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锤手,恍然大悟:“是啊!”
冯文述道:“那与罗利过不去的人还真是不少。”
宋问点头道:“是嘛。他们自己人的事,先让自己人闹一闹。”
冯文述拉着李洵道:“那我二人去通知他们。”
宋问:“准了。”
林唯衍一脸莫名神色的看着她。宋问半眨着眼,默默扭过头。
看他们二人走了,孟为按捺不住道:“我们也去看看?”
“看什么,你们还有别的事情。”宋问靠在椅背上,翘起腿道:“总不能凡事都想着对手出纰漏,这只是一种捷径而已。最关键的,还是自己。勿做小人啊学子们。”
几人坐回座位,开始沉思自己能做什么。
宋问道:“他们需要什么,你们能为他们做什么,你们又能做到什么,这应当是你们一直在想的事情。”
诸学子互相对视。觉得无非就是
毕竟他们只是学生而已,也做不到许多。
宋问提醒道:“心不要装的太大。你们能想清楚的。想想你们自己的身份,你们也是百姓啊,你们需要什么呢?”
梁仲彦沉默片刻道:“书太贵了。这书真是念不起。我幼时想念书,都是我父亲去乡绅家里给人做工,为我借一本,抄完再还回去。念来念去,也只有那几本。”
赵恒看着他,点头道:“这束修是不贵,可大多人,买不起书。笔墨纸砚,都是开销。”
孟为道:“能借倒也还好。可谁会乐意将书借给别人呢?这弄脏弄坏都是不乐意的。”
大梁的书,大多都是手抄本。流传不广,数量不多。价格自然高昂,也就宝贵。
宋问道:“看,问题出来了,需求也出来了,然后呢?”
“有什么办法?”几人开始沉思。
赵恒道:“不如我们手抄书几本书,去分发给他们?”
梁仲彦否决道:“这收效甚微啊,我们才几个人,能抄几本书?何况抄了之后呢?难道能永远给他们抄吗?若只是为了胜负而做表面功夫,又与那国子监相差无几?”
赵恒摊手道:“那怎办?能帮一个也是一个呀。”
孟为道:“不能想着光靠钱解决。”
宋问鼓掌道:“孟为学子,说的很对。”
赵恒:“不然怎办?”
“自己想啊!好好想。”宋问道,“难道什么问题我都能给你们答案吗?你们总要自己解决问题。”
几人重新陷入苦思。
宋问拍桌道:“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都讨论起来,别自己闷着。不管有没有结果,经验都是宝贵的。”
这班里最会说的冯文述不在,最聪明的李洵也不在,几人不知该说什么。
只能将能想到的法子先都列出来,然后一个个挑。
宋问抬抬下巴,问道:“丁有铭学子,我先前拜托你做的东西,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丁有铭站起来道,“我父亲已经将模具都打好了,就是胶泥上的字还未写。”
宋问点头:“明日把东西搬些到书院来。”
丁有铭点头应允,其余学子皆是好奇发问:“到底是什么?”
宋问拍桌道:“是什么你们明日就知道了。现在嘛,还是将眼前的事先解决了再说。”
宋问站起来,勒勒腰带。
好久没早退,觉得都不习惯了。是时候该回归本我。
于是毫不留恋的转身出门。
林唯衍困了半天,看总算能走,立马跟上。
过了约一个时辰,众人落课准备着去吃饭,冯文述与李洵回来了。
冯文述见宋问不在,朝众人招呼道:“走,国子监的人要对上了!”
众人二话不说,跟着冯文述狂奔出门。
他们赶到的时候,就见数人穿着国子监的衣服,已经在街中吵起来了。
云深学子躲在墙后,远远观望。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得出两边互不相让,皆是盛气凌人。
赶来的学子道:“罗利,先前诗会那事,你要去,我也随你了,如今你这是要做什么?”
罗利:“这与你何干?”
“正是因为与我们无关,才叫做无妄之灾。大家都是国子监的学子,荣辱与共,怎会与我有关。”那白面书生道,“你以国子监的名义,去找云深书院挑战,可有问过我们的意见?这若是输了,这名义你当得起吗?”
罗利:“我们自己挑战自己参赛,何必告诉你?还是说你也想来?”
“你真是执迷不悟。”书生斥责道,“先生罚你还不够吗?”
罗利拂袖:“少拿先生来吓我!我还怕这个?”
旁边几人见这影响不好,扯了扯两人的衣袖相劝:“算了吧,回去再说。”
罗利:“不去!我今日再次设摊,为何半途要走?”
书生跟着抖开:“你是不怕,你不止不怕,你还毫不讲理。”
罗利:“你就甘心咽下这口气?”
书生:“赢,那是他自己的本事。你缘何不甘心?何况这分明都是你自找的!”
墙后偷窥的众人,挤成一团。
赵恒仔细看了两眼,奇道:“诶,那不是王侍郎的侄子吗?”
冯文述道:“你一说我想起来,他的确也是国子监的人。”
孟为问道:“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个?这要是打起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