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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定卿卿不放松_顾了之【完结+番外】(105)

  说得像他嘴里的口水是huáng金补汤似的。元赐娴剜他个眼刀子:“你小心自焚了。”

  “……”陆时卿扶了扶腰带,觉得某处的确灼烫难忍,只叹徽宁帝真会挑日子,新婚配月信,是要熬死他。

  元赐娴看他吃瘪,心里高兴,爬上去拿肩头蹭蹭他的胸膛,诱惑道:“你说几句好听的,我帮你啊。”

  陆时卿僵着个身板看她:“怎么帮?”

  她伸出手,五指张开,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差点没给她这细嫩纤白的手晃晕,挣扎了一下,没忍住问:“什么好听的?”

  “这还要我一字一句教你啊?”她后撤一步,“说不出来拉倒。”

  陆时卿陷入了沉默。他是真不会说那些。

  他想了想,选了比较不空泛的一种道:“我明天陪你逛西市,把去年没买齐的东西都买了。”

  上回也不知是谁,奉圣命逛个街还跟她摆臭脸。

  元赐娴扬着下巴,拿手指着他道:“你说的,不怕这个月的俸禄被我花光?”

  陆时卿自顾自做了一番斗争,咬着牙“嗯”了一声。

  她心里一乐,怕他反悔,立刻猛扑上前扯他腰带,兴奋道:“快,快脱裤子!”

  陆时卿估计是想着反正这个月俸禄不保了,甜头绝不能少,被她拿手伺候了几下觉得不够,放倒她后,重新拨开她的衣襟,大了胆子换法子来。

  元赐娴真不知他是从哪学到了这种叫人面红耳赤的招数,心内奇异之下也忘了阻止,光天化日里,头一遭近距离看清楚他,只叹自己早先着实小看了他,眼下根本是亲手放出了一条恶龙。

  陆时卿先天本就杰出,之前是不得其法,这几日恶补了一沓避火图,自然突飞猛进。不过因她细皮嫩ròu,也没敢多使力,折腾她太久。

  她被他换了样“补汤”又治了一次伤,饶是原本豪慡之人也被弄得羞恼不堪,完了以后都没肯直视他,埋首在他怀里,被他打横抱去了净房沐浴。

  陆时卿每次脑袋一热,做完不要脸的事就开始怀疑自己,眼下实则也有点小小的羞涩,脚下步子连带抱她的手都是抖的,好不容易稳到了净房,到了浴桶边却是一个“晚节不保”,一颤之下不小心手滑,把她摔了出去。

  “砰”一声清响水花四溅,元赐娴不偏不倚被砸进了浴桶里。

  俩人都是一懵,一阵震惊对望后,还是被摔的那个先反应了过来,揪了张脸恨恨拍了掌水面,怒吼道:“就这点臂力,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你给我出去!”

  这脸丢得陆时卿真想落荒而逃,只是一个转身,疾走几步之后到底停了下来,回头把她抱出了浴桶:“你月信还在,不能这么洗,出来我给你擦。”

  她瘪着嘴,怀疑地看他:“那你还摔不摔我第三次了?”

  “不摔了。”

  她吸吸鼻子,示意他将功折罪吧。

  陆时卿便回身拿来手巾给她把身上粘腻细细擦去,等给她收拾好了,自己身上已然都是水渍,且他发现,他又回到了最初烈火焚身的qíng状。

  他怕是……白gān了一场。

  小俩口一直窝在房里折腾到huáng昏日暮,吃过晚膳后,好歹有个正经,说起了下午郑濯遇刺的事。

  元赐娴大致问明白了究竟。原这事都是二皇子闹出来的一场苦ròu计。

  二皇子早在去年被剥夺了金吾卫的掌管权后,便一直对郑濯心怀芥蒂,加上此前四月末旬在自雨亭再次失利,私下里更是记恨不已。眼见圣人虽将他放出了府,却日益冷落他,反倒偏爱起了郑濯,就坐不住了。

  然而依朝中形势看,圣人威势仍在,这夺嫡之争里的博弈,并非哪个皇子杀了哪个皇子便能了结的。二皇子不可能蠢笨到刺杀郑濯,背上弑弟的罪名,跟他两败俱伤,叫平王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想到了这种yīn损的招数,自己刺杀自己,意图跟朝臣装腔作势,博取同qíng。

  至于能不能成功嫁祸郑濯,其实并不要紧。只要他与他俩人同行,本身就有嫌疑,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当真定罪,能改变圣人心底一点想法,就算达成了目的。

