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林一把捞她进怀里,凑近去嗅她颈间的香水味。他知道她的意思,但他们现在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他轻咬一口她的耳垂, 声音含笑:“我说齐悦今天晚上打算办了苏一这件事,苏一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那他还……”赵明熙突然没转过来脑筋, 被他轻咬过的耳垂牵扯出一针酥麻感,她条件反射地想要躲,落在他眼里却是欲拒还迎。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里, 吴青楠自觉地下车先走,空调特地打的温度低。
路易林的舌尖还辗转在她耳后, 时不时轻咬她一下,手越来越往下移,去拉下来她裙子后背处的拉链。
小声说:“他总不至于是故意羊入虎口,你放心吧。”
赵明熙被他舌头惹得整个人都软成一滩水,仔细听她的喘气声都夹杂着被蚂蚁啄咬般的轻哼,她终于扭转过来脖子去咬他的下巴,故意报复。
反正已经猜到了苏一那边的计谋,也不再为阿愿担忧了,她当然就放下心来。
路易林去钳制住她意图挠他痒痒的手,故意问:“你怎么每回都喜欢咬我下巴呢,也不嫌我新冒出来的胡茬扎嘴么?”
她停在他嘴边,嗔怪道:疼训裙巴巴三另七七五散六收集上传“不是昨天晚上刚给你刮的胡子么,哪里会扎人?”
说着又咬上去。
路易林拉她趴在身上,直接扯了裙子按她坐上来,吻又落在她的脖颈处,笑:“你说还有哪里会扎人?”
声音一点也不低调,仿若这偌大的停车场是他一个人的,没羞没臊道:“所以我说啊,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哪里都咬得紧。”
“……”
端午节的时候,路易林随赵明熙回宣城,终于把白枫那两套春风雅苑的房子敲定下来。
白枫笑逐颜开,张罗着买了一只农家养殖的老母鸡炖汤,第一碗就是盛给路易林的,还夹了好大一只鸡腿给他。
赵午阳酸得很,说:“也不知道是谁受伤了需要补一补,我还自作多情以为你这只鸡是为我买的。”
白枫白他一眼:“你下回走楼梯再不看路,保管就不是扭伤脚这么大点事儿了。”说着去给他也盛了一碗鸡汤,把另外一只鸡腿夹来给他。
“这还差不多。”赵午阳拿勺子去舀汤喝,头一次在家里的地位超过了自家闺女。
赵午阳前几日下楼遛弯时不小心扭伤了脚,于是也不便几个人一起去登敬亭山,赵明熙觉得遗憾,好不容易既得了空又天气晴朗的,明明答应过路易林下回再来宣城要领着他去敬亭山上面看看的。
路易林安慰她:“这次不行我们就下回再去,端午去不成就改中秋,等今年八月十五的时候,我再陪你回来一趟行不行?”
赵明熙当然知道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可就是没由来觉得可惜,不依不饶:“中秋节的时候气温还热呢,再者说,你那时候说不定要在自己家里过的,就算不在沪城过没准儿要去你外公那儿呢,我总不能日日把你绑在身边。”
“谁说是你绑着我了?明明我自己是跟屁虫,总是喜欢黏着你。”他们在小区里遛弯,恩爱如同一对新婚夫妻。
家里有一间客卧没有装空调,六月的晚上已经有些燥热,白枫和赵午阳一合计,决定就两个房间,赵明熙和白枫睡主卧,路易林和赵午阳一起睡其中有空调的一间次卧。
床和房间都不小,也不会委屈了路易林。
赵明熙提议:“要不还是去外面开个房间住吧,反正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要去苏州了,起得太早还要吵到你和我爸。”
白枫言辞凿凿:“哪有家里有地方睡还偏要去住酒店的道理,这样一弄回头小路该多想觉得我们又不看好他了。”
“他哪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呢?”赵明熙言语间也开始护着路易林。
最后还是拗不过白枫,路易林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见,遂还是听了白枫的意思,就这样睡下了。
赵明熙先洗完澡上的床,空调开的睡眠模式,她盖了一层薄毯子,抱着手机在和金愿聊天。
那天夜里苏哲尧乘一趟夜班机,凌晨抵达澳门,黑夜里把金愿家门口的门铃差点按报废。
一路上金愿都没有接他的电话,他心急如焚。
苏哲尧一身酒气未散,进了别墅就上楼去寻人,二三楼没有闲人,他在楼梯拐角处就扯了领带和衬衫的扣子,又把她卧室的房门敲得哐哐响。
金愿来开门,明明熬着夜在看一部电影还没有睡,却就是不接他的电话,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他于是暴躁得犹如一头狮子,差点把她扒了皮拆了骨吞入腹中。
然后时至今日,两个人躲在澳门做神仙眷侣,在徐岑安眼皮子底下纸醉金迷、日日缠绵。
白枫晾晒完洗好的衣服回房间躺下,见赵明熙还抱着个手机不睡,乐呵呵的,以为她在和路易林聊天,故意说:“既然感情好得一刻也分不开,不如早一点安排我们两家父母见一见,早一点把你们的婚事敲定下来,这样我和你爸也好安心。”
赵明熙刚还在和金愿打字,叮嘱她“注意人身安全”,千万别“过劳死”,这边就被白枫一句话堵得笑容都僵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