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样。”
“这种事情应该我来做。”
他声音沉沉的。
他的眼睛里泛着她的倒影。
“没关系。”虞渔朝他笑。
“谁做都一样啊，我想看你笑。”
谢竟存楞了一下，随即朝虞渔露出了一个笑来，他不常笑, 因此看起来有些迟缓。
但是他笑起来的确很好看, 就像南国春天泛着绿意的树, 可又泛着一点清冷和固执。
虞渔重新拉住他的手, 和他十指相扣。
“冷吗？”谢竟存问她。
虞渔只是仰头看他, 没说话，粉色的眼睑像是两个小小的月牙，谢竟存抿着唇，将她的手收紧，放进了他的衣服口袋里。
“我们回家吧。”虞渔声音柔软地说。
提到家这个字，谢竟存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烫了一下。
“好。”
他们牵着手，走近风雪里。
有不少人望着他们的背影发起了呆。
微博上。
谢竟存和虞渔的名字再次爆红飘花。
【我靠，我错过了什么】
【直播！！！直播表白！！！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的恋爱，就像是宿命呜呜呜】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吗？】
【两个人有一种宿命感，不知道为什么，虞渔和其他男人都没有这种感觉】
【两个人都好美好啊】
【谢竟存终于等到鱼大人啦】
*
第二天早上八点的时候，虞渔将第一章 发在了她新设置的《宇宙的灿烂光辉与我》专栏里。
谢竟存每天都起的很早。
等虞渔出门的时候，他正好顶着一头滴水的头发从房间里出来。
上次吹风机放在外面忘记收了。
虞渔看着他穿着白色衬衫和居家长裤的模样，问道：“不冷吗，阿存。”
谢竟存拿着毛巾的手一顿。
“不冷，我刚刚从外面晨跑回来。”
“可是今天外面下雪啊。”
“是在室内体育馆，刚刚洗完澡，我出来拿一下吹风机。”
“要多穿一点。”虞渔叮嘱她。
谢竟存抿唇露出一点笑意：“我去加一件衣服。”
他回房间，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多了一件长款羽绒服。
“我帮你吹头发吧。”
“好……啊？”谢竟存下意识想要答应，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虞渔说了什么。
虞渔却只是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某种柔软的情谊。
谢竟存有些狼狈地垂下眸子，耳垂又开始发红。
他每次看她，似乎都没办法……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我帮你吹头发。”虞渔拉起他的手。
谢竟存却想把手抽回去：“是湿的。”
“没关系。”她的手比起谢竟存的手很小，上面涂着车厘子红的指甲油，将她的手衬托得白而诱人。
虞渔握住谢竟存的两根手指头，把他拉到沙发边上让他坐下。
谢竟存坐得很挺拔，只是姿势有些僵硬。
虞渔站在他的身侧，柔软的手在他的发丝间穿行，吹风机的轰鸣声很大，但是却没有盖住他心里的嗡鸣声。
“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渔将吹风机按停了。
谢竟存刚要起身，虞渔却环抱住他的脑袋，轻轻地嗅了一下。
“是柠檬和橙子的味道，阿存很干净，闻起来很温暖。”
谢竟存抬头看她，耳垂已经红透了：“你喜欢这个味道么？”
虞渔：“我喜欢啊。”
谢竟存耳垂红得滴血：“好。”
“我知道了。”
虞渔看他的模样，笑着问他：“阿存不会一直打算用这个味道的洗发水吧。”
谢竟存说：“如果你喜欢，我就用。”
虞渔说：“因为是你身上的味道，所以我才喜欢。”
虞渔的情话像是信手拈来。
可虞渔说的是真的。
喜欢谢竟存身上的味道，仅仅因为他是谢竟存而已。
谢竟存握住她的手，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虞渔只是静静地等他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江城。”
“是要回家过年么？”
虞渔：“嗯，过两天就回去。”
谢竟存的眼中的光彩微微暗淡了一点。
“到时候我送你。”
虞渔却说：“你不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吗？”
他愣住了。
虞渔却重新弯腰，环住他的脖子，如同一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脑袋埋进他清冽的脖颈间，嗅着淡淡的艾草香气，说：“你不想见见你未来的岳父岳母吗？”
她的声音柔软，说出来的话也很理所当然。
可是她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
谢竟存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虞渔话的意思。
“岳父岳母？”谢竟存的声音有点沙哑。
虞渔：“嗯。”
“阿存不想见他们吗？”
女孩的呼吸淡淡地撒在颈间，谢竟存胸膛起伏，他问：“我真的可以见他们吗？”
“我可以去吗？”
他问了两遍，似乎是在想确定虞渔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可以啊。”
“如果阿存想带我见你的父母，我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