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告弘晖的状,明显宫里气氛不对,弘晖哥哥还乱窜,他告诉给福晋,福晋心里也好有个准备,最好是能够劝劝哥哥。
弘晖不知道弘昐回府之后就把自己卖了,他此时正在毓庆宫。
“太子二伯,弘晖对不住您,您给弘晖写的那封信被弘晖弄丢了,好像是被汗玛法捡去了。”
弘晖思来想去,太子给的信丢了,而且被他汗玛法捡去了这事儿,只能来和太子坦白,以求太子心里有个准备。
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了,他现在只希望昨天乾清宫的争吵和他丢的信没关系。
胤礽一愣,他看弘晖深色凝重,还以为是什么棘手的事呢,原来是这事啊。
“没事儿,被你汗玛法捡去了,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胤礽安抚道。
弘晖:“……”这还不是什么大事?
“太子二伯,能容弘晖问您个大逆不道的问题吗?”弘晖看着他太子二伯小心翼翼道。
“大逆不道?”胤礽挑眉。
弘晖点点头:“嗯。”
胤礽道:“既然都大逆不道了,那你就别问了,烂肚子里吧。”
弘晖瞳孔巨震,太子二伯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太子二伯不让问,那弘晖就先告退了?”弘晖试探道。
他就不信他太子二伯没有好奇心。
胤礽摆摆手:“快走,孤还有很多折子没有批呢!”
弘晖:“……”太子二伯就不能配合点儿吗?
向外走了几步,弘晖觉得有些不甘心,又拐了回来。他在这儿担心的不行,凭什么太子二伯还能心无旁骛的批折子。
弘晖咬了咬牙:“太子二伯恕罪,请问您和汗玛法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突然闹矛盾了呢?父子之间没有隔夜的仇,若有需要,弘晖可以为您沟通起到桥梁的作用。”
太子胤礽:“?”为什么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合在一起却听不懂了呢?
“你说什么?”胤礽头微抬嘴巴微张。
弘晖看着胤礽不敢置信的样子,以为是自己戳到他的痛处了,赶紧又轻声的重复了一遍。
依誮胤礽深深的看了弘晖一眼,把弘晖看的浑身发毛之后才到:“你怎么帮孤?”
弘晖精神一震,心道来了,太子二伯这事相信自己了吧。遂滔滔不绝的跟胤礽讲述自己如何去劝服汗玛法,让二人之间重新父慈子孝恢复如初亲密无间。
听着弘晖的话语,胤礽不禁嘴角抽搐,幸好他没有真的和汗阿玛父子生隙,也没有真的脑子抽了相信弘晖能起到桥梁的作用。
“你是怎么发现的?”胤礽比较好奇弘晖到底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弘晖一顿,又开始讲述自己和小伙伴们的发现经过。
胤礽越听越头疼,弘晖小的时候还挺聪颖的,现在也挺聪颖的,但他这个想法怎么这么天马行空,这思维怎么这么,这么清奇?
更让人头疼的是弘晖讲述的这里边还自有一套逻辑,要不是他就是当事人,他绝对就会信了弘晖所言。
想到这里,胤礽一顿:“弘晖啊,告诉二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跟你汗玛法之间父子生怨,关系不复从前的?”他要确定一件事。
“在热河的时候。”弘晖虽然不明白太子为何这么问,却也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胤礽更头疼了,就弘晖这番话的逻辑严密性,弘晖现在都找到他这个正主跟前了,不定之前跟多少人讲过呢。
他就说,今儿早朝老四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他!老三也不对劲!
“孤同意了,孤觉得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有误会。这样吧,你去跟你汗玛法也说一说去,就你跟孤说的这些就行。”
胤礽顿了顿:“你也知道,咱们家做主的是你汗玛法。”
说罢,胤礽就直视着弘晖,仿佛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了弘晖。
弘晖顿感肩上责任深重,沉声应下,就跟太子告退去了乾清宫。
殊不知太子的想法和他南辕北辙,胤礽在想,弘晖你赶紧去吧,这种头疼的事情还轮不到他这么一个小小太子来承受,怎么不得他汗阿玛出马。
看了看桌上的奏折,比圣驾在塞外的时候还要多一倍,胤礽想着,他也就只配批批折子。
丝毫不知太子想法的弘晖依言来了乾清宫求见康熙。
康熙看着下方的弘晖道:“说吧,来找朕有什么是?值得你下了学不回家,留在宫里一会儿去毓庆宫,一会儿来乾清宫。”
弘晖闻言嘴里发苦,果然是他汗玛法在无理取闹,所以太子二伯才让他直接来乾清宫的吧。
整了整心神,弘晖道:“回汗玛法,弘晖有话要跟汗玛法讲,请汗玛法屏退左右。”
康熙挑了挑眉,挥手让人退下,难道弘晖又做梦了?
看着人都退了下去,弘晖把在毓庆宫讲过的内容又讲了一遍。看着康熙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弘晖讲述的声音越来越小。
额娘!桥梁太难了!
康熙看着弘晖硬着头皮也要磕绊着讲完,如果忽略弘晖的话的话,也能称得上一句勇气可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