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继续纠缠,再要些别的?”李渊都怀疑这女人是故意借着这机会冷着他,她一靠近,他便舍不得不理她,“你就这么怕?”
动动嘴皮子,就有几百俩进账,这样的买卖褚玲珑做会笑醒。
“国公府的贵女,今后的二皇子妃吃起飞醋来,我自然是要怕的!”她笑的散漫,是把另一个人推出来,“殿下是不知道,江公子指着鼻子都快把我骂死了。”
李渊轻哼一声,“江书对你倒是关怀。”
女人笑的乖觉,“那是自然,我们一起做的生意,”
“你倒也是向着江书。”李渊盘算着,国公府的那位却也是再精明不过,对他讨父皇宠爱并不上心,也迟迟不肯让柳雪音嫁他。若是,没有褚玲珑这一出,引得柳雪音吃醋传遍京城,这门婚事怕还是要被压着。宜早不宜晚,这时候成婚是正好!
褚玲珑抬手抚摸了一下头发,凉凉的看着他,“可是,我的发乱了?”
她的头发,又弄又密,簪着一支黄灿灿的金簪子,站在那处笑着像是一副仕女画。
李渊轻轻的嗯了一声。
“不能吧,我出门前把头发梳的还好好的。”那女人就摇曳的走过来,来到他跟前,眼睛黝黑的凝视着他,“殿下,可是在骗我呢?”
本也不是什么乱糟糟的样子,只一缕跑出来,落在脸颊边上,李渊虚虚的拢了一把,刚要碰到,她往后头退一步,自顾自的整理起来。
说实话,江书有一句话,褚玲珑是听进去了。
拿银子,为人办事可以。
但,她可不想做这位二皇子的相好!她朱唇轻启,“殿下,爱的可是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七老八十的某一日,忽然记起来,曾为一个姑娘家整理碎发。有风从外头吹进来,那一刻的想要得到却未曾得到的悸动。”
李渊盯得痴迷,“你可有为谁心动过?”
褚玲珑微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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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但我不能说,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就不显的多金贵了。”
李渊打听过她的事,又问,“是你那个早死的夫君?”
她不响。
片刻过后,抿着唇,“我还有个孩子,叫临哥儿,殿下怎么不一道问我。”
是他不想问的,真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好说的,李渊没来由的败了兴致,等着她过来,可没想到那女人她却是真的避开了,空留了他的手还在半空,没来由的尴尬,“走了!”
褚玲珑淡声开口,“那就不送殿下了。”
男人脸上的笑容都没了,等江书进来的时候,眉眼间就冷的更厉害,“你和江书到底什么关系?”
褚玲珑问,“殿下觉得呢?”
江书是三皇子那边的人,早晚都是要收拾了的,愈发觉得褚玲珑和江书的关系不一般。
江书被盯得莫名其妙,“二皇子不是要成婚么?大喜的日子,他做什么阴沉沉的?”
褚玲珑笑笑,“或许是,见你不太顺眼。”
“……”这张脸笑的时候,和临哥儿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在大侄子的面子上,江书不和她计较。
二月后,大婚热热闹闹的举行。
褚玲珑也站在堂前任由人家打量,李渊和这位女商客那是人尽皆知的事。那些人说什么话的都有,她一律不在乎。
生意是出奇的好,小雀在店前店后跑的飞起,“姑娘,店里的福州团茶不够用了,正巧,有一批货今日在渡口。”
她今日是要在店里,并不打算出门,“你想让我去拿?”
“去渡口是又脏又累的活,哪能让姑娘去。”
褚玲珑不想听这些,摆摆手,让小雀走开。江书也问了她要不要去二皇子府,她也客气的回绝了,茶馆可以有噱头,但她这个人不想太过瞩目,有言道,枪打出头鸟,她还是挺爱惜这条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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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璟琛就是在李渊大婚之日,赶回来的。二皇子的婚事办的极其瞩目,宾客三三俩俩的门外进来,贺礼堆的像是小山一般高。
他送的并不多大精贵,而是几盒福州当地的团茶。
李渊见了却很是开心,亲自过来同他说话,“我这些日子,是爱喝这一口。”
江璟琛几乎是听见的一瞬间,就脑海里想起了好些李渊和褚玲珑在一起的画面。红袖添香,女人巧笑盼兮的凝视着人,周遭闹哄哄的恭喜声都变得安静下来。
他攥紧掌心,是指甲抠破了皮,落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疤。
回京城之前,江璟琛便做好心里准备,可没想到,会这么疼。
但李渊似乎没有察觉异样,把当可以说秘密的朋友。
“有个朋友她全然不在乎我的身份地位,我想给她送一样东西,居正,你有什么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