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眼看了她一下,「衣襟开了。」
「啊……」楼西月低叫一声,低头急忙掩上外泄的chūn光,一张脸瞬间烧红。
等她打理好自己,再次瞪过去,就看到那人一副睡着的样子,气得她牙痒痒,扑了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恼道:「你竟然还睡得着,东西还来。」
秋鸣风张臂环住她的腰,对她的质问追讨置若罔闻。
「你别以为我不敢自己拿啊。」
「嗯。」对于曾经剥光自己而面不改色的人,他相信她敢。
他越是这样淡定,楼西月反而越不敢直接伸手,总觉得也许自己一伸手就会中了他的圏套。
「你到底拿这个做什么?它很普通,不会有可能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了。」她都研究很多年了,确定以及肯定,玉竹牌就只是玉竹牌,完全没有其他可能。
「你呢?」
「我?」楼西月怔了下,「做纪念啊,毕竟是师父传下来的东西,而且我戴了这些年已经有感qíng了嘛。」
「一样。」
「一样个屁。」她被气得爆粗口,「这是我师父的东西,你也需要直去做纪念吗?」
「我从小就贴身配戴的。」
「……」楼西月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板升腾而起,压都压不住。
「你为什么从来没说过?」
「没必要。」他的回答依旧很冷淡。
果然跟这个男人讲话一多就很容易被气得吐血。
楼西月深呼吸,把心里的那把火按压下去,决定再也不搭理他。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扑在他身前,两人贴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息。
「该死的秋鸣风,你还不放手?」等她想起身时,才发现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礼尚往来而已。」反应依旧是淡淡的,连声音都没有丝毫的起伏。
真是被他气死!楼西月用力捶在他胸口,恼道:「还不松手?」
秋鸣风的手不松反紧,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眼睛却仍然闭着,「乖乖待着。」
「偏不。」
「别闹。」
「就闹。」
突然间眼前一花,他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倒在铺了毡毯的车厢地板上,睁开的双眼中是汹涌的qíngyù。
楼西月被吓了一跳,在他那双黯沉有火的眸子注视下,突然很想夺门而出,她是不是gān了件蠢事?
「我警告过你了。」他的声音很沉,音调很缓,随着声音慢慢往她压下。
随着他越来越近,楼西月的脑中却越来越空白,在他的唇贴上她的时,她的脑中终于一片空白。
那天车上发生的一切,楼西月一点都不愿再想起。
如果某人不是一直在她眼前晃的话,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忘的,一定可以。
从事qíng发生后,她就再也没有跟秋鸣风说过一句话,而他也没有主动开口同她讲话。
突然之间,两人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这样的qíng形过了三天,看得跟来凑热闹的花锦煜犹如百爪挠心,好奇心爆棚,却苦于找不到答案。
桌上的饭菜很丰盛,可是楼西月近来的胃口却很不捧场,吃了没几口便离席回房。
秋鸣风推门进去时,她正盘膝坐在chuáng上吃蛇油炒板栗,听到他进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一言不发地在她chuáng边坐下。她闷头吃着板栗,对他视若无睹。
良久之后,他发出一声轻叹,人也跟着蹲到她跟前。
楼西月手里的一颗板栗被她捏得粉碎。
「别让我说第二遍,出去。」清越的噪音中压抑着一股怒火。
「不。」他直截了当的拒绝。
她狠狠瞪住他,咬牙地说:「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不想听你说话吗?」
秋鸣风把她揮成拳的手包入自己手中,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栗子不是饭。」
「看到你,我就吃不下饭。」
「真的?」他问得很清淡。
她一脚踹向他,「我最讨厌你这副样子了,脸上的表qíng永远那么单调,声音永远没有起伏。」秋鸣风任凭她一脚踹在自己身上,身体文风未动。
「只会惹我生气,你还一直缠过来,想气死我是不是?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你这么报复我……」她越说越恼,越说下脚越狠,如果不是因为手被人抓着,只怕会手脚并用。
最后,她踹得累了,心里枳压的火也发泄完了,突然觉得口很渴。
「放手,我要喝水。」
秋鸣风松手,起身,到桌边帮她倒了杯水端过来。
楼西月理所当然地伸手接过,几口便喝了个gān净。
他又去帮她倒了一杯。
这回,楼西月喝得很慢,一副若有所思的表qíng。这个时候,秋鸣风伸手弹去自己身上的灰,重新在她身边坐下。
「西月。」
「gān么?」口气仍不是很好。
「不气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楼西月又摸出一颗板栗,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就被一只大手给半路打劫。
「去吃饭。」
「还我。」她扑过去抢,「才不要去吃饭,那个姓花的整天盯着我们一脸看好戏的表qíng,我看了就没胃口。」
「不是因为我?」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子,他漫不经心地问。
「秋鸣风……」他适时的闭嘴。
楼西月终于把那颗板栗抢到手,人也落进某人的怀抱。
「秋兄……」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不请自入,chuáng上的一幕便在瞬间被人定住。
她蹙眉,狠狠地嚼着塞进嘴里的板栗,含糊不清地咕哝「真倒胃口。」
秋鸣风看着冲进来的好友,环在楼西月腰上的手连动都没动一下,表qíng更是从容淡定,声音清冷不带丝毫qíng绪,「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