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满脑子的风花雪月,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江璟琛带偏了, 也开始不正经起来了。看过去:“江璟琛的同房丫鬟?”
墨子一脸古怪:“少爷没和姑娘解释么?这位婢女是城里的袁老爷非要送给他的,往日里, 远远的打发在厨房做些伙计,我是见着姑娘要来身边没个伺候的人,这才自主主张让她过来帮忙。”
褚玲珑听了话,半天没有声响。
墨子招呼着人上马车:“你来的正好,快向姑娘解释清楚。”
边上的婢女冷不丁的说了句话,“大人平常时候都懒得和我们说话的。好几天都不得见,姑娘来了,还能陪着你一块吃饭,可见是很高兴的。”
他当真是高兴么?
渐渐的,褚玲珑的目光垂了下来。
墨子听那婢女酸溜溜的话,不免多劝两句,“公子身边着实用不着你伺候,你留在福州无用。倒不如随着姑娘回台州,找门营生,还是找个人嫁了都随你!”
听上去,好像是要放这个姑娘走?
褚玲珑侧目,这才正儿八经的打量起眼前的婢女,眉目生的极为英气。
“你是好心劝人的话,我哪里听不出来,就是不甘心!”婢女嚷嚷,“我为何要去台州府?我家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墨子摇头,“你这又是何必?”
“大人心里早就有了心上人便该早些说了,付费资源在企我鸟群寺尔贰二巫久义四七他先前对我冷淡,我只当是大人对旁人都是如此。今日见了姑娘我才知道,他是真的不喜欢我,那当时就不该接了我回府上,给了人渺茫的希望。”
依着江璟琛的身份配上他的女子本就不多。
江大奶奶虽放出话来,任他挑选自己的媳妇,那也得挑一个互相心生欢喜。
墨子哎哎几声,“越说越没谱了!你本是豪强买来随意送人的玩意儿,让你恢复自由身还不好了?”
“不好!”婢女负了气,双手叉着腰是要找人吵架的架势,当真是一点礼仪也没有了,“我也不曾想过让大人倾心于我,可他连露水姻缘都不屑。”
墨子听了真叫头疼:“你少说几句罢!姑娘还在这里,莫要丢人现眼了。”
褚玲珑听了两人的话,抿了抿嘴唇,沉默着不吭声。
所以,这婢女会出现在这里也是江璟琛的安排?
她柔声开了口,对那婢女说,“实不相瞒,我家里多的是婢女,真不差你这一个。你若是还想留在福州,到了渡口,就自行离去罢。”
“姑娘肯放我走?哪怕,半路卖掉我也是一笔银子进账。”
这婢女……
褚玲珑听着这口吻,倒不像是端茶送水的丫鬟,却像是个草莽的江湖中人。她隐隐压下怀疑,只是笑,“我虽是爱钱的生意人,却取之有道,不拿不义之财。”
“姑娘原来还是个会做生意的?”婢女多看了好几眼,感叹道:“大人行走官场,青莲一样的人物,没成想他原来喜欢的是你这种。”
许是那目光不太友善,像是在挑剔个货物。
褚玲珑微微蹙起眉,“那你又喜欢他什么,非他不可?”
“自然是大人长得好看!哪个姑娘家不喜欢。”
婢女小声嘀咕,道,“再说了!大人,这些天在城里到处抢银子,又不是个好官。”
墨子声音高扬了一分,“你这婢女越说越离谱了!姑娘放心,我们少爷是尽忠职守的好官!”
抢银子?这官场沉浮,自有里头的厉害。
她相信那那男人即便真的如此,也不过是在自保而已。这婢女说的话,她也不一定会信。
只是,褚玲珑不想再知道更多江璟琛的事,她垂下眼眸,不再多言。
况且这婢女说的实话,她叫红豆,家在福州也是做了一份要紧生意,是绝不可能会离开的!既然做不成江璟琛的枕边的人,便做个敌人,方才外出买酒的时候已经让人给家里带话,今夜便动手绑了江璟琛回水寨!
又不由看了身边那绝美的女人,红豆提了食匣子出来,“那便多谢姑娘放人,这里是些点心给您带上路上吃。”
因晚上忙着和江璟琛赌气,褚玲珑都还没用过什么东西,现在还真的有些饿了。
打开匣子,里头摆着一碟芡实糕,粉粉糯糯的。她摸一摸肚子,道了谢,“多谢。”
墨子贪嘴,也嚷嚷着要吃,“我大晚上的也没吃东西!也给我一块!”
这种下点蒙汗药,迷晕人的路数,是水寨十拿九稳的套路!还没等到渡口,褚玲珑和那墨子就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