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陈律早就做好了准备，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到机场的时候，要过安检了，徐岁宁站着替陈律整理领带，说：“有空就给我打电话。”
“嗯。”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长假。”
陈律道：“天气暖和了，有空多出去走走，去找张喻玩，不过别让她带你去喝酒。等会儿到家了，给我发个信息。”
两个人告别的画面，被不远处的沈思濡看在眼里，他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陈经理女朋友真漂亮。”秘书忍不住夸了一句。
沈思濡的笑意更加明显了点，道：“嗯，很漂亮，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秘书有些惊讶他的直接，但脸色到底还是保持着平静，并没有做任何评价。
沈思濡往前走了些距离，喊住陈律：“陈经理。”
“沈副总。”后者语气寡淡。
沈思濡的视线再次在徐岁宁身上扫过，笑着对陈律说，“这次难得跟陈经理一起出差，希望顺利。”
陈律让徐岁宁走了，扫了沈思濡一眼，没什么情绪的说：“有沈副总在，能出什么问题？沈副总是个聪明人，不去惦记不该惦记的，人家能抓到你什么错处？”
这话里有话不要太明显。
沈思濡看着陈律，说：“我一般，不会去惦记人家的东西，因为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第416章 取
陈律闻言，脸色并无变化，只是不咸不淡的抬了下嘴角，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讥讽，看上去挺目中无人的。
明明在沈思濡的针对下，他的日子并不好过，可是居然还带着这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傲气。
沈思濡心里风暴酝酿，含笑道：“陈经理看来是不相信？不过也是，陈经理从小就被人捧着，想来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咱们或许是同一类人。”
“沈副总自然有那个实力。”陈律随意的说着，也不知道是演技太差，还是刻意的，看上去半点诚心都没有。
眼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沈思濡倒是率先退出这隐隐间的对峙，道：“到登机时间了。”
陈律的助理很快赶到，看了沈思濡一眼，跟陈律低声说了两句什么。
陈律朝沈思濡颔首示意了下，便率先抬脚离开了。
沈思濡的表情则是有点意味深长。
……
一行人到达谈判的地点，是在下午。
这次合作，要说有难度，倒也没有，合作是板上钉钉的事，更多的是为各自利益最大化磋商。
陈律不是主要负责人，对这个项目并不算上心。他来一趟的目的，更多的是结交有用的人脉。
不过陈律在请业内同行其他前辈吃完饭，看到肖冉跟沈思濡一同谈笑风生的从另一间包间走出来时，目光微微闪了闪。
肖冉跟陈律，走的算近，他跟沈思濡，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肖冉看到陈律时，神色倒是没有半点变化。
他跟沈思濡走远时，后者笑道：“陈经理对于我们走的近，似乎很惊讶。”
肖冉不太在意道：“咱们做生意的，本来就是利益至上，有钱赚就是朋友，没钱赚朋友也能当死对头，他之前做医生的，惊讶也不怪他。”
不过当晚，肖冉倒是在酒吧里跟陈律一起喝了一杯，两个人倒是半点工作也没有聊，肖冉只跟他提了哪几个人可以结交。“你跟沈思濡最近关系挺密切。”陈律淡淡说。
肖冉似笑非笑道：“等什么时候陈家落到你手上了，我跟你关系自然也密切。我跟你不会是敌人。不过你爸的考量并不错，以后他的股份怎么样都是你的，这点不会变。你有能力带领陈氏往上走自然最好，他把公司交给你。你要是没能力，这辈子就得屈于沈思濡之下。看似陈总对你这个儿子不留情面，但是从陈氏来看，他做的是最好的决定。”
陈律余光瞥了他一眼。
“不过，陈氏要是不行了，亏的还是你。”肖冉道，“或者你想开点，别跟沈思濡计较，即便公司里他的人更多，他也是在给你打工。”
陈律没什么语气的说：“自己的东西，当然是落在自己手上放心。养的狗能懂什么？别人示点好，就摇摇尾巴跟别人走了。”
肖冉打量了他两眼，说：“你之前对沈思濡还没有这么敌对，怎么突然对他敌意这么重，他惹到你了？”
陈律起了身，道：“先走了。”
“该不会是他对徐岁宁有想法吧。”肖冉道，“他这个人，确实好色。”
陈律的语气就淡了点：“即便他要到了岁岁的微信，岁岁也不可能通过他。他光有想法，没什么用。”
肖冉有意无意说：“你在徐岁宁的事情上，还真自信。”
“她对我是不是真心，我自然能感觉到。”陈律沉声道，“如果一个女人爱你，她就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肖冉脸上挂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般情场得意，赌场就得失意，这做生意就跟赌博一样，陈律，恐怕你最近得小心了。”
“情场跟赌场，你选哪个？”陈律却突然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