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周臣找到了大师,讲述了情况,可是玉佩在大师手里亮起了堪称刺眼的光,周臣疑惑原来玉佩没坏吗,大师则是不敢相信,盯了玉佩好几秒,没有反应。
周臣:“……大师?”
大师颤抖着手:“周先生您究竟请了一尊什么样的存在回来?”
大师声音都在颤抖。
周臣渐渐肃穆,谨慎:“什么样的……存在?”
“我和我夫人收养了一个女孩,我们都很喜欢她,除此外,也没了……莫非那个女孩子很不一般?”
惊弦一路上都很安静,他实在没看出来哪不一样了。
大师还有点缓不过来,连忙说:“周先生快带老不我,带我去看看。”
周臣:“哦哦,大师别急,惊弦和夫人在五楼。”
“好好好,咱们快去。”大师表演了何为迫不及待,周臣还是头一次见不动声色的大师如此激动。
平日里的大师特别有大佬的从容范,不紧不慢,万事不动,没想到也会急切。
他带着人,敲响了五楼的门。
“所以说呀……”咚咚响声打断了苏心讲述从前,她迷惑望了望,“怎么个事?”
她安抚了一声女儿:“等等妈妈再给你讲。”
苏心打开门,懵逼的丈夫和激动的大师,都让她疑惑:“你们这是?”
大师还特意整理了一下着装,咳了咳,在苏心和周臣不解的视线下,尊敬询问:“能否进门?”
直到门内传来一声:“可。”
苏心惊讶,周臣也愣了一秒,原来惊弦会说话。
大师更是激动得脸都开始红了,又理了理着装,摸了摸头发,很好,没有衣冠不整,没有哪里不妥,才以一副庄重肃穆的神色进了门。
“不知——”
惊弦只是静静看着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了。
大师被满眼金光晃花了眼,很快低下了头,不可直视,不可说,亦不可久观,那更证实了一件事。
这尊神,极为尊贵。
神不想他说点什么,他便什么都没说,只是行了一个只有玄门中人才懂的礼。
苏心和周臣在后面呆住。
这什么情况?
他们可从没见过大师尊敬谁,都是旁的人尊敬他,他也理所当然的受着,隐藏的傲慢可见一斑。
但现在大师对着一个女孩特别恭敬,就差跪下了,这场景冲击力太大了。
苏心和周臣都恍恍惚惚。
发生了什么?
大师微微放低视线:“明天起,您接受拜见吗?”
惊弦:“不必。”
大师:“好的,明白了,那茭杯问候可行?”
虔诚一日几问,神明也是可以收到的。
惊弦:“不用。”
大师:“那您可要护卫?”
他盘算了一下,弟子里也还是有几个拿得出手的,长得也还可以,不会污了神的眼,正是稳重有耐心年华还在的年纪,没谈恋爱,可以专心侍奉神。
惊弦:“不用。”
大师:“好的,不打扰您了。”
看来是弟子没一个得神明青眼的,唉,不成器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拿不出手了,看来,他是时候找点新弟子了。
大师还想在说自己侍奉也还行,惊弦冷淡的拒绝了他,大师离开时很是难过,年轻时也曾经是个美男子来着,老了还不入眼了,时候是不太对。
苏心和周臣面面相觑,半天没吱声,安静如鸡。
他们领回来的女孩子……好像很不得了的样子,连大师都很尊敬。
哦莫。
这直接给他们整不会了,夫妻俩对视一眼,谁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惊弦写下:【爸爸,妈妈。】
言出法随可以对玄门人使用,但对普通人就不方便了,因此她还是不开口。
苏心和周臣想郑重以待,惊弦让他们放松,这也是她没让大师点明的原因,惊弦大概猜得出来,刚才那个人把她看成了什么,尽管也可以这么认为。
夫妻俩现在对惊弦的身份更茫然了,拿不准态度,最后还是苏心先放松下来,尝试接触惊弦,她的态度没变。
苏心琢磨出了,怕是惊弦无意要干什么,她也不知道惊弦到底什么身份,还是尽量以普通人身份来相处。
周臣看着这母女和谐的场景,也觉得是好事,不管惊弦是什么身份,她既然没有讲,他也就还当她是个普通女孩。
就这样,惊弦来到周家第一天相安无事。
周臣私下去问大师,大师只说:“不可说,”还十分羡慕,“周先生只要知道,是祂选择了你们,维持这段关系就够了。”
怎么玄门就没这段缘分?
这周家有钱是有钱,放在以前他都没觉得有什么,可偏偏把神也请回来了,这让大师羡慕嫉妒死了。
“多少人想要都求而不得的,”他只能这么说,“我现在是懂了为什么玉佩不亮,到了我手里又亮了。”
玉佩遇到的普通人,早就亮了,但对上神就不是了。
“也知道为什么令公子有了一线生机,而老夫没法准确预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