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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个个不斯文_皇焱儿【完结】(76)

  “奥?是吗?你喜欢她啊!真是有趣!”男子笑声嘲弄,神qíng故作惊讶。

  “严子墨!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我……”

  “是你收留了我,那又怎样?南迎风失去的那个孩子……”

  “闭嘴!你别胡说八道!”南天杨赫然打断了他,他额头青筋bào跳,桃花眼中噙了丝丝冰寒的杀气。

  严子墨冷哼一声,唇边噙着邪肆的笑意,根本没将南天杨的威胁放在眼中。

  “南天杨,你忘了吗?我是魔,不是人啊……我严子墨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个大魔头……试问,魔,岂会受人的威胁!”严子墨的声音满含嘲讽与不屑,他懒懒的靠在一棵树上,目光追逐着那抹牵着驴子远去的娇小身影。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南天杨握紧了拳头,bī近他。那冰冷惊疑的眼神,似乎是要吞噬这黑夜,连同将严子墨也一并吞入腹中。

  “南天杨,我可不是白白被你利用的,我……”

  “够了!”南天杨再次打断他,身子不经意的颤动一下,他不懂,严子墨是如何知道那件事qíng的?他明明做的天衣无fèng,为何,会被他知道?

  严子墨见南天杨紧张的样子,嘴角不由牵起一抹嘲讽,黑瞳直直的望穿夜幕,语带森严的开口,“我帮你保守那个惊天秘密,南迎风便不会离开你,而你,不要管我做她的师傅。”

  “师傅?你想将自己的歪门邪道传授给迎风?”南天杨咬牙切齿的开口,却在看到严子墨决然的眼神后,眸中颓然之qíng一闪而过。

  “明天我会去找她,若不想我对那个聪明的丫头说出只言片语的话,你就安分的不要从中作梗。”严子墨说完,一个利索的转身,一身黑衣墨发的他,很快,便隐入夜幕之中,消失不见。

  南天杨盯着那背影,双拳紧握。

  他这一局,竟是忘了将严子墨彻底的铲除。如今,昔日困shòu重新崛起,他想要对付便难上加难了。

  ……

  ……

  次日清晨,迎风醒来便去马棚喂驴子,驴子懒懒的看着她,打了个哈欠,环顾下四周,似是确定了这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正准备开口说话。

  忽然,一阵轻密的脚步声自不远处传来,驴子一愣,翻了个白眼,鼻子里哼哧哼哧的往外呼着气,很不甘心的瞪着那不速之客。

  “你怎么了?”迎风怪异的看着驴子的神qíng,她没有驴子的灵力,自是听不到身后有人。

  “小丫头,跟驴子说话呢?”背后传来清朗揶揄的声音,迎风身子微怔,回头便看到严子墨一身黑衣,墨发张扬的散在身后,身上的衣服也是乱七八糟的,最上面的盘扣扣到了第二个扣眼上,脚上的鞋子竟然……

  不是一双!

  迎风低头,冰雪般的眸光藏在留海下,看不出她那是微笑还是嘲弄的神qíng。早就想到这个男人跟翼印门有关系的,却不料,这么快就相见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事的,傻兮兮的跟驴子说话gān嘛?”严子墨走到迎风身前,丝毫不觉自己这一身邋遢诡异的装扮是有多么刺眼。

  迎风转身拍拍驴背,声音轻若幽兰,“我在给他讲一个成语典故,何为卸磨杀驴。”迎风说完,安然转身,牵着驴子往前走。

  驴子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卸磨杀驴他懂的,相当于过河拆桥的意思。驴子狠狠地瞪了迎风一眼,再看向严子墨的时候,那神qíng更是不善。

  他认得这个男人,就是上次害他表露身份失败的那个醉汉,娘的!怎么在这里又遇到他了?还真是yīn魂不散呢。

  驴子没好气的哼哧着鼻子,见严子墨追了上来,故意打了个喷嚏,喷出来的鼻涕将严子墨散开的头发黏在了一起,迎风随意瞥了一眼,嘴角微微动了动,微凉的指尖戳了下驴子的脑袋。

  驴子很无辜的看着迎风,继而抖抖嘴巴,眼睛无辜且纯净的眨了眨,继而缓缓抬起头来,仰头望天……眼神之中写满了无辜、忧郁、茫然……

  “该死!”严子墨一边低咒着,一边跑去一旁的井边提水冲洗头发。

  “我们走吧。”迎风看着láng狈而去的严子墨,拉着驴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

  严子墨恼怒异常,瞳仁之中迸she丝丝冰寒,他不顾头发还湿嗒嗒的,急忙追上了迎风。

  “小丫头,你还欠我一顿饭呢!”严子墨不依不饶的站在迎风身前。

  迎风微眯着眸子,小小的身子站在明媚的日光下,单薄之中透着丝丝我见犹怜的纯净,只是那让严子墨熟悉的深寒如霜的眸子,此刻竟是噙了丝丝妖异迷离的神qíng。

  如果说以前的她,还只是让人感叹心思慎密、冰雪聪明,那么此刻的南迎风,便又添了几分神秘和魅惑。她的笑,已不再是单纯的算计和清冽,而是带着惊心的迷离眩晕。

  严子墨心中微微一动,他知道在dàng剑门发生了什么。

  却没料到,那事qíng竟能让她有如此变化。

  这变化,让他措手不及。

  “你是严子墨吧?”半晌,迎风敛了眸中的梦幻光彩,轻轻开口,声音轻柔,不含一丝试探与算计。

  此时的她,似乎多了一分无所谓与放纵。

  “你怎么猜到的?”严子墨也不惊讶,示意迎风去一边的亭子里坐下慢慢聊。

  两个人外加一头驴子,极其诡异的组合出现在亭子里面。

  “五师叔严子墨表面看是dàng剑门的叛徒,不过那是别人的想法,我却觉得,dàng剑门祖师爷的眼光不会那么差,想来,dàng剑门若想保住武林第一的地位,不动用点手段是不行了。

  所以说,有人就要做出牺牲,顶着叛徒的罪名打入其他帮派,借机给dàng剑门收集qíng报,不过祖师爷死后,这在外流dàng的làngdàng子,可就是脱缰的野马了,不受控制了,不是吗?”

  其实,她能想到这点,还多亏了南天杨那天说的话,这帮派和帮派之间都有jian细存在的。

  迎风说完,懒懒的趴在石桌上,晒着午后微醺焦暖的日光。

  如今的她,看似是不懂得收敛了,知道的事qíng便会和盘托出,不给对方一丝挣扎转圜的余地,在外人看来,她南迎风变了,殊不知,她要的就是这样的错觉。

  而她,依旧还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南迎风。

  尤其在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面前,她会微笑着,侃侃而谈,将他心底的,dàng剑门深处的秘密,一一bào露在日光之下。

  那几重隐患,几重不见天日的秘密,到最后,都会化为她决绝愤怒的怨毒……一一的,如冰河决堤,汹涌泛滥……

  乐嘉言,你且瞧着……即使不在你身边,我一样可以为所yù为……

  “南迎风,你知道了我这么多的秘密,看来只有做我的徒弟了。”严子墨观察着迎风的神qíng,他说完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根发簪,像打发乞丐一般扔到迎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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