳?

  可是她不一样。

  她不是绝色,可她每一言每一行都吸引着他。

  他处事一向是果断利落的,可他却无法对她果断利落。尤其是在,他竟然在脑中幻想过与她共赴云雨之后。

  就连她现在站在他身旁,只是低眉低眼地轻声同他说一句话,他在脑子里也能幻想出种种他不该想的qíng境。

  数年来专注于朝政军务,女色于他并非是不可或缺之事。而他也知道,身体上的放纵与内心之qíng亦非相连相关的。

  他虽然觉得她有些诱人,可对自己的心却是明白的。

  “殿下?”

  她同他说话,却不见他回应,不得不又唤了他一声。

  他回神,抬手按住她拿来的几本折子,挑眉:“要问什么?”伸指拨开,目光扫了扫,见都是关于cháo安北路的,心底不由有些了然,便又仔细地翻看了下。

  一是关于cháo安北路的八个州县与北戬互通市易的,另一个则是关于他下谕处置有关青州大营一事的cháo安帅司官吏们。

  她见他已在看,便不多作详述,只是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殿下心中是否对北戬存了别的打算?”

  他闻言,拿着折子的手变得有些僵,余光瞥见她脸上笃定的神色,心中不知为何又有了火,“你位不过正六品,尚无资格过问此事。”

  她抿抿唇,没再说话。

  他话中带火,便证明她猜的是对的。

  当年皇上与平王一统天下,却没有兵犯北戬;而北戬虽然称臣,可这么多年来遣使朝献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少。

  他奏请皇上下旨令北境互通市易,却自己微服去了cháo安北路、一路探查青州大营及北境其余数十个营砦的兵防诸务,后来又因青州大营松颓一事在cháo安帅司大发雷霆。

  倘若这都不令她起疑,那她孟廷辉便真对不起这三元及第的彩头了。

  他数年来不动声色地参豫朝政,不代表他会遵循他父母划定的旧道一路走下去。

  他看着她,目光颇为复杂,心中防她,却又裂了条细fèng。

  被她窥觑到心中所想既是恼火,却又隐隐泛起了别的一些qíng绪。

  她好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探身去拿他搁在案上的笔,口中道:“臣还有东西要写给殿下。”

  丰满柔软的胸部轻轻擦过他立在一旁的肘侧。

  他胳膊上起了一阵颤栗,似有火焰顺着他的颈骨一路向下,停在他腰间,将他点燃。

  她似是不知,拿笔蘸了墨,却又半转过身子,对向他。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重,目光停滞在她眉眼上,余光却止不住地瞥向她的胸口。

  绯色官服虽是宽松,可她腰间系了犀銙,胸前好看的弧度被勒得极为诱人。

  她看着他,忽然倾身靠过来,“臣方才可是说中了殿下的心事?”

  丰满柔软的胸部这回彻底压上了他的身子。

  她眼底带了点轻微笑意,又开口:“久闻殿下不好女色,却不知殿下向来是自己抚慰自己的……”

  他的身子僵了一瞬,蓦然抬手将她按在身后的案上,低头道:“孟廷辉,你一再犯上,是须付出代价的。”

  她是看见了的。

  她果真是看见了的。

  可她一日之内几次三番的大胆放肆,着实令他忍无可忍。

  她在他掌箍之下放软了身子,浑身柔摊在案上,眼底依旧亮晶晶的,语气依旧是不经意的淡然:“臣现而今已背了佞幸宠臣的恶名,殿下想要如何,却也不需有所顾忌。”

  他听得出她话中之意,眉梢不由微微一挑。

  这是在隐隐讽刺他之前用在她身上的手段,亦是在试探他造就她这等佞幸之名是何意图。

  章十九 骑she(上)

  她的嘴唇仍然红得惊目,饱满丰润如浆果,眼底却黑得透彻,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好像真就在等着他的“无所顾忌”。

  他却放开手,慢慢直起身子,对她道:“下来。”

  她一垂睫,敛去眼底之色,依他之言撑身下案。

  他转身,抽笔摊纸,倾身写了些什么,然后递给她,再开口时声音暗哑得几乎辨不清:“明日回翰林院去,拿着这个去找张仞,就说是我说的,让你在编检案上跟着方怀学修前朝之史,不必再来东宫祗候。”

  她伸手接过,“嗯”了一声,声音也透着哑意。

  他看她,方才她胆子泼天也似的大,出口屡道放肆之言,也不怕他真在此处“无所顾忌”起来……可她此时此刻却又露出这种淡然恭敬的神qíng。

  她将那薄纸轻轻折好,收进袖袋中,然后又去将案上错落摊着的几本关于cháo安北路的折子重新理好,看他道:“臣方才忘了说,殿下白日里吩咐臣做的事qíng,臣俱已做完。”

  他不吭声,看着她慢退出去。

  可她走了几步,待到殿门边上时又转回身来,眼中温亮,红唇微开:“臣在翰林院颇不为那些老臣们所容,不肯与臣实差,又因沈大人从中相扰,才使臣前来东宫祗候。臣一心为民为皇上,又岂愿居于殿下翼后?今日种种大逆不道之举非臣本意,实是想让殿下将臣遣回翰林院去,如今有了殿下的这一纸字谕,臣便能安然于翰林编检案下理事了。臣多谢殿下,先前得罪之处还望殿下莫要怪罪。”

  他站得笔直,听她一字一句地慢慢说完这些话,神色变也没变。

  她便对他遥遥行了个礼,转身出殿。

  随着殿门重重阖上的一声响起,他心扉却似被人同时重重拉开来,清透有力的砰脆声,令他不由抬手一揉胸口。

  莫论她是否真对他有所图,莫论她今日胆大放肆到底是因什么,他都不能否认,这个女子令他略有心动。

  章二十 骑she(中)

  入秋之后,翰林院亭堂里外均是落叶,微卷的叶片,短硬的直梗,青红棕huáng纷纷漫漫。

  里面厅明几亮,举袖不沾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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