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快点上去阻止两人独处,以免乔子健被谢迎刺激到,被体内的穷鬼邪气侵了理智。”
安易继续跟着两人往楼上跑,嘴里发出轻呵声。
老骗子忽悠得挺自然,看一会怎么收场。
楼顶天台,谢迎指着不远处一栋灯火通明的小区,“那里,昆仑宫你应该听说过,本市最贵房产,我打算在那买套房,作为阿娇的嫁妆之一。”
回头看隐在暗处的乔子健,“你要有多少身家,才配得上我给阿娇备的嫁妆。”
乔子健握着拳头不说话。
谢迎继续,“记得上次我提醒过你,我有中意的女婿人选,优秀多金,与我们阿娇门当户对。并非我们作为母亲的嫌贫爱富,而是你这样平凡的人太多,我女儿嫁给你我看不到任何保障任何希望。谁又知道你追阿娇的实际动机是什么,想攀高枝?做豪门上门女婿?你的春秋大梦也该醒了,我说客气委婉的话你听不进去,非得逼我说些难听的,乔子健,你有什么。你全身上下唯一优点是年轻,可年轻人多得是,别说我们如花似玉的阿娇,即便是我这种中年女人,想要找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有大把人上赶着,你这种资质,排队都要排几天,你哪来的勇气纠缠我们阿娇。只要我在的一天,你跟阿娇就不可能,她一向听我的话,赶走你,顶多跟我闹几天小性子,而你,她不会记得多久。你若再死皮赖脸纠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
见对面的年轻人始终不发话,只拳头握得紧紧的。
谢迎哼了一声,总结,“癞□□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
特意爬了十八层楼,耗尽了谢迎的体力,她没心思跟人多说废话,想说的已明确转达,这会她抱臂迈开脚步,朝楼梯走,突然,乔子健打阴影里走出,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她被逼得后退几大步,直到脊背重重抵在天台的烟灰边沿。
她疼得倒吸一口气,刚要说话,脖子上的力道猛然加重,恨不得掐死她的力道。
“像你这种嫌贫爱富的人才真让人不齿,思想龌龊,满脑子都是金钱地位的女人,死了干净。”
谢迎瞪大瞳孔,她不料这个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出的年轻人突然下这么一狠招,她拼命挣扎,可年轻人力道太大,她的挣扎显得如此不堪,耳边是微凉的夜风,下头是看不见的黑暗,她喉咙里只能发出无助而绝望的嗬嗬声……
她被掐得视线模糊,依稀瞧见对方额心隐隐约约出现一团灰雾,像是倒着的“山”字,脚步声遥遥传来,乔子健兜里的手机又发出低哑的震动声,她想起手机求助,摸索到兜里的手机,突然想起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随着越发清晰的脚步声传来,三人相继出现在楼顶天台。
见到此幕的三人怔住。
财神爷大喊:“住手。”
安易钱多多冲过去时,乔子健歪头喊:“站住,否则我这就将她扔下去。”
奔跑的两人停下。
借着月光及手机电筒的光亮,三人瞧见乔子健额心隐约的灰气,貌似中邪的征兆。
安易骇然,难不成,乔子健真被穷鬼侵身,老头并非骗子,而是真财神。
乔子健偏头威胁三人的同时,手中力道松了些,谢迎趁机推开他,捂着脖子刚跑一步,被眼疾手快的乔子健摁住,这次再没给人机会,乔子健一把揪住谢迎后领,抡臂一扬,将人朝楼下仍去。
惊叫声中,三人望见谢迎如同失去牵线的木偶,直挺挺坠入无边的黑暗。
谢迎坠楼的那一刻,天台三人组的一颗心仿似跟着坠落。
空旷的天台只剩乔子健桀桀低笑声。
突然,一道红光闪过,眨眼间天台中央落下一身红肚兜的小朋友,手里横拎着晕过去的谢迎女士的领子。
财神爷惊喜地跑过去,一把抱住肚兜小朋友,“我的童儿,我的元宝,你咋来拉。”
阿娇王聪赶到天台,不知方才发生何事,往天台赶时依稀听到谢迎一声尖叫,两人加快脚步冲上天台,只见晕倒在地上的谢迎,以及谢迎身边多了一个年画娃娃一般的童儿。
“那个……阿姨她,突然晕倒了。”钱多多撒谎说。
阿娇王聪来不及多问,赶忙将谢迎背下楼就医,临走前,阿娇满是疑虑地望一眼站在天台边沿始终沉默的乔子健。
他眼里似乎有她看不懂的情绪,凶戾而压抑。
剩下天台上的几人,不约而同将乔子健围住。
红肚兜冲天辫肉嘟嘟小男孩,奶声奶气道一句,大家让开,然后变魔术似得变出一只红漆痰盂,痰盂口对准向大家阴森森望着的乔子健。
痰盂散出的金光照到乔子健身上,他猛地捂住头,单膝跪地痛苦难忍地低叫,不一会,一道人形黑雾自乔子健身上脱离,吸进痰盂。
乔子健瞬间脱力,倒在地上。
元宝将痰盂放地上,拍拍手,“这下好了,穷鬼给镇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