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冉的嘴角就弯了下，道：“抱歉。”
“你信不信，都没有关系。做了亲子鉴定，你就清楚了。”她说。
“抱歉。”他再次重复道，“我不会去做亲子鉴定的。”
这事说起来不算个事，但是绝对是把人往外推的举动。
肖冉说：“陈涟最近有找你？”
苏婉婧很少撒谎，但因为陈涟跟肖冉这关系，为了少生事端，还是说：“没有。”
可没有想到这句话，让肖冉原本的笑意，浅了下去。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肖冉是想做一个好父亲的，只要不是什么大事，能带上苏婉婧的，他尽量都带。聚会这种，也会带着她一起，为了避嫌，身边不会出现任何女伴。
徐岁宁见到苏婉婧跟肖冉时，忍不住皱眉道：“肖冉也太不心疼苏老板了，苏老板怀着孕呢还让人家奔波。”
陈律挑眉道：“你看他是不是把苏老板伺候得好好的。”
徐岁宁仔细看了看，发现肖冉的视线，随时随刻都注意着苏婉婧。而后者不需要应酬，就高高冷冷站在那。
都不需要跟人家假装客套。
明明肖冉才是被人阿谀奉承的那一个，她看上去反而更是十足的女王范，权力巅峰的那种。
“肖冉对孩子真好。”
“那也要看孩子在谁的肚子里。”陈律随口道，“有些孩子，是子凭母贵。”
徐岁宁在心里叹一口气，她虽然也是这一种，奈何怀不上啊，不过好在她已经想开了，反正也快要结婚了。
苏婉婧的情绪一直很淡，她众星捧月，不肯给其他人半点情绪，唯独在陈涟出现的时候，她的目光微微闪烁一下。
尽管很快恢复平静，肖冉还是给注意到了。
他含笑特地跟陈涟打了声招呼，苏婉婧偏过头，当做没看见，并不主动跟陈涟说话。
她不是一个会避嫌的人，但是这会儿刻意避嫌。
这反而像是在意的表现。
肖冉也没有戳破她。
片刻之后，他就把苏婉婧交给了徐岁宁。
不过肖冉还是时时刻刻注意着她。
但是苏婉婧以为他跟人谈事情去了，所以陈涟在她面前坐下的时候，她没有阻止。
“苏婉婧，他是不是逼你了？你怎么可以跟他结婚领证？”陈涟说，“还有为什么，一直不肯跟我见面？”
苏婉婧平静说：“婚是我自愿结的。”
“那你为什么，我约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愿意见我？”陈涟的语气里隐含了一丝委屈。
第497章 枯
苏婉婧也听出了陈涟话里面的不甘心，她说：“为你好。”
只是陈涟却不满这样的回答，他抿唇，片刻后道：“孩子有没有可能是我的？”
“不是，是肖冉的。”
“我总感觉，那一晚我们也发生过什么。”陈涟坚持道，“那一天，我们都喝醉了，我抱着你的时候，我总感觉，我不止推开你这么简单。婉婧，你要不要再好好想一想？我们……我们到底有没有……”
苏婉婧原本是确定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仔细去回想时，又想不出任何真实情况。
那天太糊涂了。
苏婉婧记得肖冉有亲她，但程度忘了，也记得喝酒了。然后她走了出去，唯独到底有没有关系，她不记得了，因为清醒过来之后，她跟肖冉结束了也有感觉，也不好判断，跟陈涟有没有。
她盯着他没有说话。
“那一天，我醒来之后，床边有用过的纸巾。”陈涟那会儿又答应了她的分手，当时就没有好意思提。怎么说，都是尴尬。
可现在有孩子了，他又怕万一……万一，孩子是他的呢，怎么能认肖冉当父亲？
陈涟这才决定，跟苏婉婧说清楚来。
苏婉婧正要说话，肖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几分笑意，听上去异常和气，“跟熟人聊天啊？到点了，该回去了。”
陈涟看上去似乎想跟他说几句话，但苏婉婧却已经起身走了。
肖冉盯着陈涟看了片刻，眼神并不客气，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然后也跟在她身后走了。
两个人的气氛，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肖冉依旧绅士并且礼貌的替她拉开了车门，安全带也是亲手给她系上的，一切都跟平时那样想像。
他上车之后，也就是开车，什么话都没有说。
肖冉不说话的时候，长得那是真真好，就连苏婉婧也感受到，他开车时候那种专注的魅力了。
她不记得跟陈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但是记得肖冉，带给她的感觉。
不知道这是不是年轻男人的优势。
“我跟他，只是聊点事。”
“我知道，聊的那晚，你们有没有糊涂乱来。”他笑了，不咸不淡的说。
苏婉婧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所以呢，那一晚，你们有还是没有？”她听见他质问道。
肖冉很多时候都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这句话，却带了点疲倦。
问的她沉默。
肖冉：“我记得应该是没有，你出来，不像那回事。但是你们是当事人，门又关着，我保证不了。而且后来，你的身体，确实很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