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姜怡妃仰脸吻他,学他刚才的样子凑在耳廓吐息,“不过,还是习惯听你叫妃。”
“只有宋老师喜欢这么叫我......”
他对她专属的称谓,曾经是写在手心不可见光的秘约,今日是刻在心脏里的爱人。
她的芳香与温情涌进心头,宋聿诚停了停,拥住她,哑声说:“因为很喜欢妃。”
“宋聿诚,”姜怡妃抬起手拍拍他的头顶,“我也很喜欢你。”
他与她一同跌落柔软的云层,如梦似幻,却真真切切感应到对方的心跳。
氧气压缩了一分,节奏变快,喉咙止不住发紧,宛如一块巨大的石头投入湖里,顷刻整个水面都在激荡,姜怡妃感受到他的异状,发梢蹭着她的下巴,贴在肋之上啜咬,抓得一紧一轻。
又是一次灭顶似的浪潮高高掀起,重重拍向岸。
错乱的呼吸声与空气交缠,四周变得寂静,空白的大脑里,他的模样一笔一划如水墨画般显现,那儿依旧衔接着,一厘未退。
他伸手轻抚她出汗的额角,瞳眸里写着克制,她知道他还未结束。
后背热得不像话,熔进床单似的,她沙哑不清地说了一句话。
宋聿诚倾倾嘴角,嗓音温和地确认:“想到上面来吗?”
“要......”姜怡妃点头,因为还没完全从潮韵中缓过来,目光飘离,模样有些娇憨。
他亲了亲她的鼻尖,握住她软塌塌的月要背,翻身,互换了位置。
离开那岩浆似的地方,冷气吹下来,姜怡妃缓得快了些,不一会儿,他的挑-豆再次点燃她的兴意,只不过故意慢吞吞动起来,同样也是在折磨他。
宋聿诚靠着床背,护着她掌握平衡,拉她的手腕:“累了就告诉我。”
这个姿.势谁在上面谁就会被光照得干干净净,两处红梅在雪白之境摇曳,刺-激着他大脑神经里恶劣的本性。
她背后的墙壁里放满了洗涤灵魂的书籍,那样神圣静谧,而他现在只想拖着她,掌控她一起沉.沦进庸俗的深渊。
大概是被盯着有点害羞,姜怡妃欠身去够开关,关掉床灯。
与黑暗共同降临的还有他的声音。
“抱歉,妃......”
姜怡妃惊呼,突然被大力抱住,紧接着猛烈撞击一下又一下,瘫倒。
如暴风雨到来,他仍温着嗓说出与动作程度完全不一样的话语:“让我来好吗?求你......”
姜怡妃知道他失控了,没有反抗,她自认不是圣人,他能给她太多刺-激与满足,她想收着,她想受着。
发自内心地,接受他的喜欢。
月光高挂,撒进地板的光线,清冷又孤寂。
窗台外小鸟依偎,窗台内的飞燕草清润美丽,永远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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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听到欢快的鸟叫声,姜怡妃睁眼。
后背温热,像一道屏障,很有安全感,他把她卷在怀里,好像一晚上都没放开。
做.爱和睡觉是两种互不相干的感情,前者是感官享受,后者是相濡以沫。*
他们正在向后者发展。
比起独自苏醒,下楼看到他做早餐,她更喜欢这样的早晨,昨夜缠绵得不像样,要是一早看不到人,总归有些空虚感,好像活在泡沫里。
被窝里形成了他们混合的味道,她在他怀里转身,抬眼,望着他额头,鼻梁,嘴唇,慢慢伸-出手,想要去触碰。
不等做出举动,宋聿诚已经醒了。
他睡眼惺忪,将她抱得更紧,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发顶:“昨晚睡得好吗?”
姜怡妃下意识蹭他的胸口,捏了捏他腰,抱怨道:“都怪你,我才睡了几个小时,累死了,以后工作日绝对不来了.......”
“对不起,我的错。”宋聿诚抚着她的发,轻笑。
姜怡妃佯装一本正经:“嗯,下次记得控制时长。”
“控制你的还是我的?”
“宋聿诚,快拿开.......”
知道她在开玩笑,他垂眸眯着眼睛,手掌变得不正经起来,与她打闹一阵。
最后姜怡妃招架不住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宋聿诚看了眼时间,起来穿了条裤子,走到书桌边喝水,清凉的水流入身体,压住清早的燥火。
他惬意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扣上旖旎风光,从妩-媚到精干端庄,切换自如。
宋聿诚趿着拖鞋在地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杯水,喉咙依然感觉干涸,心想确实不能在工作日打扰她。
他清了清嗓,站起来去开窗。
清新的风裹挟着葡萄的香味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拨开卡在衬衫背后的头发,发丝沾着日光,微闪,姜怡妃余光一顿,扭头看向窗外的鸟巢。
小蓝鸟突然从孵蛋姿势往她的方向弹射飞来,她随即躲开,可鸟儿似乎认人,调转方向落在她的肩膀上,叽叽喳喳叫着。
肩上像落了磐石,她一动不动,视线投向踱到一边拿鸟饲料的男人:“它什么意思?”
宋聿诚倚在窗边拆来包装袋,抓起一把摊在手心,另一只鸟很快降落在他的玉貔貅上,低头乖巧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