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哭戏都只会干嚎,这个人设她赢了!
黄毛是最后一个走的。
他的身后,男生推着铁门正准备关门。
这时,一股很香的味道飘了过来。
黄毛动了动鼻子,“好香啊……”
“这是什么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自己不回答的话又会挨揍,男生这一次很快就回答了,“是包姐在做饭。”
“包姐以前是开饭店的。”
“做饭的手艺,可好了。”
“你们应该马上就能尝到了。”
…
果然,他们的晚饭是包租婆准备的。
黄毛摸着肚子满足地倒在椅子上,看着包租婆忙碌的身影感慨道,“包姐不愧是开过饭店的,这手艺真是没得说啊……”
包租婆正在收拾碗筷的手一顿,“……我以前开饭店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毛大大咧咧道,“哦,是住在3楼的那个小子告诉我的。”
包租婆点了点头,“……原来是意远说的。”她看了看剩下的饭菜,问道,“你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小姑娘没来吃饭?”
…
叶清怡当然没有胃口吃饭。
她抱膝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埋着头默默地掉眼泪。
也不知道时间了多久,等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才意识到灯已经熄灭了。
10点了。
公寓楼已经熄灯了。
叶清怡抹了一下眼角,摸着黑走去了洗手间。
她准备洗一下脸。
老旧的水龙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响亮。
叶清怡抬起湿漉漉的脸,对着水槽前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苦笑。
没想到只是进入副本的第一天,她就触犯了禁忌。
也不知道她会怎样死去。
她垂下眼睛,正准备关上水龙头,余光却突然瞥到了什么。
她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她慢慢地抬起了头。
镜子里还是倒映着卫生间的景象。
白色的瓷砖,老旧的淋浴花洒,狭小的天窗……
以及正在透过天窗往里面看的、正在滴溜溜地转动的眼睛。
叶清怡猛得捂住了自己的嘴,扼住了自己喉咙口的尖叫。
而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在发现叶清怡发现了它的存在之后,更是开心地弯了起来。
来了!
它来了!
叶清怡猛得转身冲出了卫生间。
她没命似的跑进了卧室关上了门,然后扑到床上用被子裹住了自己。
她的身体在颤抖,心脏在狂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的心跳恢复了平静,久到她意识到屋子里似乎并没有其他声音传来时,她才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一点被子,探出了一个脑袋。
没有贴脸杀,也没有人不声不响地站在床头看着她。
屋子里十分平静,没有任何异样。
叶清怡小心地坐了起来。
……结束了吗?
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静悄悄地走下了床,悄悄打开了一点卧室的房门。
客厅里也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任何器物的移动,没有少了或者多了什么东西,连那把椅子都是她离开时的位置。
叶清怡呼出了一口气。
看起来像是真的结束了……
当然,她知道最简单的确认方法当然是再去卫生间里看一眼。
只不过叶清怡现在没有那个胆子。
但是,还有一个办法。
她再一次回到了卧室里。
她捏着窗帘的一角。
卧室的窗户可以看到卫生间外,她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个偷窥的眼睛还在不在了。
叶清怡谨慎地只把厚厚的窗帘掀开一个角。
叶清怡跌坐在了地面上。
窗帘因为她的动作而拉开了一条缝,也让她完整看到了窗外的景象。
一张面孔灰白的脸正贴在她卧室的窗户上。
他的脸因为紧紧贴在玻璃上而变形,五官扭曲错位,并在看到叶清怡的那一刻,愉快地裂开满口黄牙的嘴,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了整座公寓。
…
第二天,一大早玩家们就被“梆梆梆”的敲击声吵醒。
“懒鬼们!”
制片人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棍,敲着他房间的铁门,大声叫着,“都给我起来干活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玩家们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间,懒洋洋地站在过道里。
祀绮衣也带着小鸟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她在上班的时候扮演另一个上班的角色。
相当于上了两份班。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制片人看着这群懒散的人,语气不满,“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场务呢?点点人数!”
励天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报告制片,还缺两人。”
众人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