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庄裕只是个普通二本院校,花钱就能去的国外大学他也不乐意去。
路易林看着庄裕躺在家里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问一旁的路琪飞:“我和我们家公主闹别扭的那几天,我也是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路琪飞摇头:“你比他严重多了,你那时候眼窝都深凹进去,我差点以为你是磕了什么药神志不清醒了呢。”
庄裕突然憋不住笑出来,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对着被子拳打脚踢的,像个顽童。
九月的天还热,庄裕房间里空调温度打到十六度,然后裹着被子,不知是做给谁看。
路易林摇头:“齐悦都不在,你演这出戏谁能看到?我们两个可是不会帮你这个混账东西在苏冉面前多说一句话的,你自求多福把。”
路琪飞附和:“从前只觉得你在男女之事上太过于轻佻,没想到竟然混账到这个地步,这回真是连老天都要治你,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庄裕当然心里清楚得很,但他毕竟做不到痛哭流涕跪在苏冉面前忏悔道歉,如今于事无补也只能躲在房里营造出一个痛改前非的氛围来。
路易林挤兑他:“早知今日,当初我劝你学一学苏一的时候你就该听我的,以后嫁给你的就算不是苏冉不是苏可卿,总也是圈子里叫得出名字的女孩,岂能容得下你这么糟蹋?”
“哦,你从前怎么不早点劝我?”庄裕呛他一句,脸背过去。
说的也不假,这和女孩子逢场作戏的爱好,倒还真是效仿了别人眼中的路易林。
是人就都有需求,少年时好奇心重他们几个有哪个是省油的灯?他哪里又知道,那些花里胡哨的女人,路易林从前碰的并不算多,他倒是喜欢张罗着带出去胡吃海喝,送许多贵重的首饰包包,可要说再亲密一些,他也只在心里十分需要慰藉之时意识游离过那么几回,哪有庄裕如此离谱?
这群人里,无非也就苏一是个忍者,较大家相比没恋爱过没传过什么花边新闻,人和他的心一样干净无痕,可如今也算是废了,缠上了妖精一样的金愿,不知是谁要生吃了谁。
再者说如今就连路易林和路琪飞两人都已经金盆洗手守起了男德,云霄的心思也越来越往公司业务上靠拢,只他庄裕一个人在国外玩得花里胡哨根本没有边界,又能怪得了谁?
如此荒唐到一边正筹划着要怎么给苏冉办这个成人礼,届时要不要点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边竟在和别的女人成鱼水之欢,任谁不想踹他两脚?
赵明熙坐在二楼小客厅和齐悦说话,齐悦因为庄裕这件破事儿,压根没脸再往苏家去,这下好了,这园子里一下子失恋两个。
齐悦觉得匪夷所思,是真的不信,深锁着眉问赵明熙:“庄裕他是不是脑子有泡啊,我他妈还以为他多深情款款一直等着我们冉冉长大,结果他就是这样和那些野鸡一样的女人在床上等的是吧?”
“也怪我,竟忘了提前跟他知会一声。”齐悦叹气,这回却是为的庄裕。
赵明熙去看庄裕房间那扇关的严严实实的的咖啡色木门,心里是一种莫名异样的情绪。
面上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她竟然主动安慰起齐悦:“起鹅裙巴八伞铃齐七呜三六每天追更柔柔文,他们这样的家世长相,从小到大身边上赶着来贴的女孩子怕是数不胜数,庄裕是混蛋不假,可就算那天不被苏冉正正好撞见,难道他就不算混蛋了吗?”
所以明明清楚得很,这事儿归根结底是庄裕自己的劫难,怪来怪去也总归怪不到齐悦头上。
路易林从房间里先出来,斜坐在沙发扶手上面笑话庄裕:“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他这回也是自作自受。”
齐悦耷拉个脑袋,无奈:“冉冉倒是没有把我微信拉黑,但这都快三个月了她也不理我,真是要命了。”
“你做好准备她可能三年都不会理你吧,冉冉如今也是大姑娘了,远没有小孩子那么好哄,况且依我看呀,苏冉心里对庄裕的心意,怕是我们大家都没有猜出来的。”赵明熙莫名说这一句,引得另外两个人都看向她。
“你的意思是,冉冉心里面……一直装着庄裕那个傻缺?”齐悦倒是不信。
在听到赵明熙说出这句推测之前,路易林原本也是没有想过这一层的,大家都以为苏冉年纪小,对庄裕顶多也就是当个哥哥,顾虑到爷爷辈定下的婚约,最多也就是和他比和其他哥哥更亲近些,要说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愫,大家都没想过。
因为路易林也曾经问过庄裕这个问题,他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白了,庄裕这样混不吝的性格才是真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路易林从前没有特意去拦着也是因为他清楚庄裕就是这样游戏人间的性格,他不会喜欢那些女人,因他根本不懂感情、对谁都不会真的动心。
曾几何时,路易林以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却原来都只是他以为。
路易林转身去饮水机处接了两杯水,递给齐悦一杯,另一杯自己送到赵明熙嘴边,喂她喝水时问她:“你又是怎么看出来苏冉对庄裕的心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