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沈映鱼也拗不过他,只能抱着他的头轻动着,忍着羞耻在心中默念。
她只是与他在风亭中拥抱。
苏忱霁喜欢她这样不顾世俗地迎合,与最开连亲吻,都只能躲在暗处的模样大相径庭。
这样的事她都能妥协,迟早也会接受他。
他心中有欢愉,难免控制不足地失力,很快让她出了声。
细细压抑的可怜声在此刻,并不会引起他的怜悯心,只会愈渐激发他藏在心底的恶劣本性。
怎么可能不贪?
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贪婪进身体。
况且,他本就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斯文公子。
她早该知道的。
“映娘,你这处不一样了。”他神色迷惘地轻声说着,语气带着不经意的蛊惑。
“你睁眼看看。”
沈映鱼闻言从溃败的理智中勉强找回来几缕,下意识顺着往下看去。
怀抱美玉的少年眼尾染着一抹姝色,唇上水光汵汵似涂抹了晶莹的唇脂,比女子还要艳上几分。
极致的色慾和圣洁碰撞,让沈映鱼的脑子空荡荡,着魔般的伸手托起,从他的口中夺回来。
她垂首,眨着湿润的眸仔细打量着。
晕红生花,染着晶莹的朝露。
一手托不住了。
好像……是有些不一样了。
亭上翘梁悬挂的风铃被吹得晃动不止,水榭下的湖水也被吹得波光粼粼。
红尾游鱼不断扑腾着,因为发现了和最开始,他所言的不贪都是假的。
风亭胡闹一通的结果就是,她被嘬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
两人汗津津地停下时,沈映鱼已经破碎得似七窍飞升,涣散着神识靠在他的肩上,任由他将凉茶哺渡入口。
她的嗓子方才哼得干哑,甘甜的凉茶入口就迫不及待地吮吸,舌尖缠绕着刮过咽下。
等她松口了,他又含着凉茶等着她来取,一来二去险些又忍不住了。
可他深谙她现在只是意识泛散,若是再下去,估计又会被禁几日。
“好了,好了,没有了。”他好笑地将人横在膝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松口。
等沈映鱼回神时,他正在拉扯着她的裙裾,将那双勾缠人的双腿藏在里面。
她垂头看见裙上的痕迹:“你又这样!”
又被弄湿了。
苏忱霁将她的裙摆牵起看了看,最后嘴角噙笑肯定道:“映娘可别误会我,是你方才腿乱蹬,不小心蹬倒了茶。”
方才……
经由他这样晦涩的提醒,脑海中忽地闪过方才的画面。
两人原本是面对面的,他倏然将她转过身,让她趴在茶案上。
这样的事她自是不肯应,挣扎了几瞬,最后还是没有逃过。
腿,好像……是蹬了什么。
脸上腾起热浪,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觉,两人竟然在园子里胡闹了这么久。
他说不会被人发现,方才她趴在茶案上被弄得嗓子都唤哑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怎么又掉珠子了。”他无奈地抬起她的下颌,左右睃视着她通红的眸。
明眸中含着大颗的泪珠,轻眨就洇湿了上睫,脸上还带着粉嫩的潮红,现在又挂了几颗晶莹的水珠儿。
恰如浅塘新荷,妖娆得清丽。
“不哭了。”他此刻眉梢都是餍足,凑过去想吻她的脸,却被她用掌心抵住脸。
她满脸的恼意,语气又端起了恼意:“过去些,别碰我!”
他低声细语地道歉:“抱歉,是子菩错了,不该言而无信。”
她根本就不信他的话,因为他不仅言而无信,甚至每当行此事时,还爱说些令她觉得难以启齿的荤言荤语。
沈映鱼道:“那些话也不能说了!”
他对她茫然地眨着眼。
哪些话?他说了甚多的话,究竟是哪几句话不能说?
“听见没有。”沈映鱼掌心按了按他的唇,示意他回答
无奈之下,苏忱霁用舌尖舔了舔脸上的掌心。
蠕湿的舌尖一碰到,她就如河蚌将自己关紧,将手抱在怀中警惕地看着他,好似生怕他又起什么坏心思。
女人的眼睫上还挂着泪珠都忘记了,一脸的警惕。
真是勾人得不像话。
苏忱霁见她这般模样,倏然失笑了,嘴角的笑压不下去,掌心握拳放在唇下轻咳嗽一声。
沈映鱼看着他抖动的肩膀,还有眼尾荡漾的笑意,心下愈渐恼怒。
刚刚她又被鬼迷心窍了,竟然又信他的话。
想起前不久离开的秦娘,她伸手用力捶着他的肩,语气含了几分恼意:“倘若被人发现了,我就去绞了头发当姑子。”
苏忱霁整理好自己的神情,听她这无甚威胁的话,轻挑一瞬眉。
她怕是这辈子都当不了姑子了。
她去哪家寺庙都会被他勾得破戒,到最后再也没有哪家寺庙愿意收留她。
她只能乖乖地回到他因孝心,而特地建造的寺庙里,然后被他关起来,日日夜夜都破戒。
他会在神佛注视下将她亵.渎,会在菩提树下,光明正大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