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系统所发放的一切金钱都将以合理且合法的形式送到宿主手中,不会引起该位面任何官方组织的注意。”
丁遥:“6。”
合着这三百块的月薪还不是到手三百。
太6了。
简直把BXXS直聘那一套学了个淋漓尽致。
“警告!检测到宿主即将进入2333位面的本体资金过于匮乏,恐有饿死的风险,系统破格将本月伙食补贴:30元提前放置于宿主的住宿之中。”
“……”
一个月三十块钱的餐补,这是想饿死谁?
丁遥实在想开口吐槽,可没等她的话从嘴里说出,一阵浓浓的睡意让她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丁遥的灵魂便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人的身躯当中了。
她睁开双眼,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狭小的单间,整个空间大约也就十平米左右,屋内摆放了一张单人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书桌,这么简陋的布置就几乎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想必这就是原主所处的住宿。
“还在装哑巴是吧!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门外的辱骂声还在继续。
刚苏醒的丁遥本就头疼难耐,再听到这聒噪刺耳的声音,更是烦躁。
从屋外时不时传来的动静,丁遥已经得知了原主正处在什么样的状况当中。
丁遥觉得自己真的是够倒霉的。
当了那么多年社畜,终于辞职准备享受世界,却死在了去旅游的路上。重生还绑定了个废物金手指,穿进的躯壳一贫如洗,估计全身上下能流动的资金也就系统给的那三十块餐补。
这年头,三十元能顶什么用?
撑死也就一顿外卖钱……
包租婆再次疯狂敲门:“别以为你之前把这屋子换了锁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房本可在我手里哈,信不信我现在就给开锁师傅打电话!”
……
屋外,包租婆满脸涨得通红,显然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模样。
她看着迟迟没有动静的破旧铁门,恨恨地踹了两脚门。
这里的房子是当年她老伴年轻时单位分配的全产权房,结婚时她就嫌这里太小吵着让老伴换了新房子,到现在也有二十多个年头了。
房子虽然又破又小,但位置还是不错的,和老伴结婚后这栋房子便被包租婆一直陆续出租给来这里打工的年轻人。
出租房自然没有人会花冤枉钱去装修得有多精致,出租婆也没有将这里翻新的打算,所以眼前这扇破旧的铁门,便是从二十多年前一直沿用至今,早已锈迹斑斑,看上去似乎不堪一击。
一个危险的念头逐渐出现在包租婆的脑海当中。
真去找开锁匠也得花个百八十新币的,还麻烦,不如直接用强力破开来得迅速……
反正到时候换新门所需要的费用也可以赖到丁遥的头上不是?
包租婆在心里盘算了片刻,觉得自己这灵光一闪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没有任何漏洞,最终狠下了心。
她侧过身,目光定格在楼道内一把不知道什么人丢在这的铁锤上,嘴角上扬,满是褶皱的面孔显得越发狰狞。
包租婆拿起铁锤,对准眼前的铁门,高高举起,眼看就要砸下——
“咔嚓。”
就在这时,门开了。
包租婆的动作倏地僵住,视线中出现的正是丁遥那张消瘦的巴掌脸。
丁遥目光上移,视线凝固在出租婆手中的铁锤当中,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白了一分,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出租婆的意图。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你磨叽什么呢!我就知道你在家,跟我装了半天死,什么意思?不想交房租了是吧?!”包租婆的骂骂咧咧虽迟但到。
丁遥早在屋内的时候就打算好了应对的办法。
——能怎么办呢,装孙子呗。
常年社畜的她,没有别的长处,倒是把装孙子的经验值点满了。
丁遥弯起唇瓣,扯起一抹职业微笑,立刻摆出平时对着上司点头哈腰的狗腿子模样:“实在不好意思,我最近身体不太好,睡前吃了头孢困得不行,刚刚听见了您的声音,但是起床的那一下头晕眼花,缓了好久,真的不是不想给您开门。”
话罢,她狠狠地咳了几声,本就苍白的面孔看上去更加虚弱,颇有一副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倒在包租婆面前的架势。
看见丁遥的样子,包租婆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像是看惯了般嗤笑了一声。
“上个月你奶奶病危,上上个月你爷爷进ICU,上上上个月你母亲去世,怎么,这个月轮到你了?”
“……”
丁遥倒是没想到,原主竟然和自己有的一拼!
这些理由,在她曾经跟领导请不下来的假的时候都用了个遍!
怪不得是穿进了原主的身体里呢!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了,把这个月的房租交了,你也收拾东西给我直接滚蛋,如果还想续住,就把下个月的房租一起给交了,我没那么多闲工夫每个月跑一趟过来看你演戏!”
见糊弄不过去,丁遥只好更加放低了姿态,苦笑道:“能不能宽限几天,我手头上只剩下三十元钱的伙食费,实在是……”
没等她说完,包租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三十元?”包租婆上下打量了丁遥几眼,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就你?怎么可能有三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