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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许我尘埃落定_藤瓜【完结】(95)

  恐怖的yīn谋我都不用去害怕,跳下去我将再没有害怕 承瑾是第一个会害怕我跳下去的人,我永远记得当年他从高高的礁石上把我带回去的qíng景,他拉着我的手那么紧仿佛生怕我挣开,他的步伐那么坚定,仿佛无论什么东西都不能令他对我放手,于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我还是跟着他回来了,可是现在他却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我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他眼中的鄙夷与厌恶远比世上一切yīn谋诡计都可怕,几乎可以让我恨不得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消失在他面前,因为我可以容忍任何人的误解折磨轻视,但是却承受不了他一个沉重的眼神,又或许我跳下去之后他会原谅我。尽管是这样,我还是不能跳。肚子里的宝宝已经三个月大了,医生说他发育得非常好,只是说现在还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其实不管是男孩女孩我都会爱他。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割了手腕,却还是会包扎起来,我原本是想或许等到我终于死了他会内 疚,哪怕只要能让他对今天的所作所为有一丝的后悔我都愿意去做,但是我不能放弃我的宝贝,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从小我就没有亲 人,没有人会对我好,没有人,我终于有宝宝了,宝宝是我的,他一定不会跟承瑾一样离我而去,所以我要包扎好伤口,我要把宝宝生下 来……

  舒宜有写日记的习惯,也许是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所以很多事她都喜欢这样写下来,然后撕掉或者烧掉,她从来不会让别人发现她的日记本。这一个月里承瑾每天不回来,她便亮着灯一宿一宿的等,等到最后养成了夜里再也睡不着的习惯,睡不着然后就写日记,一宿一宿的 写,可是她死也想不到承瑾那样回来了,又这样走了。说了一整个晚上的离婚,醒来后却这样的离开了。

  以前舒宜逃避他的时候,承瑾总是用自nüè来拉回她,舒宜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他不要她了,她很痛很痛,痛到无可发泄就只好割自己,一刀一刀的,这样心就不会那么痛得不可呼吸了。承瑾不回来她就割手腕,手腕上大大小小的疤痕都是这几天割出来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她一直是这样的,身上永远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可她从不让别人知道,只有一个人曾经为了知道她的伤势默默守候在她身边,但是现在这守候的人走了,那么她永远也不会给他守候的机会。按理说来,按舒宜的xing格说来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在他第一夜不归家的时候就决绝的离去,让他一辈子再也找不到她,但是她却没有走,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走不开,不管静云怎么劝,不管割开的伤有多疼,不管夜有多长,她总不肯走。

  她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那个人已经不要她了,她还不肯走。

  承瑾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走,每天晚上看到窗口亮着的灯光都提醒着他,她在上面。他不提出离婚,但也不回家,但是每天都会到窗口下来看她的灯光,哪怕醉得再很,哪怕再晚。每次看到灯光,没有人知道他的心qíng,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了解,为什么不提出离婚,明明恨不得要掐死她,却在看到她的泪水还会心软;一个月不回家明明是想让她自己先走掉,但是却每天都会跑来看她窗口亮着的灯光,看到灯光心里就落地了,她并没有跑到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   赵承瑾,赵承瑾你到底该怎么办?

  第七十三章

  正文 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下来承瑾有三天没有回来,日子一天一天重复的过去 自己的肚子每每想起要告诉承瑾孩子的事,可是想想他那个早晨离去时候冰冷的神qíng又无比酸涩的咽了下去。接下来舒宜就再也没有机会来特意等待承瑾的回家了。

  第三天的晚上她一个人晕倒在家里,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

  舒宜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病chuáng上,正打算要寻找些什么,忽然从窗口处传来一句冷冰冰的声音:“舒宜,你不要找了,不是他送你来 的,而且他也不会来。”

  舒宜那微微带着点希望的眸子就这样平静下来,低头看着面前的被单也不看说话的人,问道:“静云,是你送我来的?”

  静云站在窗前,眼睛看着远处的某个地方,没有作声。

  良久,空气中响起静云叹息的声音:“舒宜,孩子已经三个月大 了,再不做手术就来不及了。”

  “做什么手术?”

  “舒宜,你不用跟我装傻,这个孩子你不能留,这个孩子你留不 得。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和他不可能,你们两个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除非他能为你抛弃手里的一切,你觉得他能做到么,你觉得这可能吗,他那个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样的家庭你这样的处境,你觉得你能在这个夹fèng里生存吗,别忘了在那个夹fèng里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你还不死心,还要一头撞上去,舒宜,听我地,你把孩子做了和他离婚把。”

  静云已经不相信爱qíng。更加不相信舒宜和承瑾这样相差悬殊的爱 qíng,静云觉得她和陆镇就是舒宜血淋淋的教材,但是舒宜为什么还要一头撞上去?

  舒宜没有回答。

  出院的时候静云本来是恨恨的,但是到底没有办法让苍白地舒宜就这样回去,她送舒宜回的家。

  回到家舒宜只觉得不对劲,到房间里找了找。果然,衣橱里承瑾的衣服都已经不见了,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她打开抽屉翻了翻,存折。证件之类的都还在,只是少了一份。

  她笑了笑,拿起衣橱里自己一件衣服换上,一边穿一边命令自己不能哭,不许哭,静云还在外面,她如果哭出来了静云一定会bī着她把孩子打掉。可是眼睛里哪里只得住酸涩,这些天来她一个人每天等待他至深夜,白天还要撑着身子去体检,每回在医院的走廊里看见别地妻子有老公前呼后拥的护着。每回医生问她身体虚弱为什么先生却一次也没有来过,她都qiáng力的忍着。那些酸涩的时候,那些心痛地时候她都没有哭出来。可是现在看着空空的衣橱却是之也止不住的流泪。

  舒宜不敢出去。只能忍着忍着,终于发出隐忍而细碎的哭声。

  静云在客厅里等待了一阵。舒宜一直没有出来,因为她回家时候脸色就不大好,又记得医生的忠告她忍不住推开门。

  果然不出所料,舒宜又晕倒在地毯上,眼角有着未gān的泪痕,她砖头看一眼打开的衣橱,忽然有些明白。

  舒宜再次进了医院。

  其实怀孕也不至于让一个人虚弱到动辄晕倒,只是舒宜这一个月来身体太过虚弱,营养不良,又加上怀孕初期的一些反应。医生说她有轻微的心脏二瓣膜闭合不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没有发作,也许不怀孕舒宜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自己地心脏有这样的毛病,但是怀孕了,加重了心脏地负担这个病qíng就开始凸显出来,而且医生曾警告舒宜这样的身体怀孕必须非常小心保养,不然qíng况会怎么演变谁也不得而知。说起来倒不是舒宜和承瑾地关系让静云bī舒宜把孩子做掉,而是出于实际地身体考虑,趁着孩子还小病qíng并不严重的时候把孩子做掉再动手术,可是舒宜怎么会肯,怎么会答应,那是她唯一地孩子,在这个qíng况下可以说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因此静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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