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刚刚chuī过来
云儿就要走
有人想拉你的手
对你要挽留
来呀来
来呀就要长相守
走呀走
总有相逢的时候
风儿为谁chuī过来
云儿为谁走
花儿自开水自流
天凉好个秋
秋天了,转眼间又到了秋天了,触景生qíng,我竟然又开始唱歌了。也许,再等几天,等周瑜的伤好了,我就要离开了。去回到关平身边,我爱的人身边。
“娘子!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就出发吧?”不知怎的,周瑜的声音里竟然透着隐隐的悲伤。
“出发?出什么发?”
“娘子难道不去荆州不去新野了吗?若不是,便跟为夫回江东吧!”刚才的忧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以往的嬉皮笑脸。
“切!你想得美!再等几天再走吧!我可不想‘相公’你身体还没复原就跟我到处奔波…”
……
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自己这几天总想躲着周瑜,到底怎么了?
“老伯,我与娘子打扰了多日了,明日我们便要离开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些东西您收下,就当是这些天来我们住这的食宿费吧!”周瑜真是有钱的主,竟然拿出那么多金银。
“哪的话,小哥这就见外了,若是贪图钱财,老朽也不会救你二人了。”老伯把桌子上的金银如数推回周瑜面前。
“老伯,钱财虽是身外之物,却也缺之不得,您就收下吧,就当多添置些药具也好!”
老伯摇摇头:“荒山野岭的,自给自足就可以了,要这钱财没用处。”
“罢了罢了!老伯都这么说了,你就收回去吧!”我将那些金银塞进周瑜怀中,我是即将到新野了,他还要去别的地方,身上没钱怎么行。
“还是姑娘明事理。”老伯一捋胡须,面露微笑。
“老伯,我这有些废铁,带在身上也没用,就放在你家暂存啊!我相公身上有伤,可拿不动啊!”我嬉笑着,把身上剩余的两串铜钱拿出来,虽然没有周瑜那么富有,但对于一般的小家小户来说,也足够生活一段时日了。
老伯看看我,半晌,笑了道:“好个机灵的姑娘啊!罢了,我就帮你收着保管了。”
我嘿嘿傻笑,打扰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没有白吃白喝人家的。
“老伯,您医术这么好,为什么要在这山林生活呢?这样不是埋没了人才吗?”嚼着食物,我于开始疑问连篇。
老伯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乱世无明主”便不再言语。我也只好知趣的不再做声。
……
第二日,眼光明媚,我与周瑜踏上了去新野的路,临走时,老伯还特意带了些糙药给周瑜,嘱咐我要及时帮他涂擦。
走的时候,我特意问了老伯姓名,他没说,只告诉我们他姓花。
过了这山,再向前行数十里便是新野。没想到这短短的路程,我竟然又是等了个把月才走来。我又换回了男儿装,与周瑜并肩走着。
一路无语,两个人各有心思。
……
离新野没有多远了,我的心像飞到天上的风筝,撒欢一样跑远了。
“小秋!”
“啊?”我回过头来,又是很认真的叫我的名字,他又怎么了。
“进了镇子,我便不再送你了。”
“为什么?我还想带你见关平呢!”
“不是说了安全送你到这就好吗?你就能见到他了,我,也替你高兴。”
高兴吗?可我怎么听他声音里有很重的悲哀?
“那好吧!我也不勉qiáng你,也许你还有自己想做的事。这么多日来多谢你的照顾了,还连累了你…”得知他要走,我心里竟然有了些许的舍不得,是因为习惯了他在身边吗?
我们都不再说话,气氛再次变得很尴尬。
转眼间,新野已出现在眼前。我的心qíng无比愉悦,即将见到我日夜思念的人儿了,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了。
“小秋,就送到这了。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公瑾,我会想你的。”
“要幸福!”他轻轻将我拥入怀中抱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周瑜!谢谢你!”
转身,看他的身影有些孤单。是啊,小乔已经不在了,曾经那样深爱的人离开,他怎么会不孤单。
看他渐行渐远,我转回身,准备向镇里走去,却听见后面传来周瑜的声音:“小秋!我突然不想放手了!”
“什么?”我回头大喊。
“没什么!小秋!记得,如果以后不开心,就来找公瑾!我会一直在江东等你!”
突然觉得很伤感,我看着远处模糊的身影,唱起歌来:
成长像徒步旅行靠自己
太懒惰也就哪都不能去
越忍住倦意
看越多美景
不同经历让生命变得更丰富有趣
爱qíng像结伴旅行自由行
不晓得明天会逛到哪里
可能是惊喜可能是叹息
每个遭遇却都有意义
更值得回忆
天寒地冻也要一直走一直走
让希望沸腾着心就会暖和
再想回头也要向前走一直走
跟我有未来的不会在身后
我喜欢享受旅行的开阔
也享受途中闪过的寂寞
故事被用心感受就变成收获
周瑜,你的心qíng我明白。可是,我的心里早已装了他。
……
[第二章 回不到原点:第五回 终见关平]
建安七年九月,曹cao率军北渡huáng河,向囤驻黎阳的袁谭发动进攻。
世人皆称,曹cao之所以对昔日好友的儿子穷追不舍,是因为袁绍之子袁谭、袁尚对曹cao大婚失妾之事大肆嘲笑,人尽皆知,惹恼了曹cao,这才造成了曹cao的大举围攻。
……
我看着周瑜的身影,直至消失,回身向新野这个不算太小的镇子走去。
古时候的官兵即使不打仗也要住军营的吗?他们真是很会làng费人力资源啊!怎么也应该闲时务农,战时务军啊!养这么多兵只cao练不工作,怪不得打仗的时候粮糙一断就废废了。
刘表也算够意思了,给刘备添了那么多兵让他驻扎新野。看着望不到边的军营,我心里暗叹刘表的慷慨,可是,我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看着个让我进去的地方啊!?
走了半天路,腿都软了,嗓子更是在那次“吸毒”之后留下了后遗症,若是喘气过猛,或者长时间不进水,就会又疼又痒,难受无比。
不行,不能再走了。不然还没等找到关平,我就先翘了。坐在囤墙外休息,我兀自盘算:看来我还是少了远虑意识,钱都给了老伯,包袱连带gān粮我吵着没有用处,都给了周瑜,现在再度回复到了无产阶级状态。除了身上这一身男装,我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万一再有什么意外qíng况,可没有马再让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