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机会的。”几乎是在那一刻，她听到旁边的人开口。
裴姣姣转头，只见林素素笑得一脸灿烂，一字一句地道：“你赢不了我！”
气血在那一刻涌上了大脑，如果不是有残存的理智，裴姣姣都冲上去了。然而，再怎么理智，她也终究是没法再好好管理表情，脸色难看极了。
裴姣姣用尽全力，才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林素素身上移开。转开视线时，她的目光正对上导师席的沈淮城。看到沈淮城黑到锅底的脸，裴姣姣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只有自己，连忙压下所有情绪，露出了一个微笑。
弹幕里面很多人开始心疼。
“看着姣姣好难过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我就想哭。对不起，姣姣，是我们没用。”
“姣姣别灰心，还有5万票呢！你的创作那么好听，尤其是副歌！你一定能赢！”
像是印证这条弹幕，华念星又一次开口：“接下来，将发布所有小组的票数总和！请公布！”
屏幕上出现了6条柱状图，又是跟第一次C位公布的方法一样。柱状图的排列是按照出场顺序，所以《传说》排在第五个。
慢歌果然是最后一名，商维然那组得了第三，所有线停下后还在往前不断延伸的，就是最后那两首歌。
裴姣姣不错眼地盯着那两条线，心里把漫天神佛都求了个遍。然后，她眼睁睁看着自己那首歌停下后，《传说》还在不断往前。
“我说过，你赢不了我。”林素素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裴姣姣攥紧了手，双眼通红地瞪向林素素：“现在你赢了，当然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林素素轻笑了一声：“你的组员是什么名次，我的组员是什么名次。哪怕不公布小组票数，也能算出来。这时候祈祷，不觉得晚了吗？”
裴姣姣一句话说不出来。因为她刚刚心慌意乱，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她轻咬了下唇：“在没有公布之前，哪怕只有微弱的一点点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是吗？”林素素忽然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可是，这场比赛从一开始，你就失去了跟我竞争的资格。”
你什么意思！裴姣姣刚要说话，只见林素素再也不看她，而是直接走到了华念星的身边。裴姣姣只得压下满心的怒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华念星笑着问林素素：“第一次得第一名，林素素，你有什么感想？”
林素素接过话筒：“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选C位那一天，在场的，还有虽然空间上有一定距离，但是心还在一起的诸位，就第一次送给我第一。谢谢诸位！”说着，她深深鞠了一躬。
秦思掌心都拍红了。赵水靖双手竖起大拇指。安潼手中的掌声也不断。赵晞双手围在嘴边，大喊道：“林素素，你是最棒的！”
接二连三的喊声响起。林素素笑着挥了挥手，又做了个停的动作：“你们的爱我收到了，你们也是最棒的。”
感谢过现场练习生后，林素素看向镜头：“现场的人我都知道名字，除此外，我知道，还有千千万万我不知道名字的人，正在不同地方看着我。谢谢你们，不辞辛苦地守在录制场地外，给我布置应援。谢谢你们，到处给人安利我，让不认识我的人认识我给我投票，还辛苦打榜。谢谢你们，也许我们一辈子也没法亲眼见到对方一面，但是你们仍旧愿意选择我。”
林素素又深深鞠了一躬：“我想说，每一张票，都是你们对我最坚定的支持。我不想要只做你们pick的一个爱豆，我希望，在很多年后，你偶然间打开电视，能欣喜地对周围人说：这是我喜欢的歌手——林素素！”
林素素笑出了花：“所以，我对你们的要求就是，不用应援，不用打榜，不用安利，你们需要做的，就是享受我带给你们的表演。而好好唱歌，唱好歌，这是我需要做的事情！我们各司其职，好不好！”
屏幕前的邱晚，如同千千万万的林素素粉丝一样，哭成了泪人。一向冷静的乔南也红了眼圈。
泪水朦胧中，只见林素素刚递过话筒，又忽然收回来：“当然，如果觉得我表演还不错，欢迎给我投票！不管你是谁的粉丝，给我投票，我们都是好朋友。”
屏幕前的林粉又笑了。邱晚直接笑出了鼻涕泡：“素素真是的，让人又哭又笑！她太坏了，决定脱粉1分钟，然后再爱她100年！”
屏幕前，祁若辰看着她走到最高的位置，坐下的那一刻，冲旁边的梁哥道：“梁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各自检查确认一遍，就可以发了。”
“不是九点吗？”
“没事，她要的时机已经到了。”
梁哥点点头，转头和律师去确认去了。祁若辰也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秀芬们一边tຊ关注卡位进20的人，一边感叹林素素真敢啊。林素素的后援会群里，大家还在说着林素素的暖心。忽然，有人说了一句：“快看无限娱乐的官微！”
无限娱乐？这不是陆至宁公司吗？大家纷纷摸了过去，看到一条新发的公告。刚看了个开头，就懵了：什么，裴姣姣抄袭？
这边的直播还没结束，毕竟还有最后两个名额。孰料，大屏幕还在跳动中，所有练习生就看见，沈淮城的经纪人猫着腰上台，跟沈淮城附耳说了句什么。沈淮城立刻看向裴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