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素根本没有思考，直接回复了三个字：“我不卖！”干完这一切，她果断关了电脑，愤怒地一盖，塞进电脑包：“走，咱们回去吃泡面去！”
张哥那边看到邮件，兴奋道：“回复了。”
在湖边喂蚊子的裴姣姣也顾不得抓痒：“怎么样？”
张哥兴奋的嗓音戛然而止：“她拒绝了。”
“啊？”裴姣姣脸色一变，“张哥，你说一下加钱呢！”
张哥发了以后，一直都没有回音。裴姣姣一直等着，直到手机没电。
就在裴姣姣望眼欲穿的时候，C市一个录音室里，录音间的门从里被推开，经纪人梁哥一下子冲了上去，抱住了从里面出来的人：“祁若辰！好小子，这首一定能够重现你的辉煌，那些唱衰你的人这下该闭嘴了。”
祁若辰本想推开，但瞄见面前人头上夹杂的银丝，抬手回抱了一下：“这段时间，让梁哥操心了。”
“你能够振作就好，我身为经纪人，这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哪里有什么操不操心的。”梁哥拍了一下他的背，“我这就去找公司要资源！你这张专辑一定能够大卖！”
“梁哥等等！”
梁哥转头看向祁若辰：“资源的事别担心，大不了我去跟他们拍桌子！”
“不是。”祁若辰开口，“最后那首歌，跟这张专辑风格不太相符，我想着，换一首吧。”
梁哥愣住：“可是，那不是你自己写的第一首原创？”他想发这首已经很久了，前面几张专辑都没收录。这次好不容易力排众议收了进去，他这会儿突然自己决定放弃了。
祁若辰背着光，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虽然这首歌意义非凡，但是确实不搭，没必要硬凑，还是等到以后吧。”
梁哥心里叹了口气：“你能想通就最好了。那新歌的话，我再去搜罗下。”
“先不忙。”祁若辰看向他，“你不是说有公司找S老师买歌吗，我也想问问S老师，看还有没有合适的。”
梁哥眼中一亮：“对啊！她的编曲都这么强，说不定作曲也很强呢！我这就去发！”
祁若辰拉住他：“不用，太晚了，你去休息吧。我来联系就好。”
吃了泡面，林素素忘记了邮件的愤怒，美美睡了一觉。本以为会睡得很晚，结果醒来，才六点。
看来这生物钟已经定型了。林素素洗漱完，正要去健身房做晨练，忽然想到了昨晚的事。电脑太打眼，反正这会儿不用编曲，她只拿走了平板。
她到健身房的时候还不到7点，果然邵教练还没来。林素素轻车熟路地拐进洗手间，锁上门。
信号越来越弱了，网页转了好久才进入邮箱。果然有未读信件，但是为什么有两封？
第一封就是昨晚那个人，果然提出加价购买，加价了30%。呵，看不起谁呢，别说30%，300%都不卖！
林素素本想删除，顿了一下，只是退了出来。点开第二封时，她眼睛一亮：陆至宁的朋友也找她买歌了！
林素素半分没有犹豫，给第一封邮件回了个不卖，然后飞快地把副歌试听片段发给了陆至宁朋友，还附上了报价。
C市录音室内，叮咚的提示音响起，电脑随之一震。搭在电脑上的一动，趴在桌前的祁若辰抬起头来，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邮件，立刻坐直了身体。
他戴上耳机，仔细听起试听片段。听第一遍，他就彻底清醒了：就是这个风格！不过他没有轻易定下，又反复听了几遍，一边听一边回忆自己的歌。
就是这首！祁若辰立刻回复了邮件。
林素素看着新邮件上的回答，露出笑意：这才是，正常的识货人啊！
傍晚，练习室里面。昨天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上前：“裴姣姣，昨天说好的歌曲……”
“这就拿给你们。”裴姣姣眼中闪过不虞，却很快敛起，低下头开始翻起了包。
主歌部分先给了她们。可是副歌呢？裴姣姣翻了一遍，各种乱七八糟的草稿都有，偏偏副歌没有看到。
“副歌呢？”有人已经问了起来。
大概是早上资料太乱，她忘记放进来了。裴姣姣更要说回去拿，就见有人看过来：“该不会要说忘带了？其实根本就没写吧。”
裴姣姣翻找的动作一顿，手伸出来时带出了一张纸，正是她昨晚实在是太想要那首歌，自己照着副歌写下来的谱子。看到旁边人怀疑的目光，她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张纸：“谁说没写副歌的。”
第56章 第三次公演一
“素素！”这天傍晚, 林素素她们刚吃完饭回练习室，门口就探出一个头，正是程以盈。
林素素正在看她们玩五子棋, 瞧见程以盈, 笑道：“大忙人，终于见到你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程以盈跳到她面前，挽起她胳膊：“我前天才来了一趟, 明明是你不在。”
林素素笑着道：“说吧，什么事。”
“好吧，既然你猜到了, 那我就直说了。”程以盈晃着她的胳膊, “我们刚编完曲，你帮我们听听呗。”
“这事啊。”林素素作势想了一想，“既然你专门过来了一趟，那我就去听一听吧。我可说在前头，如果我们组赢了, 可不许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