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打完电话走来,主动伸出手跟人打招呼,“你好,我叫安易。”
何奈加入烧烤队伍,几人在河边吃吃喝喝聊到很晚。
来河边玩的人陆续收队,收拾着身边的垃圾,安易灭掉炉中火,财神打着哈欠招呼仍在河边蹚水的元宝,“不怕着凉,还玩。”
钱多多见何奈一直盯着手机看,“在等男朋友电话?”
何奈失落一笑,手机揣兜里,“算了。”
两个女生刚才吃饱喝足躺在河边聊天,钱多多已了解到何奈目前的烦恼。
这会安慰人道:“你男朋友肯定在担心你,不主动联系你,是面子上挂不住,你给人打个电话过去,他心里肯定乐开花。”
“我岂不是上赶着。”何奈挥手跟一行人道别。
钱多多望着女生离去的背影,轻轻摇头叹气,“真年轻啊。”
不知何时,安易已站在她身后,顺着她的话说:“才知道自己老了啊。”
钱多多瞪他,“好像你还很年轻似得。”
“那是,男人三十一朵花,我还是个花骨朵。”
“要不要脸啊你。”
财神听着两人吵闹声,手里握着一串鸡翅过来,“你们俩又开始了,不吵架不斗嘴不能证明你们相爱是么。”
“谁跟他(她)相爱了。”两人反驳,异口同声。
财神撕口鸡翅膀,“我不管你们怎么别扭,我只想问,今天晚上我们要睡哪。”
几人从春城来到清河县,确实还没落脚的地界。
钱多多之前在电话里拜托邻居简单收拾了下老家空闲多年的房子。
老街旧巷深处,独门独栋,面积不大,带个荒草丛生的小院。
财神进屋就闻到一股霉味,捂鼻子道:“小安子啊,你还是给爷定个酒店吧。”
安易早有准备,拨通一个号码,放掉后对财神说:“小县城,没多高档的酒店,有个相对不错的,我给您跟元宝订好了,一会酒店的人来接。”
元宝喜欢院中草丛里的蛐蛐,不想挪地界,他往山楂树下撒泡尿说:“老财,我喜欢这里,你一个人去酒店住吧。”
财神颠颠走出屋门,拍元宝的屁股,“懂不懂事啊,你在这妨碍人家造小人。”
屋内两人:“……”
酒店赶来的人候在门外,财神拉着元宝出门前,这才问起跟在身后送他们出门的钱多多,“今天用镜子观察仔细没,那个奈奈确定是我们的目标。”
“确定,眉心的灰气比先前其他几人都重。”
“嚯,看来关于金钱的怨念不浅啊。你们俩今天别光顾着造小人,抽时间商量一下对策,明天给爷一个解决方案。”
说完,坐进停在门口的轿车。
钱多多安易目送轿车离去,安易叹口气,“这样的性格是怎么当上神仙的。”
钱多多难得认同对方的观点,“老财完全颠覆我对神仙高大上的认知,他简直就是个好吃懒做骄奢淫逸的老混混,我估计他有后台,才荣登神位的。”
“天上也讲究人际关系?”
“我觉得哪里都讲究人际关系。”
两人说着走进小院。
安易四处打量,小院临时接了一盏灯,挂在山楂树上,墙面有些斑驳,敞开的窗棂有些掉漆,窗帘仍旧是飘逸的白纱,“这里跟当年变化不是很大。”
“你还记得?”钱多多停下,仰头看他。
“我被迫来你家给你补习那么多次作业,我当然记得。你脑子不知怎么长得,笨得跟猪一样,每次辅导你写作业我都气得肺疼。”
“陈年旧事不要提了。”钱多多不想听,抬脚迈进屋门。
安易刚要跟进去,钱多多随手关门。
安易胳膊伸过去,手抵住门板,“你啥意思。”
“我没同意你住我家,你跟老财住酒店去。”
……安易肺疼,“钱多多,你以为我想住你这小破屋,老财让我们想出个解决何奈身上穷鬼之气的对策,我走了,你跟鬼商量。”
钱多多重新把门拉开,“那我们商量好了你再走。”
安易:“……”
—
第二天清早,何奈被老妈从被窝里揪起来,说高昊来了。
昨晚何奈几乎整宿没睡,天渐亮才入眠,这会打不起精神来。
高昊在客厅跟未来丈母娘寒暄一会,这才进何奈的卧室。
何奈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懒得搭理人一样。
高昊看起来气色也不是很好,唇角嚅嗫一会才道:“你非要那款钻戒,没有商量的余地是么。”
“是。”
“你知道的,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
“不是让你一人负担,我跟你提过,你给我的彩礼钱还有我的私房钱一共十二万,你只需再出六万多就行。”
“现在不是六万多的事,是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结婚有面子去买超出自己经济能力范围的戒指,结婚后我们过的是日子,日子是脚踏实过的,你不用太在意结婚的形式。”
何奈站起来,“或许你说的有道理,但我目前就想结婚那天带好一点的钻戒撑面子,我就是拧着劲儿,如果婚礼上我带不上那枚钻戒,我就不想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