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三年竟然没有一点作为,一点势力都建立不起来,也不能掌控前朝。
不过往事多想无益,现在是败者,未来乾坤未定。
赵国国力衰微,依照现在的架势,就是再过十年都不可能和宁国抗衡,她要养出一批大军短时间内不可能,国内问题不少,皇室毫无作为,只知道吃喝玩乐,完全是亡国之相。
内忧不解,外在虎视眈眈的王朝同样不少,他们不屑于赵国是因为赵国太弱了,也太小了,一口就可以吞了。
这次败仗也是听了朝臣吹捧,赵王认为宁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稀里糊涂打了一仗,结果毫不意外,输了。
赵王开始怕了,认怂了,开始送质女祈求宁国息怒了。
惊弦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推出来的,赵王施恩让她享了几天荣华富贵。
直到踏入了宁国,惊弦才仿佛彻底清醒了一样。
问题堆积在一起太多了,如今不失为一个了解宁国的机会,惊弦已经有了对策,宫人还在为她哭着,想要疏通关系。
“不用,”惊弦已经收拾干净了,“这是被默许的,你找谁都没有用。”
说不准,对方就等着送上门奚落,再复杂一点,利用这点发难也不是没可能。
惊弦脑补出了无数种可能,以及应对之策,“你平时多听底下人说话,回来转述与我。”
底下人绝不是能完全藏事的,宁国再严,也不是铁桶一块,风吹草动蛛丝马迹足矣。
赵国宫人:“是。”
宁国宫人都没送来任何物品,天快入秋了,晚上没有被子可是要着凉的,赵国宫人又要怒了,惊弦整理完了宁国朝臣的基本关系,要解决基础日常问题了。
赵则暗中派人关注着惊弦,比他初来宁国还要恶劣的条件,她会如何应对?
“平静接受了?”他诧异,这么能忍?
宫人:“是。”
赵则不信:“没有任何不满?”
宫人:“那位亲自洒扫了庭院。”
赵则听着都要笑出来,这位公主殿下竟然忍得住,看来果然还是家世赋予的傲慢,处于他的身份就不行了。
想他多举步维艰啊……
赵则很满意,赏了宫人很多钱,宫人更是眉开眼笑,对惊弦那边更上心了。
实际上,深夜里就有人送了被褥来,还是一定要公主殿下收下的,生怕她不收强行塞给她,赵国宫人惊讶,惊弦让他收下。
宁国里,看不惯宁则的皇子也多的是,他一副竞争太子的架势,野心太明显了,宁国并非他一家独大,母家显赫的皇子还有三个,宁则送上这样的把柄,他们岂能不用?
宁则未能服众,这是她收获分析的第一个消息,再根据其他皇子公主间的关系推测出,宁则一母同胞的弟弟跟他可不是一条心。
这样的人,不能彻底压制,是会翻浪花的。
宁国强盛,但也有突破口,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让宁国乱几年足够了。
惊弦摸着被子,柔软暖和,赵国宫人还在猜测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她无瑕解释,只说:“以后收下就是。”
赵国宫人:“是。”
这些人要用也得先调教好才行,她更想新选一些人作为属下。
没有班底行事多少有点不便。
她对宁国了解还不够,赵国如今鞭长莫及。
赵则第二天收到了消息,那些人跟他作对,给惊弦送了被褥,他给气得拍桌子,顺带还被有竞争力的皇子参了一本。
赵则受到了宁帝的训斥,骂他不会做事,今天私下虐待质女,明天是不是要不经过同意虐待今上了?
赵则被削了权力,其他皇子乐得看平日里受宠的人惹了厌恶。
惊弦庭院里,几个皇子来了致歉,“都是二哥不够懂事,竟然在两国关系上妄动干戈,以至于这般对待公主殿下。”
惊弦清楚这些人做给宁帝看的,虚与委蛇她不是不会,只是很少用,要想今天的事不在上演,虚与委蛇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最好是让他们看到她的价值。
他们也许不一定看得起一介女流,可是经过交谈之后,几个皇子看到她的价值,或许她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幕僚。
三个皇子的眼神变了,女人多的是,漂亮的女人也一样,可有价值的女人就不一样了。
惊弦方才提到的某些问题直指关键,正好是他们急需处理的关键,一旦父皇知晓,会不会更看重他们犹未可知。
接下来的日子,赵则再想做什么,三个皇子先不同意了,不仅又狠狠参了他一本,还来惊弦的庭院更快了,各种贵重的饰品送了不少,为的就是争取这个人才。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看重赵国质女了。
还有皇子企图求娶,这想法很简单,娶了就是他们的人了,其他两人觉得有道理,惊弦可不认为这是好事,几个人求娶一个人,事情会糟,她在事情发生前,平等让他们觉得她选了他们。
七皇子很高兴:“那就随时恭候了。”
五皇子:“随时等着。”
九皇子:“本宫期待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