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摇摇头,“大哥没说过,不过好奇怪啊,两个完全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呢。而且我觉得姚惜希并不怎么喜欢我大哥……真是气人啊,别人当宝她就当草。”
“也许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呢。”索罗定一笑。
晓月仰起脸看他,表示——不明白。
“白晓风大概被当月亮众星捧月捧得太累了,所以想到荷塘污泥里打个滚试试放肆的感觉。”索罗定无所谓地一撇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跟你白头到老那一个,其他曾经或者未来喜欢过的人都是不该喜欢的。话说回来喜欢不喜欢这种事情很难讲对错,也有姑娘就是喜欢流氓的,那又怎么样?”
晓月脸上莫名红了红,小心地瞧了索罗定一眼。
“那你呢?”晓月小声问,“你喜欢什么样子的?”
索罗定想了想,一摸胸口,“起码这里要比我大!”
晓月狠狠踹了他一脚,“俗气!臭男人!”
众人进入海棠斋坐好,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后,白晓风进来了,依然是那么高贵优雅,还带着一点点慵懒。
索罗定打哈欠——还有多久下课啊?一会儿买些黄豆去喂小马。
虽然闹鬼的事已经满城风雨,但白晓风似乎并没受影响,没事儿人似的走进海棠斋,准备讲课。
就在他准备讲课之前,夏敏突然开口,“白夫子!”
白晓风看她,微微一挑眉,像是问——什么事。
元宝宝一个劲拽夏敏的袖子,那意思像是要阻止她说话。
唐月茹和唐月嫣都回头看夏敏,似乎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传说,白夫子曾经与六怡楼的姚惜希关系暧昧。”夏敏认真,“夫子澄清一下吧,以免被人误会。”
白晓风微微愣了愣,随即淡淡一笑,笑得要多云淡风轻就有多云淡风轻,慢条斯理开口,“不是误会。”
众人都一惊。
夏敏睁大了双眼看着白晓风。
索罗定掏耳朵——还不上课啊?今天会不会拖堂?他心爱的小马驹啊!
胡开得意地一挑眉看唐星治,那意思——跟你说了是真的!
唐星治也忍不住问白晓风,“你真的跟姚惜希交往过?”
白晓风点点头,很坦然,“是啊,交往了一年……嗯,确切说是十一个月吧。”
“为什么啊?”石明亮好奇,“你看上她什么了?”
白晓风倒是还真的认真想了想,“现在就说不上来了,反正当时是看对眼了。”
“因为身材好?”胡开笑嘻嘻调侃。
白晓风很赞同地点点头,“的确很好!”
几个男生都跟着笑。
索罗定回头看白晓月,那意思——看吧!
白晓月气得用毛笔杆子戳他的脊梁骨。
夏敏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低头捏着笔杆的手指头都发白了。
元宝宝在一旁拽她,让她别生气。
白晓月叹了口气,就知道这次事情大发了……
果然,晌午饭一过,整个皇城都炸开了锅,这消息传得人尽皆知,各种八卦手抄本,还有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当年白晓风和姚惜希的风流韵事,甚至春宫图都流传开来了,全城百姓男的跟过节似的,争先恐后骂白晓风是伪君子。
而那些以前迷死白晓风的姑娘们分成了两个阵营,一边就说看错白晓风了,没想到竟然这么虚伪,而另一边则是哭爹喊娘说白晓风被姚惜希骗了。
整个皇城处于混乱状态,程子谦被皇上急招进宫,详细解释这单可称之为建朝以来排名第一位的八卦事件。
……
下午,索罗定扛着两袋黄豆去军营,走了两步,回头看撅着嘴跟在身后的白晓月,“我去马厩喂马,你跟着来干嘛?”
“去看小马驹啊!”晓月嘟囔了一句,“我长那么大还没见过小马呢。”
索罗定撇嘴,这时候,路边经过几个人认出了二人,就开始指指点点。
索罗定耳力好……当然对方也没打算瞒着,耳力不好的白晓月也听得见。
“白晓月和索罗定啊!”
“哎呀,白晓风真是想不到。”
“平时装啊,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
“就是啊,姚惜希啊!那是只鸡呀!”
“人尽可夫啊!”
“好低级!”
“你看白晓月会不会也喜欢上索罗定?”
“不会吧……”
“希望她千万别学她哥啊!”
……
晓月听得胸口堵得慌,就感觉有一千只小马驹奔腾而过,好想骂人。
索罗定见她瘪红了一张脸像是气性很大,就道,“哎呀,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人家说什么。”
晓月不忿,“我哥明明什么都没干过,就算喜欢过一个不怎么样的女人,凭什么说他是伪君子!”
索罗定眨眨眼,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你哥算不错了,享乐了一年才落个伪君子的小外号,我呢?老子守身如玉还被人叫了好几年流氓呢!”
一句话,刺溜就钻进晓月耳朵里去了。
索罗定见她忽然不难过了,就拍拍她肩膀,“这就对了么,管他们去,你大哥有钱有势有地位、要模样有模样要身量有身量还有本事,怕找不到媳妇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