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手上的钱刚刚够花,本想着向何父何母借钱买手表的, 但何父何母本来就不喜欢姜慧, 不喜欢这门亲事, 花一百块钱彩礼都心疼死了, 怎么可能会借钱给何建军买手表给姜慧。
按他们原话说,还没进门就让婆家负债,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要不是何建军昏了头非得娶姜慧,他们老两口说啥都不会低头认这个媳妇的。
“媳妇儿, 等我过段时间攒够钱了,我立马就去给你买手表。”何建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姜慧的神色。
姜慧虽是哼了一声, 但眉宇间也没了怒气:“你说话算话,别又拿空话来糊弄我。”
“我发誓,这绝对不是空话!”见姜慧确实不生气不闹, 何建军才彻底放下心,又说了好些话来哄她。
两人郎情蜜意的模样, 却不知惹来了多少人私底下的议论。
“不是说这婚事是两家父母订的吗?我怎么瞧着他们两人关系还不错, 姜家丫头自个儿也是欢喜的。”
“这都订婚了, 欢喜得过日子,不欢喜也得过日子, 倒不如欢欢喜喜,而且她这婆家条件不错,人也长得精神。”
“哎,洛子媳妇,听说这男方刚离婚就再娶了,这也忒快了吧。”有人向纪舒问起了八卦。
纪舒是态度极好,但一问三不知,被问烦了就只有一句:“那是弟媳的亲哥哥,爸妈也是相信他的人品的,不然也不会把小妹嫁过去。”
有人懂了,何家大儿子不是什么好货,姜家的三媳妇,澄子的媳妇也不是什么好货。
不然怎么可能刚离婚就勾搭上自己亲妹的亲小姑?
也不嫌磕碜,还大张旗鼓地订婚。
众人正唠着嗑,准备领了喜糖就散。
谁知何秀萍却突然拉着大丫二丫开始发难,不管不顾的样子,看上去格外的狰狞可怕:“大丫!二丫!你们刚刚是不是在水池边玩了?”
大丫二丫被吓得浑身哆嗦,惊恐地躲在姜济身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润芳心疼坏了,立马护着两个孩子,阴冷着脸看着何秀萍道:“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你没看到你吓着孩子了吗?”
何秀萍也察觉到自己有点失态了,但一想到自己刚买的手表不见了,心急如焚道:“我刚刚在水池那边洗菜的时候把手表摘下来的,但是一转头就不见了……”
“弟妹就是着急找手表也不能吓着孩子啊,你看你把大丫二丫吓得,魂儿都快没了。”林润芳皱眉不满道。
何秀萍张了张嘴,她其实不是想问大丫二丫有没有看到手表,而是有没有拿她的手表。
但她知道这话一出,林润芳肯定不会承认的,还会撒泼打滚闹了起来反咬一口。
不过那时候就真的只有大丫二丫和姜宜在那儿玩,不是她们,还能是谁?
“那……大丫二丫有没有见过三婶的手表?”何秀萍虽不甘心,但还是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我们刚刚就是和小宜儿在那里玩了一下,我们没有看到三婶的手表!”大丫慌忙摇头,又拉上二丫作证:“二丫你说,我们是不是没有见过三婶的手表?”
二丫年岁更小,刚刚被何秀萍那么一吼,都快要哭出来了,此时听大丫的话,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拼命地摇头。
何秀萍皱起眉头,很显然是不信大丫二丫的话,她还是怀疑手表是两人拿了。
纪舒看懂了何秀萍的神情,明白了她是怀疑大丫二丫拿了手表,顿时就来气了,但她还是强忍怒气问道:“弟妹你手表不见了的时候只见过大丫二丫和小宜儿吗?”
何秀萍虽不喜纪舒,但手表要紧,便黑着脸点了点头:“就她们三个人在那儿玩。”
林润芳此时也反应过来了,顿时急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怀疑了我大丫二丫拿了你的手表吗?”
“那她们没拿手表怎么可能不见了?”何秀萍见林润芳自个儿说出这话来,也没了顾忌。
“你那么大的人不见了东西是你自己的事,你怎么能冤枉起孩子了?”纪舒连忙扶着林润芳,生怕她一激动喘不过气来。
何秀萍不甘示弱道:“那要是没人偷东西,那东西怎么会不见了?”
“偷”字一出,别说是林润芳和纪舒了,就连姜济都直接变了脸色。
再也没了冷静,直接护在妻儿面前,气得脸色发白:“你说话别那么难听,谁偷东西了!”
何秀萍被他这么一凶,整个人都抖了抖,没有了刚刚的气势。
“吵什么吵?客人还没散你们就吵吵吵!还嫌不够丢人吗?!”
此时姜父姜母和姜洛姜澄等人也赶来了。
何秀萍一看到姜澄来了,像是找到了撑腰的人,格外委屈但又再次壮了胆子道:“我的手表不见了!我不过是问大丫二丫有没有看见过我的手表,大哥大嫂就像要吃人一样……”
“手表?什么手表?”姜母的脑回路永远是格外新奇的,她不先关心关心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先质问起何秀萍道:“你让澄子给你买手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