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真难堪地应了声,眼尾泪水连连。
再抬眼看向他俊美的脸庞时,傅真酸楚地发现,她竟然开始发疯地妒忌以前和他亲过、抱过、做过的女人。
枉她自诩清高多年,如今却主动做了情'欲的俘虏……可他人品气质样样出众,与这物欲横流浮华社会和光同尘,她没法子……
晏启山停下来,低头睨她一眼,皱眉退了出去,“傅真,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傅真难受极了,扭头没好气地说:“没有。”
“是么?”他赤着身子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啪嗒”两下拿打火机点上,然后边吞云吐雾,边漫不经心地拍拍她的胸。
他这痞气十足的动作,激得傅真瞬间捂着脸哭出声:“你这混蛋,刚刚折腾得开心了,现在又来接着欺负了我是不是?”
晏启山了然,没有出声哄她。表情凝重吸完一支烟,然后俯身搂着她亲了下,逮着机会重新入进去,动作又急又凶。
傅真见状痛哭不已。但晏启山着了魔,直到自己尽了兴后,才随手抽几张湿巾替她擦眼泪,“别哭了,都是哥哥的错。等下去新荣记吃饭还要顺便见个文艺片导演……”
“你怎么不早说。”傅真瞬间收住眼泪,踢他一脚,指挥他,“把冰箱里那包肌美精拿过来,我敷个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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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抵达新荣记时,北京夜色渐起,华灯初上。
傅真取下面膜,从包里拿出化妆包,准备化妆。晏启山贴心地给她开了灯,左看右看,完了十分嘴欠地评价到:“我怎么觉得你画不画都一样,五官看着没有任何区别。”
“你是在质疑我的技术吗?”傅真生气地甩了他一个白眼。
晏启山觉悟很高,立即举双手表示:“我明明是在夸你美貌天成,靓绝北大。”
不过,傅真的全妆确实很简单。
就是面中涂个蓝色隔离,暗沉的地方拍点粉饼,鼻梁鼻尖稍微提个亮,拿浅棕给两个晴明穴和下颌线都上点一点阴影,直接用指腹抹开。
然后描个眉。两边眉毛不是特别对称,她也没有特意去纠正,就拿着眉笔顺着原生眉形,眉头稍微往前画一画,眉尾稍微延长点,偶尔用手搓一搓。
画完后,精神了点,五官也更聚拢了些,但又不失灵动。
晏启山凑过来认真地瞧了又瞧,十分肯定地说:“已经很漂亮了,我们走吧。”
“哎呀,人家还没有画完。”
傅真打开眼影盒,拿起笔蘸了蘸,对着后视镜画画儿似的,耐心地混色、上色、涂抹……主要是连接下眼角和眉尾,扫一扫眼窝,亮色强调下卧蚕。
眼睛瞬间大一圈。但晏启山纳闷地皱起了眉头:“这有任何区别吗?”
“帮我举一下镜子。”
晏启山生怕她生气,连忙举起来,满眼无奈地看着她接着往自己脸上画画。
傅真好笑地说:“别急,上了腮红就好了。”
“没事,我不急。”晏启山摇摇头,温柔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你不画也美。”
傅真边画边撅了撅嘴,“骗人。”
对她来说,腮红是整个妆容最重要的一个步骤。
尽管现在时间紧迫,可她还是坚持和平时一样,用上好几种不同的颜色:浅色铺面中,深一点的收缩色打在颧弓上,不深不浅的主题色打在眼皮、苹果肌和下巴上。
修容她只在面部轮廓、额头两侧等拿刷子铺上一点,再用蓝色腮红调整面部感光度。
晏启山啧啧称奇:“我们真真不愧是艺院的。”
“那当然。”傅真抿唇一笑,从化妆包里拣出那支用了很久的YSL28哑光肉粉色口红细细涂上,然后拿个干净刷子扫去脸上多余的浮粉。
整个妆容瞬间变得无比服帖通透。看起来和没化妆一样清淡自然。
“……”
晏启山惊讶极了,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这不就是和我接吻时的你吗?”
言下之意,下次别化妆了,还不如让他亲一个。
不得不说他是懂夸人的。傅真化完妆心情轻松不少,还帮他擦了擦额角,整了整发型,戏称自己“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彩虹屁”。
泊车员带着白手套接过车钥匙,晏启山笑着拖她手进门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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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新荣记之前已经提前打过招呼,到了直接开始把菜上齐。
服务员训练时有素,菜品香气四溢——
妙龄脆皮乳鸽。熟醉溏心富贵虾。黄焖佛跳墙。鲳鱼年糕。葱烧辽参。和牛蛋挞。燕窝汤圆。蜜汁红薯。橙汁。甘蔓茶。杏仁片。苹果枣。
傅真以为菜上完了。结果服务员又送来红红酒鹅肝和红彤彤的初心蛋糕,并祝他:“晏先生,生日快乐哦。”
晏启山明显楞了下,“我并没有……”
服务员面带笑容,无比贴心地解释到:“去年您母亲陪您在这里过的生日。我还记得。所以自作主张给您送一份我们店里自制的蛋糕。”
傅真眼睛一亮,伸手摸了摸他俊美的脸庞,“今天是你生日呀。我们三哥不但长得浪漫,就连生日也这么别致。只可惜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