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幽眯起眼:“辛苦你了,穹渊。”
穹渊本想问问岛主的那个四脚兽道侣的事,可惜谢挽幽的住处已经到了,穹渊只好压下疑问,目送谢挽幽进门后,走进了侧殿。
谢挽幽合上门,背上的拂霜剑又震了起来,她顿了顿,朝屋内看去,就见面色冰冷的魔尊正坐在她那铺着绫罗软缎的床上,身上的气息肉眼可见的危险。
谢挽幽却不怕他,走过去弯腰看他,笑道:“你是什么妖,长得像我的梦中情人。”
封燃昼原本心生怒意,看到她这副眼神朦胧的模样,这才意识到不对,伸手捏住她下巴,眯起眼打量她:“喝醉了?”
谢挽幽否认:“没喝醉,我酒量好着呢!不信我给你走个直线——”
谢挽幽本想走两步给他看看,没想到面前的人忽然扣住她的腰,将她掀到了床上。
谢挽幽潜意识感到危险,撑着床想爬起来,却被身后的人按住后脖颈,重新摁在了床上。
细微的气流拂过她的脖颈,谢挽幽打了个哆嗦,扭动着想挣脱,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抱怨:“你干嘛?”
封燃昼冷冷道:“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我很不喜欢。”
他俯身,在谢挽幽耳边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要碰那条蛇?”
谢挽幽迷蒙地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回答:“我擦手了……”
封燃昼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因为下一秒,他凶狠地咬在了谢挽幽的后脖颈上。
对待不听话的伴侣,他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谢挽幽大概不知道,他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多么可怕的地步,光是看到别人用那种眼神看谢挽幽,他就已经想要大开杀戒了。
现在,他更是恨不得把谢挽幽撕碎,一块吞下肚子。
谢挽幽吃痛地哼了一声,总算恢复了一点神智,可已经来不及了,封燃昼将谢挽幽翻过来,堪称温柔地抚摸她的面颊:“谢挽幽,你真的很懂如何让我生气。”
……
黑漆漆的寝殿里,渺月正蹲在门口,悄悄听外面的动静。
她知道今天仙盟和魔域来人,老妖皇设下宫宴,这种场合,栾湛一定会到场。
这恐怕是她逃走的唯一机会了……
渺月暗自咬牙,将偷偷藏起来的筷子捏在手里。
不成功便成仁,干!
渺月先是在屋子里尖叫了一声,成功将门外的两个守卫引进门,在他们进门的瞬间,渺月再对他们使用合欢宗的魅惑招式,放倒两人后,渺月赶紧掏了他们身上的令牌,火速朝门外冲去。
然而刚踏出门,渺月整只兔子就僵住了。
月光下的男人盯着她,眼里满是暗色:“想去哪?”
渺月咽了一下口水,若无其事道:“没去哪啊,我被你关了那么多天,放放风不行?”
男人却朝她逼近一步,面容上多了几分阴鸷:“又想逃跑?”
渺月被他逼退了一步,腿肚子十分不争气地开始打颤,面上色厉内荏道:“我没有!”
“除了我这里,你还想逃到哪里去?”栾湛将她逼到寝殿内,掐着她的脸道:“如果不是我救下你,你猜你会是什么下场?”
渺月咬着唇,死犟着瞪他:“我有求你救我吗?多管闲事,你有本事就把我放了!”
“放了你?”栾湛竟然笑了,但很快,他的神色便倏然间阴沉下来:“发情期快到了还乱跑,你想变成哪个皇子的禁脔吗?”
渺月面色一僵:“你,你怎么知道……”
“是因为这个才天天想逃跑的啊,”栾湛面上带着一丝残忍,凑在她耳边说道:“可是怎么办,我抓你回来,就是为了在你的发情期独占你啊。”
渺月听了,眼睛都红了,奋力推了他一把:“你这个疯子!”
“逃吧,”栾湛冷冷道:“再逃一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又是熟悉的断腿警告,原本渺月是很生气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写的书,她便有些绷不住了。
她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个老套路。
第203章 六皇子卒
栾湛虽然发了次疯, 当晚却没有碰渺月,这让渺月松了口气。
但她一想到栾湛关着自己,就是为了在她几日后的发情期乘虚而入,这口气就堵在了嗓子眼里。
渺月想不明白, 她跟栾湛多年未见, 栾湛到底是如何精准算出她发情期时间的……
渺月百思不得其解, 颓丧地倒在床上,变回了兔子本体,朝着空气疯狂蹬腿,想象自己是在暴踹栾湛,借此出一口恶气。
扑腾了半天,渺月也累了, 翻身趴在床上,开始思考起当前最紧要的问题。
不行, 总不能真的待在这个房间,乖乖等着栾湛陪她度过这次的发情期吧。
因为从前那件事, 渺月对栾湛是又恨又怕, 恨不得这辈子都远离他。
如果再去跟他做这种亲密之事……那只会让渺月感到恶心。
所以渺月连曲意迎合都做不到, 只想尽快逃离这个男人的身边。
渺月咬着爪子,开始苦思冥想,她知道,正处于发情期的雌妖在妖界十分危险, 因为发情期会散发出一股特殊的味道,吸引雄妖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