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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万万岁_玄色【完结】(92)

  “公主!你在做什么?”卫满儿正端着茶水走进来,见状连忙撇下茶杯,跑到暖路旁抢救着刚刚燃起来的chuáng单。

  “看着碍眼,烧了gān净。”秦思思擦着头发,淡淡地说道。

  卫满儿好不容易把chuáng单上的火扑灭,表qíng复杂地抬起头。她不明白,她好不容易让他们两人在一起了,为什么从公主的脸上,一点都找不到笑容?就算她还未嫁,也知道这初夜的chuáng单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珍贵。

  “怎么了?”谈沧羽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烧了一小部分的chuáng单还躺在地上,chuáng单上那滩刺眼的红还摊在那里,而屋内的气氛好像诡异到了极点。

  秦思思看了卫满儿一眼,平静地说道:”满儿,这里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如果皇上还在永寿殿等着的话,让他再等下,我一会儿就过去。“她知道今天起得比昨天还晚,但是也保不准萧润那小子一直在等。

  卫满儿知趣地退了出去。她知道她只能做到这步了,剩下的就要靠公主和驸马两人自己解决了。

  谈沧羽走到秦思思的身后,自然低接过毛巾替她擦着头发。而秦思思也没有拒绝,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屋内一阵压抑的寂静。谈沧羽过了许久,才试探xing的轻声问道:”这chuáng单为什么要烧掉?“

  秦思思沉默了片刻,语气毫无感qíng起伏地说道:”满儿她们肯定会视若珍宝地收起来,也不会洗掉。这样想会让我觉得恶心。“对她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脏了的chuáng单,并不代表什么神圣的意义。在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经过原本宋朝的封建理学,女人的地位并不会那么低下,不然她也不会当上摄政公主了。只是她对于一些古老的习俗,还是无法适应。

  谈沧羽认真地倾听着她的话,确定了她真的是对这张chuáng单充满着厌恶,便直接弯下腰把chuáng单扔到暖炉里。

  秦思思挑了挑眉,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不过看着chuáng单渐渐烧了起来,就像是把昨夜最后的痕迹都一股脑烧的gān净,让阿Q的她会好过一些。她摸了摸头发,已经gān得差不多了,便转回到铜镜前,动作不甚熟练地开始挽发髻。

  谈沧羽享受地看着她对镜梳妆,尤其从巨大的铜镜里,看着她那微微不清晰的面容,正专注的对付着不听话的头发,一时看得呆了。

  他的心中涌起温馨写意的感觉,他总算是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清晨起来就看到妻子梳妆打扮的倩影。这对他是非常新鲜的感觉,也让他眷恋无比。

  他看着她好不容易把长发挽成了一个发髻,然后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打算从一堆发髻中挑选一个戴上,却好像一时难以抉择。

  谈沧羽走到她的身后,低头看着抽屉里摆放着的几十只发髻,想都没想地就拿出来一支huáng金打造的凤凰发簪,”今天就戴这个吧?“

  秦思思的身体微微颤抖,这支凤凰金簪,就是雅公主的那支,他为什么会一下子就在这么多发簪中选了这支?

  第二十六章 不要相信他

  秦思思透过铜镜,看着他不甚清晰的脸庞,却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但并没有伸手去接过发簪。谈沧羽会意地把手中的发簪轻轻地cha在她的头上,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像是这样的画面应该以前发生过。他轻轻地笑了起来,他喜欢这种一片片寻找的感觉。只要和她在一起,他迟早会想起一切的。

  秦思思对着铜镜呆看了很久,直到谈沧羽提醒她是不是需要去永寿殿议事时,她才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我今天自己去永寿殿就行了,我暂时……暂时不想看到你。”

  谈沧羽一怔,他以为清晨那一阵是她闹别扭,没想到原来问题还比较严重。他本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但是看着她咬着下唇为难的模样,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道:“嗯,我就去书房打发时间吧。”

  秦思思听出来他语气中的落寞,忍不住在走出房门前说道:“你可以随意出宫的,翰林院那边在编写《永昌大典》,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去瞧瞧。”

  谈沧羽灿烂地一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思思看着他的笑容,心脏猛地一缩,连忙快步离去。她要暂时冷静一下,不能心软。

  永寿殿到永宁殿短短的也不过步行五六分钟的路程,让她走了十多分钟。一则是因为身体不便,二则也是因为她头脑太过于混乱。等她好不容易走到永寿殿书房的时候,本没指望能看到萧润的人,却意外地发现身穿一身明huáng色龙袍的萧润正在书房里来回地踱步。

  “姐!你来了……你……”萧润一见到秦思思推开房门,立刻等不及地迎了上去,却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震惊地看着她。

  秦思思知道他的眼神盯在哪里,不甚自在地笑了笑。她已经选了最高领的衣服了,但还是遮不住脖子上的吻痕。

  “姐……”萧润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你……你和他……”萧润虽然才16岁,但是该懂的事都懂了。

  秦思思轻抬眼帘,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和他圆房了,很正常的一件事,你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你……你还带了这根发簪,这三年间,我从来没见你戴过。”萧润还看到了她头发上cha着的那根熟悉的凤凰金簪。他当然知道这根金簪代表着什么,以为她会一直将它封沉在盒子里,没想到还有再戴上的一天。

  秦思思不自在地歪了歪头,绕过了他,走到书桌的后面坐了下来。案几上已经堆满了厚厚的文件,筹划已久的事qíng就在眼前,她没时间伤怀悲秋的。

  萧润却并不这样认为,在他心里,秦思思可是比任何事qíng都重要。他抢到近前,神qíng复杂地追问道:“师傅他……莫非是找回记忆了?”

  “没有。”秦思思眼都没抬一下。

  “那你还……”萧润的十指紧抓着桌沿,不敢置信地问道:“姐,那你还接受他?不会是因为我吧?姐,你不会真的为了让我死心,才这么做的吧?姐,你应该知道,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轻易死心的!”

  秦思思放下笔揉了揉生疼的太阳xué,她抬起头看着少年自责的脸,知道他这人认定了一件事,是很难更改的。尤其是他们相互扶持熬了三年,除了他在宫里安cha的人手会巨细无漏地向他禀报所有事端之外,就算他站在她面前,她有什么事都很难能满过他。

  秦思思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认真地说道:“弟弟,虽然昨晚的事qíng只是个意外,但这是婚姻必要的组成部分,没必要纠结。”除了谈沧羽叫错她名字的那个cha曲,她没记得多少,只是觉得醒来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本来么,他替她挡了一箭,救了她的命,她回报一点,也是可以忍受的。秦思思几乎麻木地想到。

  “意外?”萧润只是听进了前半句,便急忙翻着桌上那一摞厚厚的文件,“姐,你知道谈沧羽昨天在谈府,秘密会见了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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