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惊讶,“不至于吧,两人月底要结婚了,不会因为一枚戒指就真分了吧。”
“那可没准,若高昊觉得何奈无理取闹、市侩拜金,突然在婚前看清她的本面目,说不定悬崖勒马,中止婚姻。”
钱多多不认同,“那是你的想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不定现在的高昊正四处筹给未婚妻买戒指的钱也说不定。”
“但愿吧。”
钱多多站起,“那我们出发。”
路上,钱多多问安易:“倘若你是高昊,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不成立,我不会买不起一枚十八万的戒指。”
钱多多咬牙,“倘若十八亿呢。”
安易斜眼看她,“买。”
钱多多惊呆,“十八亿你都买,你那么有钱?”
“倘若女方要求我买十八亿钻戒给她,那么她本身家底无可限量,才敢提出这种要求,与富家女联姻,稳赚不赔,砸锅卖铁也得买。”
“呵,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倘若,女方跟我一样是个穷逼呢。”
“穷逼没有十八亿的概念。”
“……倘若是个有格局的穷逼呢。”
“自己没有身价,却想要十八亿钻戒,我只能说那个穷逼有妄想症,没人会娶一个精神病。”
钱多多:“……”
有被羞辱到,却无法反驳。
两人找到高昊时,他正在城南的杂货批发市场买喜糖瓜果。
钱多多见人认真挑选喜糖及各种坚果的样子,扬起嘴角,“我猜对了,感情不是一枚戒指能断的。”
“这个男人,还行。”安易这般评价。
钱多多冒充何奈的老朋友,将高昊约到菜市场对面的一家凉皮店。
高昊仔细打量对面的一男一女,“多多?您是奈奈的朋友?我好像从没听奈奈提起过你。”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关心奈奈。”
钱多多喝着酸梅汤,将何奈在河边跟她说的话润色一下,讲给高昊听。
听完后,高昊眉心紧蹙。
“怪不得我觉得奈奈讨要昂贵戒指与她本性不符,原来藏着这么一段屈辱过往,她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安易道:“过去种种,是划在她自尊心上的一把把刀,她不想跟最亲密的人提及,情有可原。”
安易说他认识珠宝商,可与店家商量打折,于是高昊将人带进一家珠宝店。
玻璃柜内的珠宝无数,翡翠白玉铂金黄金各种钻戒闪人眼,高昊停步,指着一枚躺在丝绒盒底的白钻道:“奈奈看中的正是这枚。她虽没说,但每次路过这,都要多看这枚戒指几眼。”
这枚戒指,名为白月光,碎光钻入高昊的眼,折射出期待与惆怅。
女店长走来,与安易钱多多点头打完招呼,白嫩的手托起钻戒对高昊道:“先生,你看中的这枚戒指,有特殊意义,我们老板不打算卖,倘若你想要,可与老板玩游戏,若赢了,免费赠予。”
“什么游戏?”高昊一脸诧异。
“先生若有兴趣,请随我来。”
二楼,砌有一间静谧茶室。
室内,财神爷和元宝一个在品茶,一个在嘬奶,珠宝店的老板秦三爷,则坐在一旁弹古筝。
“是你想要那枚白月光?”秦三爷抬手,止琴音,望着店长领进的年轻小伙。
高昊点点头。
“象棋围棋五子棋,你擅长哪个。”秦三爷问。
高昊摇头,“哪个都不擅长。”
……秦三爷看财神,“财老板,接下来你出游戏吧。”
财神站起,从桌角拾一个骰子,“来个简单的,比大小。大则赢,小则输。”
财神拿起个瓷杯,扣骰子上,推给盘腿坐着的元宝,“你跟这小娃娃比三局,三局你都赢,白月光赠你。”
高昊懵逼片刻,“真真真的假的?”
秦三爷起身,走到高昊面前,“都是一个县城的,虽然我长你辈分,但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秦三爷,我们县的富贵人,我当然听过您大名。”
“听过就行,不会坑你,乡里乡亲的。”
高昊VS元宝,比筛子大小。
元宝连输三局。
秦三爷亲自将戒指捧到高昊手中,“你小子好运气,说话算话,白月光归你。”
高昊一再确认,走出珠宝店时,感觉在梦游。
不一会,返回来,问秦三爷:“听店长说这枚白月光有特殊意义,秦三爷才不卖,不知这枚戒指有何意义。”
回来不上来这道题目的秦三爷,看旁边的财神。
财神爷乐呵呵现编瞎话:“意义在于真爱无价。秦三爷相中这枚戒指,早就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是吧。”
秦三爷呵呵干笑两声,“对,没错没错。”
—
高昊在清河河边找到拿石头打水漂的何奈。
“我就知道你在这。”
何奈不回话,继续打水漂。
“今天天气冷,我们回去吧。”高昊将外套脱下,披未婚妻肩上。
何奈眼底发红,抱住高昊,脸埋在对方胸膛,呼吸着熟悉而另她安心的气息,“或许你不了解,但我真的很想要那枚钻戒,我们婚礼延期好不好,等我们赚够买戒指的钱再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