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您……”
“无殇，你该知道，他这样的人，若是能为己所用，自然是好，若不能为己所用，要么各不相gān，要么是必除之。”冰冷寒霜的声音，如同腊月寒风萧瑟刺骨。
必除之！
最后三个字让无殇身体微微一怔，他把头低下，没有回答。
他不说话，无qíng宗宗主也没有说什么，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开口回答。
“无殇明白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殇才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无qíng宗宗主，冷漠回答。
无qíng宗宗主满意点了点头，往离夜走动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这才离开。
无殇站在原地，最终没有回头，直接跟着无qíng宗宗主走远。
另外一个方向两道身影站在那里，看着无qíng宗宗主和无殇离开，墨东炎摇了摇头，一阵轻啧。
“无qíng宗还真是冷漠无qíng。”不过无殇还不够火候啊，没有无qíng宗宗主那么冷漠。
不过在这样的教导下，不够火候也快了。
“所以人家才会在三宗之上，直bī二殿。”墨东炎身边的男人白了一眼他，轻轻哼了一声，透着浓浓的笑意。
无qíng有那么好玩么？不见得！
“离夜这一把，gān得漂亮！”墨东炎立马转移话题。
这个话题，老头说过很多次了，可他要是想跟无qíng宗一样，会把自己教成现在这样？
“你跟他走的近是好的，可是……”话说到一半，星辰宗宗主狠狠一啐，“老子管那么多gān嘛，走了！”
袖子一甩，他飞身已经走出百米之外了，身影在空中停顿了一会，还不忘回头看了离夜一眼。
天才啊，可惜不是他徒弟！
摇了摇头，他再次走远，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这老头，算什么意思嘛！”手指摩擦着下巴，墨东炎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唯独倚在阁楼之上的娇媚身影，久久没有离去，娇艳yù滴的红唇上扬，露出xing感的微笑。
若此时有人在场，怕早已失了魂魄。
“可惜了，北雪儿这次没来，她可是很关注北宫离夜的，要是看到今天的qíng况，会有什么样的表qíng？”勾魂夺魄地双眸中，透着奇异的光芒。
妖冶的身影转身离去，妖娆身姿在风中舞动，随风而去。
容菲菲看着月媚远去的身影，讪讪收回目光，“师兄，那头玄shòu我看着为什么像上古之地遇到过的。”
上古之地的玄shòu，应该都是上古之shòu。
北宫离夜已经契约了一头上古之shòu白泽，不可能同时契约两头上古之shòu！
这是尊严问题，也是面子问题，两头上古之shòu是不可能和一个人有契约关系的。
“不知道。”云帆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留下容菲菲一人。
上古之shòu，的确是像，上古之shòu——九婴！
北宫离夜，两头上古之shòu么？可能么？
云帆不敢确定，也许在其他人身上，他早就确定不可能，但北宫离夜有太多让他意想不到的事，他无法确定。
九婴突然出现突然消失，也只有那一个理由说的通，哪怕他不愿意承认。
离夜站在人群中，在几道身影相继离开后，她停下脚步，扭头看去，红唇微微上扬。
都来了么？
来了就来了吧，看到了的话，她无所谓。
九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玄shòu，她要是不让它见人，它只怕都不答应。
“离夜公子，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站在离夜面前稍微大胆一点的人，问出了心里疑惑。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离夜扭头看向那人，淡淡回答：“你们觉得是什么那便是什么。”
话落，她往炼药师公会走去，要让齐暮恢复，还需要一点时间，顺便查查看，谁和乔榜是一起的。
乔榜虽然知道，但他一定不会告诉自己，他会让她带着疑惑一直找下去，甚至可能等待着那个人的手杀了自己。
种种原因，她知道就算问了乔榜，乔榜也不会跟她说什么。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离夜走远，离夜公子这么不在乎？
他从毁灭的乔家走出来，今天之后，肯定有各种流言蜚语，说不定这乔家是他灭的流言都会出来，他竟然不在乎！
其他人本来还有好多疑问的，但听离夜那么说，也只把话全部咽下去，目送她离开。
走出人群，离夜直接回到炼药师公会，刚刚走到炼药师公会门口，孟枭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跟我来。”他不让他们动齐暮，只能是他医治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公会禁地走去，平静的两人，看上去一点事qíng都没发生过似的。
孟枭走在前面，一直忍住冲动这才没问，想着这么多人，问也不是办法，所以一路上只能忍着。
一直到了禁地，孟枭以为有机会了，没想到蔺药他们走出来直接带着离夜就走了。
离夜先是跟着孟枭走，再来是蔺药，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缓缓开口。
“我都不知道炼药师公会还有这么个地方。”这是哪？
蔺药白了一眼离夜，没好气说道：“你小子当然不知道，不过你gān了这么大的事，不打算跟我们说说吗？”
他们能猜到一点，可又不能猜到全部。
好歹他也告诉他们一些，好让他们对外有所jiāo代，毕竟死的是炼药师公会的长老。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要是追究责任，找我就行了。”离夜淡淡回答，乔家是她灭的，乔家并不是什么家族，灭了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影响。
孟枭重重叹了口气，拍了拍离夜肩膀，“小子，这不是追究责任的事。”
“离夜公子，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影响。”
“所以就告诉我们一点？”
“……”
几个分会会长七嘴八舌好奇问道，他们是真的好奇。
他们本来以为乔家灭了，会很难jiāo代的，结果炼药师公会所有炼药师，从来没有齐过，全部拍手称快。
如此，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现在问问，只是好奇，一个人，一头玄shòu，就把乔家给灭了！
离夜无语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微微笑道：“我给过他机会，他把齐暮jiāo出来，我就只对付他一个人，可他没要这个机会，可以带路了。”
离夜指了指前面，看着他们好奇的模样，一阵汗颜。
他们这么好奇，真的好么？
还有炼药师公会，她以为灭了乔家，会有一堆质问扑面而来，结果，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好像这个世上有没有乔家，跟所有人都没关系似的。
“让孟枭带你去吧，我们就不去了。”蔺药摇摇头，他们还有事要做。
大会结束了，大家都忙着回去各司其职，只有孟枭不着急，让他带离夜去好了。
“有人带我去了就好。”离夜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