  原本这法子倒也不失为一计策。毕竟二皇子此前太过争qiáng好胜,而郑濯便是一直以来将自己放在弱势的位置,从而以退为进。

  但二皇子没料到,他这个六弟比他更狠,眼见杀招到了他近前,竟“奋不顾身”替他挡了一刀。

  这下他懵了,杀手也是一惊,赶紧给他再补了一刀,只是到底失了第一次出手时jīng心而刁钻的算计,没能给他造成看似伤势很重,实则无碍的完美结果,反倒叫郑濯得了个“为护兄长险些命丧敌手”的伟大功绩。

  元赐娴这下明白,他究竟为何要冒着生死大险,往胡姬酒肆去了。这是一个拉拢朝中大员的绝好时机。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通过旁人的嘴将这件事传扬到朝中,和叫他们亲眼目睹他浴血伤重的场景,其中的震撼是全然不一样的。

  而他也不必担心圣人怀疑他去到胡姬酒肆的用心,因为他完全可以大方承认,自己就是晓得酒肆里有许多官员在,才会往那边去的——他被人追杀,走投无路,只好向陆时卿等朝臣救助。

  元赐娴想到这里,暗暗佩服郑濯的应变之能,只是一面也不由感慨,不知他从一个被推下假山一声不吭的孩子到如今这般,究竟忍受了多少常人所不能忍。

  但她不觉得他现在的心机是恶。正如陆时卿此前所说,人都是有私心的,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绝境里,反抗并不是错。换作她,她也要争。

  她问陆时卿:“你后来叫他跟朝臣碰上了吗?”

  他点头:“没什么难的,掐了下时辰罢了。明日朝中就会炸开锅了。”

  不过叫他们自己炸去吧。他还在休婚假,要陪元赐娴去逛西市。

  元赐娴“嗯”了一声,又问:“殿下伤势如何?”

  陆时卿一听,脸色一沉。他还没揪着她问,她是如何跟郑濯碰上的。

  他道:“你今天给他裹伤了?”亲手裹的?用的是那只刚才伺候他的手?

  元赐娴一噎,实话道:“我不能见死不救吧?还不是看你跟他要好。”

  这话说得陆时卿稍微舒服一点,只是一想到她讲的,有关梦里未婚夫的事,他仍旧有点警惕,想掐灭她那一丝丝同qíng心,答道:“也就看着凶险点,还不如我上次伤得重。”

  哎哟,陆时卿真是,真是够小肚jī肠的。

  元赐娴“啧”了一声,到底没岔开去,正经问:“你现在对他是怎么个看法?”

  陆时卿知道她是在问梦境那桩事,敛色道:“我仔细想过了,你在梦里会成为她的未婚妻并不奇怪。如果没有你主动向我示好这回事,我恐怕的确会支持他的决定,以徐善的身份说服你阿兄,定下你和他的婚事。梦里大概就是这样的发展。”

  “至于后来婚约被取消,其实也不奇怪。郑濯总有一日是要转暗为明的,但一旦转得过早,在圣人气数未尽前bào露,就会惹起他的忌惮。他一定会想法设法斩断你们的联系,破坏这桩婚事。”

  元赐娴点点头,这个想法与她所推断的一致。

  陆时卿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这些事都合qíng合理,然而矛盾之处在后头。你应当不会瞧不出岳丈对郑濯的欣赏,他支持他,其实跟你们有无婚约并无关系。”

  他一句话说到点子上,元赐娴忍不住赞同地点点头。

  是了,难怪今生她跟郑濯没有婚约,阿爹还是心向于他。

  陆时卿继续道:“既然他们的合作并非基于一桩婚约,又怎会被旁人轻易离间?”

  元赐娴皱皱眉头,又听他问:“你可知,在那种qíng况下,如果圣人出手破坏你们的婚事,我会做什么?”

  陆时卿其实很不愿意做那样的假设,但为了大局,他必须投入到那个梦境中,设身处地去考虑。

  他紧接着道:“我会选择将计就计,叫你们双方假意翻脸,一则令郑濯暂敛锋芒,以保全自己,二则也保全元家。”

  元赐娴霍然抬首。这的确很像陆时卿一贯的行事作风。

  如果说,他当真布置了这样的假象,梦里的很多言论,可能都要被推翻了。

  他继续解释:“所以,我对郑濯是否确实手刃了你阿爹和阿兄的事存疑,也对所谓的元家造反一事保留态度。至于传言说我杀了郑濯的事……”他笑了笑道,“我想象不出,怎样的罪孽才可能叫我对他动手,多半是百姓谣传。”

  否则,就是他当真害死了元家满门,害死了元赐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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