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东子走的时候,又问了他一句,是不是在他眼里,我和东子加起来还没有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重要,我都把事儿捅破了,他还咬牙不承认他借钱是为了帮助那个人。”
“这日子还能继续过吗?我不想过了,爹,娘,让我和东子回家吧,不管外人怎么说,我都不想回去了,”叶归夏捂住脸痛哭不已,赵礼辉和叶爸爸还有叶妈妈对视一眼后。
赵礼辉劝道,“今天都这么晚了,让二姐早点休息吧,至于全家那边,如果二姐提出离婚,二姐夫还不说实话,甚至沉默,不挽留,那这个婚姻,的确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为了已经过去的感情,不在乎甚至选择对现任和孩子放手,这样的男人,真没过下去的必要。
赵礼辉挨着东子这个小娃娃睡,叶归冬去了叶归夏的房间,姐妹二人躺在床上,谁也没睡着。
“小妹,你能理解我想离婚的原因吗?”
“能理解,你就是想让他对你坦诚一点,如果他很直接地告诉你,我想帮这个人,你一定没有二话,能帮就帮,但是他不坦诚。”
不坦诚就意味着心虚。
叶归夏扯了扯嘴角,“小妹,我的心都被伤透了,外人都说他是个老实人,就连爹娘也这么说,可每当我们起了争执的时候,他就不说话,我倒是像个颠婆一样的揪住他又吵又闹,这样的日子真的挺累的。”
“二姐,”叶归冬握住她微凉的手,“不管你怎么想的,我都支持你,你是我亲姐姐。”
“……我知道。”
早上赵礼辉回到家,跟陈翠芳他们说明情况,叶归冬这两天就先在那边住着,陪着叶归夏说说话。
陈翠芳想起全向前那个人,对赵大根道,“真看不出来,他能干出这种事。”
“这说明当初他和归夏结婚的时候,多半是他娘瞧上了归夏,所以撮合他们,这全向前和那位分手的时候都不敢,这结婚的事儿当然也是他娘做主了,”赵大根说得比较委婉。
主打一个意思就是当初全向前和叶归夏结婚,极可能是被他亲娘逼的。
“这归夏哪里配不上他?就算刚开始没有感情,这几年下来,有了孩子,怎么也有点感情了吧?”
陈翠芳皱眉。
“那你想想大军,”赵大根摇了摇头,“他们两口子就是被父母逼着结婚的,两个人都不幸福。”
“这赵大军和全向前差不多,不喜欢人家,还要娶人家,还跟人家生孩子,最后跟着初恋跑了,都不是好东西!”
陈翠芳骂道。
郑玉香好奇地问赵礼生,“赵大军是谁啊?”
“是爹的堂兄弟,原先住咱们对门,就是现在的宋家,后来两口子离了婚,他们的女儿后面自杀后,那婶子就把房子卖给了远亲宋家人,然后走了。”
赵礼生低声解释道。
郑玉香嘶了一声,“好惨。”
叶归夏是下午和叶妈妈回到全家的。
叶归冬留在家照顾东子。
叶归夏直接来到全向前上班的裁缝铺,跟他提了离婚的事。
“你心里既然装着她,就不应该跟我结婚,你害了我,也害了东子,”叶归夏神情冷淡地看着全向前,“当初谈对象的时候,你可真能装啊,你骗了我。”
全向前一愣,“离婚?何至于就离婚啊?我心里没有她,我只是想帮她一把,又怕你多心。”
昨天叶归冬走时说的那番话,就让全向前明白自己没瞒住对方,叶归夏什么都知道了。
“那你昨天为什么没去我娘家找我们母子?”
叶归夏冷笑。
全向前沉默。
“是因为她的孩子病了,需要人轮流照看,你去医院照顾别人的儿子去了,你自己的儿子,你就当草一样践踏!全向前,你马上跟我去离婚!东子归我,所有攒下的钱和票也归我,”叶归夏深吸一口气,“在东子没成年之前,你每个月还要给东子一笔钱和票,这个得立字据,我不信你。”
全向前看向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叶妈妈,“娘,您也同意归夏跟我离婚吗?”
“你要是对我女儿和外孙好,我怎么可能同意你们离婚?”
叶妈妈红着眼,“全向前啊,归夏生东子的时候,差点一尸两命啊!你现在却为了别的女人和她的孩子这么对我的女儿和外孙,你说我能不寒心吗?”
她也害怕女儿离婚的日子不好,可再怎么不好,也比待在全家强!
“我得回去跟我娘商量。”
全向前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得了吧,你分手是你娘逼的,跟我相看、结婚也是你娘逼的,你初恋现在单身一人,你还不敢去追?我和东子就是你们的拦路石,你还不敢跟你娘对着干,和我离了啊?全向前,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叶归夏骂道。
最后,全向前还是请假跟叶归夏去把离婚办了。
当着叶妈妈的面,全向前写了抚养费的字据。
回到叶家时,叶妈妈哭得比叶归夏厉害多了。
东子看到娘在哭,姥姥在哭,就是小姨也在抹眼泪,也跟着哇的一声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