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布好,你有心了,给自己和向意留了没?”
“留了,您就放心吧……”
等赵礼辉回家的时候,才知道上午赵礼红回来过,她给叶归冬送了饭,二人还聊了一会儿,就他和赵大根没见到人,也没聊过。
赵大根酸死了,在那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陈翠芳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柳老四媳妇儿孩子满月不办席,咱们就不用去了。”
“怎么说的?”
赵礼辉好奇。
“老四媳妇儿办了,那紧跟着的老二媳妇儿孩子办不办?老二媳妇儿的孩子办了,那老大媳妇儿这个孩子呢?一连续办三次,谁愿意去啊?”
陈翠芳摇头。
“也是,就柳大嫂那几个孩子都要办,那这些年柳家不知道走了多少礼了,”赵礼辉摇了摇头。
吃过晚饭后,赵礼辉就在院子里组装简易风扇,等有人过来看电视的时候,他就跑去后院搞。
后院有块地方专门牵了电线过来安了灯泡,所以赵礼辉也不会担心看不见的问题。
他搞了大概半个月,搞出了两架风力不错的风扇,因为怕招摇,所以他们都只放在房间里面用,别人过来看电视的时候,他们都不抬出来。
大伙儿就坐在院子里,拿着扇子一边扇凉,一边看电视。
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了风扇,赵礼辉一家都睡得很舒坦。
再又收集起全组装的东西后,他带着东西来到叶家,给叶爸爸他们也组装了一架风扇。
至于赵礼红他们那边,实在是远了些,赵礼辉想改进后弄出小巧一点的风扇再过去组装。
“今年你们厂技术部有什么比赛没?”
好久没听到赵礼辉说比赛的事,叶归冬躺在床上吹着风扇笑嘻嘻地问道。
“要是新人还有,现在我都是四级技术工了,没有那些小比赛咯,不然我肯定要去薅羊毛。”
赵礼辉盘坐在床上给她按腿,“我甚至想让黄哥去考五级证,这样我也有理由去了。”
“要不你自己去?我觉得你进步本来就快,就算拿到五级证,那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叶归冬说。
赵礼辉想了想还真觉得可行,结果第二天去厂里就听到说考级那地儿被拆了,需要重建,怎么也要年底才能继续进行考证什么的。
在他纳闷的时候,容师傅笑嘻嘻地过来了,“明天得空吧?帮我搬家呗,把耀祖叫上,借一借他那三轮车使使。”
“行,”赵礼辉点头,中午就去一食堂找了刘耀祖。
翌日下班后,他们就一道帮着容师傅搬家。
容师傅家里的东西是真的多,毕竟一大家子人住了那么多年。
一连帮着搬了三天,才把东西全部搬进新房子里。
容师娘和容母做了一大桌好吃的来慰劳他们。
容丽生了娃,眼下还在坐月子呢,所以没过来。
容师傅一家搬过来后,两家走得更近了,他们每天晚上过来看电视,早上赵礼辉和容师傅一块儿出门跑步上门,陈翠芳和容师娘白天的时候也时不时出门溜达,或者是和杨六婶她们去城外转转。
而安家也多了一个青年,正是从乡下过来帮孙宝珠顶工的陈万礼。
陈万礼的确是个不多言不多语的人,比起陈万辰,孙宝珠更喜欢这个三弟,所以待对方还不错,陈万生见此心里也高兴,回头就跟赵礼辉说他们相处得很,自己心里也舒坦。
八月中秋的时候,容师娘把自己酿的药酒给他们送了两斤过来。
别说,味道还真不错,赵大根时不时就给自己倒一杯。
快到九月的时候,陈万生听了赵礼辉的话,提前把陈母接上来了。
陈母这才知道大儿媳妇怀孕了,被陈万生接进城的路上一直在抱怨,“都快生了你才告诉我,你咋不等孩子长大了再告诉我呢?老三也是,一句话也不跟家里提,要知道你媳妇儿有了,我肯定老早就上来伺候她了。”
“就怕您这么想,婆婆怎么能伺候儿媳妇呢?所以我才瞒着您,”陈万生笑道,“她这是双胎,受罪着呢,要是说话不合您的心意,您也让着点,大度些。”
“双胎?哎哟,那要是一对龙凤胎或者是一对双生子,她就是在我头上拉屎我都不会有二话的!”
陈母乐坏了,也不计较他们之前瞒着家里,见到孙宝珠的时候别提多细声细语。
赵礼辉有一次看到她们散步,听着陈母那轻柔的声音,当下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孙宝珠对婆婆的表现也非常满意,所以也愿意给对方扯布做衣服什么的,婆媳二人的关系瞧着十分融洽,和年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胡二娘都不怎么过来了,她天天在家带大孙子,孙大江还没出来呢,怕向婉茹守不住,胡二娘也不让她出去找工作,反正孙记文每个月都寄钱回来,而且向婉茹还有前夫的房子出租,他们也不是那么差钱。
孙宝珠在九月初三这天傍晚发动,第二天早上赵礼辉打开院门,就见陈万生乐滋滋地过来送小糖粒,“生了,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