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熙雨双手捧着杯子,身旁沙发忽然塌陷,游也坐在了她身边。
黄熙雨愣了愣,正想挪动身体给他让出位置。
游也抬手,拿掉她手里的杯子,忽然倾身问过来。
“……”黄熙雨感觉唇角一阵刺痛,被他咬了一口,她蹙眉道,“你怎么回事?我还没——”
洗澡两个字,被他淹没在唇齿中。
……
黄熙雨的意识开始变得不清晰,她的氧气被游也全部摄取,以至于她脚步虚浮,连自己是如何从客厅沙发到床上都不知道。
她明明记得……明明记得在沙发上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当他掏出那片儿薄薄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四方包装,塞进她手心。
她强迫自己去看去撕开包装。
却在一瞬间里绷直脚背,情不自禁呜咽出声。
游也的脑袋,越来越低。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从未有过的禁忌感触在舌尖与花蕾触碰的点开始,迅速向四周散开,席卷全身,宛如惊涛骇浪。
黄熙雨第一次痉挛,脸颊、肩膀、全身上下的肌肤变得红润,宛若被蒸熟的虾,蜷缩的躯体一点一点松散,逐渐瘫软。
和她的衣衫不整不同。
游也穿戴整齐,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擦拭嘴角的一丁点黏腻。
他缓缓抬眸,眸色漆黑,却有着坏事得祟般的痞气。
没一会儿,他就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黄熙雨皮肤粉嫩,看他的眼神里,充满娇柔。
“吹了?”
黄熙雨彻底败了。
游也忍不住笑起来,胸腔轰鸣,肩膀耸动。
也许是伺候一番没得到回复所以情绪不爽,也许是本就没爽到。游也伸手揽她起身,径直走向卧室。
在他覆来之前,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事情。
她更不知道,在她絮絮叨叨聊起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爽了。
塞进她手中的方形包装袋,终于派上用场。
她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就像成熟的水蜜桃果香。
他低眸问:“感觉怎么样?”
她嘤咛一声,听不清语句。
“哦?再来一次?”游也的呼吸吹拂在她面额,痞笑说,“成全你啊。”
……
游也故意弄哭了她,再温柔地哄。
“你故意的。”她的哭腔里满是埋怨。
“我不是。”
“你就是。”黄熙雨红着眸子,脖颈间草莓印深浅不一,“我全身上下——都感觉得到。”
他不承认说:“没有……”
“我不要。”她双手撑在两人中间,推他推不动,索性去咬。
肩胛骨一阵刺痛,游也倒吸凉气,稍稍一顿,又将人压进怀里:“喜欢这样?”
……
天空和城市的边缘掀开缝隙,光线逐渐扩散。
第二天醒来,游也拍着她的脸颊,问她今天上不上课?
临近考试一个月,语言课程已经从周末变为全天,只把周一定做休息日。
黄熙雨沉默地眨了眨眼睛,说:“上。”
楼下吃过早餐,游也开车载她前往师大。
学生课程大多不同,除周六日外,人数并不全。
黄熙雨和游也的座位隔了一个位置,午间休息,她才看到舍友们发来的消息。
程若芸:「不会吧@黄熙雨,还没醒?」
逯璐:「啧啧啧」
韩筱丹:「啧啧啧」
黄熙雨无端脸颊一红,想起了什么,佯装无事的敲打键盘,问舍友什么事?
程若芸:「班长发来的毕业作品指导教师名字,一周以内确定。」
黄熙雨点头,回好好好。
大四学习生涯看似轻松,实则事物繁多冗杂。黄熙雨从程若芸那里要来心仪导师联系方式,添加好友后询问指导毕业生名额是否满额,得到否定答案后,便说明意图和备考时间。
导师十分理解,同意在她考试结束后再开启毕设作品主题确定等事情。
循环往复一个多月,终于到了考试的时间。
黄熙雨没想到,江宴承竟然会在考试前几日给她打来电话。
那会儿的江宴承,正在忙碌结婚事宜。
没有父母帮衬,所有事项几乎全由江宴承一人奔波决策。黄熙雨问他:“你也挺累的吧?”
“还好。”他笑了声,“等你来,帮我检验。”
黄熙雨诧异:“检验什么?”
“我忙碌的结果。”
十月中旬,阳光明媚的日子,黄熙雨和游也奔赴考场,他们很幸运的分在同一屋檐下,所以在黄熙雨抬眸望向他背影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仍在模拟小考的错觉。
考试结束,她和黄英江国北前往深城,在西装革履的江宴承和白纱加身的李瑾芙泪眼朦胧四目相望时,她看到游也发来的成绩单。
他还对她讲:「恭喜」
黄熙雨抿着唇笑:「同喜」
舞台中间,江宴承正在侃侃而谈。
黄熙雨被黄英提醒,无奈收起手机,姿态随和地仰在座椅靠背上,手里把玩着一块儿小小的费列罗巧克力,目光落在与江宴承对望的李瑾芙身上——她身材有致,骨架小,皮肤白皙水嫩,如同羊脂白玉,合身的抹胸婚纱勾勒出玲珑曲线,站在男人身侧,因为眼眸微红,格外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