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秋眯起眼睛——她这个动作其实是跟林景柏学的,用手戳了两下他的额头:“你到底有没有搞搞清楚,我可是逼迫你的坏人,你一个你一个穷小子到我的地盘来,你怎么还敢嫌这儿嫌那儿呢?要是叫我不高兴了,不仅仅是你和你那个小女友要遭殃,就连你父母,也不会过什么好日子!”
她说完之后,表面上还要装着严肃,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原来做反派竟然这么爽。
果然,林景柏听了她的话,一瞬间脸色变白:“你不能这么做。”
“我有权有优势,更何况我还是一个逼迫你的坏人,我不用道德来约束自己,所以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沈望秋倨傲地道。
“我,我……你别这么做,我听你的就是了。”他的态度软了下来。
沈望秋冷哼一声:“要想不让我这么做,你该怎么表现知道吧?不要再让我生气了。”
他低下头,又委屈又愤怒:“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表现的。”
“这还差不多。”沈望秋高兴了,忍不住有点得意,毕竟让林景柏伺候她的机会可是很难得,于是对着他扬了扬下吧,“我累了,去,上楼上,给我把洗澡水放好,再在水里加上精油和花瓣。”
林景柏额边的青筋突出,看得出来很不好受,但最后还是低眉顺眼地道:“好。”
被他压迫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出了气,沈望秋别提多得意了。
只是在旁边看了一切的孙姨有点担心。
她倒不是担心沈望秋使唤林景柏,而是担心沈望秋会惹得林景柏不喜,毕竟之前林景柏对沈望秋那个态度,而在这场婚姻中,之前都是沈望秋来承担这个付出的角色。
沈望秋在知道她的担心后,也知道孙姨是为了她好,于是笑着解释道:“没事,我们俩闹着玩呢,您不用担心。”
“闹着玩?”孙姨没见过他们俩这种形式的互动,一时没有理解了。
“是啊,可以理解为那种角色扮演,您知道吧?”
孙姨恍然大悟:“这个我知道,就跟演戏一样是不是啊?”
“差不多。”
“那就好。”孙姨总算放下心来,“看着太太您和先生越来越好,我就放心了。”
楼上传来林景柏的喊声。
是洗澡水放好了。
奔波了一天,沈望秋早就累了,因此她跟孙姨说了一声,就上楼进了卧室。
在卧室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林景柏的影子。
但仔细想想,沈望秋就了然了。
准确来说,这里是她的房间,之前都是林景柏硬要搬来住的,现在他这个人格厌恶她,肯定要搬回他自己的房间住了。
对于他这个做法,她简直是太太太支持了。
天知道她已经习惯了她大床的宽度,所以林景柏过来住之后,她基本每天早上醒来不是在他的怀里,就是在他的位置上。
这多少有点尴尬。
而且林景柏走了之后,她还可以在睡觉前点上助眠的熏香,穿上贴肤轻薄的睡衣,别提多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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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
她这样想着,把本来决定今天晚上穿的款式保守的睡衣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从衣柜里找出一条真丝质感的睡裙,点燃了熏香后,才带着睡裙进入洗漱间。
进去之后,照例先脱衣服,然后卸妆,最后泡澡。
然而,就在她刚刚拽住衣角准备向上脱掉衣服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她猛地回头,结果就看见了安静地坐在浴缸里的林景柏。
水雾缥缈,一个赤着上半身、双颊绯红的帅哥坐在浴缸里,额间的碎发被水打湿,滴下的水滴一滴滴地睡着脸颊滴落在饱满的胸膛上,然后落入水中。
——仿佛勾着人的视线随着那水滴一起向水下看去一样。
妈呀,要流鼻血了!
沈望秋下意识地捂住鼻子。
这幅场景无论放到哪里都叫人血脉喷张。
“你你你怎么在这儿?”反应过来之后,对于沈望秋来说剩下的就是惊吓了。
突然看到这个空间里还有一个人,沈望秋连忙把拽起的衣角放下,赶紧向后退了两步以跟他保持距离。
林景柏坐在浴缸里,嘴角翘起嘲弄的弧度:“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又装作假惺惺的不喜欢?”
沈望秋觉得自己现在冤枉得很:“我什么时候说这是我想要的了?”
他冷哼一声:“你刚刚在楼下训斥我要听话懂事,紧接着又让我上楼来给你放洗澡水,不就是在暗示我要这么做吗。”
沈望秋很抓狂。
天啊,谁来救救她啊,她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
再说了,不是说林景柏这个性格是是清冷校草吗?
这TM比她懂得都多,连浴室play都出来了,这是清冷?这是校草?
见沈望秋离得远远的不靠近,他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他是脱光了才进浴缸的,可想而知,沈望秋看到的是什么一番景象。
啊!有小鸟!
她脏了!
她的眼睛啊!
沈望秋慌忙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用手阻止他站起来、还朝她这边走的动作:“你,你给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