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垣脸上的不悦,稍稍缓和了几分,淡淡地嗯了声:“我们的联系够隐秘了,怎么会有人发现?你也不必过于紧张。我给你打电话,是有另一件事要说...”
响起齐心娅,他再次面露不虞:“股权转让书落到了齐心娅的手上,这个疯女人想要用它做要挟,逼你娶她。你说个藏身处附近的地点,一会儿我让她带着东西去找你,你先假意答应她,等东西到手,再找机会...”
傅兆垣话没有说完,足以让傅柏乾听懂。
他眉头紧锁,根本不相信以齐心娅的本事,能从傅景辰的手里偷出这么重要的东西,其中会不会有诈?
傅兆垣知道他向来小心谨慎,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齐心娅向来听话,没胆子撒谎。之前还听我的话,在与傅景鸿退婚后,继续不知廉耻的缠着傅景辰。她想要傅太太的位置想疯魔了,做出这样的事一点都不奇怪。”
傅柏乾没有反驳,他给傅兆垣发了个地址,让齐心娅去那里找他。
得知齐心娅出发后,港城警方迅速出动,全面部署抓捕计划,傅景辰、傅景鸿与秦倬三人,以及负责保护他们的G4成员,也到了他们见面地址的附近观察情况。
齐心娅按照约定时间,到达了铜锣湾一处繁华的路口,等了许久,也不见傅柏乾出现。
傅景辰抬手看向腕表,眉头紧蹙,难道傅柏乾发现了?否则为什么一直没有来。
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相信傅柏乾一定隐藏身份躲在人群之中,决定亲自去附近找找看。
傅景辰拉了拉秦倬的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照顾好傅景鸿,随即清了清嗓子道:“大哥,我出去抽支烟。”
刚走到附近,就看到齐震从一辆黑色的奔驰上下来,急匆匆的朝着齐心娅面前走去。
他怎么会来?
傅景辰决定暂时按捺不动,躲在一旁偷偷观察,看看齐震想要做什么。
齐震满脸怒气,不容置喙地朝她伸出手:“把股权协议交给我!”
齐心娅面露迷茫,死死攥住手中的包,“爸,您要干什么?我不能给你!”
齐震冷哼一声,刻意压低声音:“谁让你擅自决定的?我不是说过让你凡事跟我商量的吗?”
他边说边伸手抢,恨铁不成钢地斥责:“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蠢的女儿?既然拿到了股权转让书,你还做什么傅太太?直接做港城第一千金不好吗?”
齐心娅不明所以,直愣愣地盯着他,喏喏说道:“这股权转让书是给傅伯伯的,又不是给齐家的...”
齐震用力从她手中抢过包,翻出包中装着的文件,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他收起转让书,嫌弃地瞪了一眼齐心娅,语气狂傲:“蠢货,傅柏乾哪里可以继承傅家,他就应该去坐牢!届时,傅兆垣孤家寡人一个,还不是任凭我们拿捏?你以为他们父子俩中的聪明人,是傅兆垣吗?”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衣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突然出现,途径齐震时,直接朝着他的心口捅了一刀,并从他手中抢过股权转让书。
事发突然,谁都没有想到。
傅景辰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正是傅柏乾。
傅柏乾本以为事情有诈,一直在暗中观察,没想到让他见到了齐家反水的一幕。
该死的齐震,居然一直扮猪吃老虎,背后还打着这样的算盘!
齐心娅看到齐震在她身边倒下,吓得尖叫一声,傅柏乾厌恶的看向她,眼神可怖,似乎已经在看死物。
正准备动手之际,被及时赶到的傅景辰拦了下来。
下一秒,无数便衣警察冲到傅柏乾的身边,将他的头按到地上。
不一会儿,救护车陆续赶到现场,齐心娅只是吓昏了过去,并无大碍,可是出手狠辣的傅柏乾,一刀捅进了齐震的胸口,令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一切终于落下帷幕。
秦倬留在现场帮忙处理后续事情,而傅景鸿则迫不及待地带着傅景辰与保镖,去了傅兆垣暂住的别墅。
傅兆垣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听见门声,还以为是顺利拿到股权转让书的傅柏乾回来了。
转身看到是傅景辰兄弟二人,霎时脸色剧变,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傅兆垣佯装镇静,握着拐杖的手,青筋微起:“你们怎么来了?”
傅景鸿滑动轮椅来到他面前,看着他的样子轻蔑地笑笑,慢条斯理地说:“我们来跟你分享个好消息。”
他抬眸望向客厅里挂着的时钟,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算算时间,你的好儿子这会儿应该已经到牢里了。你说,他刻意不救爷爷,制造车祸企图害死我,又当街杀了齐震,法官会如何判处?”
傅兆垣似乎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不敢置信地喃喃:“你说什么?不会的,不会的!”
傅景鸿眼底满是嘲讽,“心疼了?对了,能抓住他的头功非你莫属啊!要不是你通知了齐震前去阻止齐心娅,他恐怕还没那么容易相信。”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刀子一般剐在傅兆垣的身上,“是你,是你亲手把他送进了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