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玲珑,“嘴贫够了?那我可要赶人了。”
“夫人,你舍得?”
江璟琛散漫的牵着她,一道跟上了楼,木梯吱呀吱呀发出暧昧的响声,“夫人,你这个时候出神怕是不太好。”
没错了。
他是在撩她。
褚玲珑的心跟着一紧,目光闪躲。
……
外头的雨声大,帐子里倒是暖和的,褚玲珑眉目精致葱白的一段指尖去撩开纱帘,江璟琛却过身来把纱帘摁紧了些,“刚出了汗,出不得风,免得着凉了夜里回去要传染给临哥儿的。”
若是没有他使劲折腾,自己哪里会出一身的汗,不管不顾的把纱帘扯到了一些。
那声音是又急又娇,对着人就开始骂,“你少管我!临哥儿,今日被罗老夫人抱过去了,一时半刻的回不来。”
“和罗府继续走动,我是没什么意见,可罗老夫人隔三差五的就来抱孩子,是怎么回事?”
她听着他这样说话,心里的气才顺一些。
发堵,想找人吵架。
“那你又不是不知道,罗老夫人孤家寡人的,难免喜欢小孩子。”褚玲珑挑了眉,“往日里,你经常抱孩子回去,给江大奶奶抱着,我也没说你什么。”
江璟琛不置可否,“那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男人顿时不说话,手握住她的,低声道,“我那是父凭子贵,只有临哥儿在才能哄得住你和母亲。别皱眉,我说的哪里又有错?你看看你今日的火气这么大,我都我都喂了你一回,还没有灭的意思,可是觉着方才我不够卖力气?
狭窄的阁楼,空气本就闷热,褚玲珑被这么一逗趣,人就像是烧红的大虾子一样。
滚烫。
江璟琛,“我去去那边应酬一番就回家,向你保证一定不多吃酒。你若是觉得店里实在待不下去,便去把临哥儿抱回来,给你解闷?”
这都是故意私底下说给她听,调教人的手法。
褚玲珑是不会信的,“你别管我。”
男人这回是真松开了手,“别生气,对自个儿身子也不好。”
而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但,他下楼的脚步稳重,缓缓的好似透着不舍的情意。
-
江璟琛只喝了一杯酒,便有些意兴阑珊,手指抠着桌缝听席面上的人说京城那边的事。
“这世间万物变化之快,谁会想到当今陛下又将咸安宫那位扶上了东宫之位,如今二皇子和三皇子可不是要躲在家里哭呢!江大人,您说是不是?”
他面容含笑,说,“我也不知道。”
停了几瞬,桌上又嘻嘻哈哈起来,“江大人太过谦虚了!您刚从京城过来,那边的消息您还不知道!”
江璟琛却是煞有其事的,解释一番,“实不相瞒,我被调到台州府,也是因为得罪了些人。自此以后,胆子小的就和花生米般大小,外头的消息更是不敢听了,你们说的咸安宫复位这事,我还是今个儿才知道。”
“……”不愧是京城的爷儿,扯犊子得竖个大拇指给他嘞!
大家伙都是不信的,这位一年之内掉了三次官职,里头讲究事多了去。
外头却来了个人,推说自己是隔壁茶馆的小二,来寻江璟琛要钱。
一群人就糊涂了,问道,“你这小二别是来讹诈的吧?我们江大人好好的坐在这处喝酒,哪时候去过你家茶馆了?而且,就算是去过了,江大人堂堂台州知府,他还会欠你家茶馆茶钱?”
江璟琛侧耳去听,他抬眸,眼波清寒,却也兴致勃勃的问,“你家老板娘还说什么了?”
真是料事如神!小二陪着笑,到了江璟琛跟前,“我家老板娘还说,江大人吃了店里的花生米,要的是这花生米的钱。”
花生米?
哦……那可不是一般的花生米。
潮湿的风从外头吹进来,叫人喉干舌燥的,旁人不知情的,这是只有江璟琛和褚玲珑才懂得闺房情趣。
那女人先前嚼碎在嘴里,还残留的花生米碎,悉数被他吞干净了。
小二问,“江大人,这回想起来了么?”
做过的事,是推脱不了的,江璟琛点了头,“是吃过了,你家的花生米不错。”
“那银子?”
室内倒是起哄,“不就是花生米,你家老板娘怎的活像是个讨债鬼!”
说罢,就解下自己腰间的钱袋子,递给那小二,嘴角轻垂着,还挺严肃的,“拿去罢,告诉你家老板娘,收了我的花生米钱就不能再收别人的了。”
“江大人,出手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