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大家的苦心经营,就要败给这样的人渣,我心中愤慨。而且辉煌百货一倒,那些工人也将没了工作,工人的全家势必会过上水深火热的生活。
作为受害者,我们所求不过一个公道,可惜孤掌难鸣,我们知晓王先生过去也受过很多的伤害,如今只有合作起来,我们这些受害者才能胜利。王先生,请您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真的需要您。”
梁鸢这一番话说的很诚恳,王浩然渐渐沉默了。
“再给我几天考虑考虑。”
梁鸢明白他潜伏了这么多年才终于拿到证据,自然不想因为外人的掺和耽误他复仇,万一失败,那他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王先生,我们最近都在长街路的那家宾馆,如果您想明白的话,可以过去找我们。”
“……好。”
为了掩人耳目,二人全副武装来的京城,他们的行踪自然越少人知晓越好,所以除非必要,其他时间都在宾馆待着。
梁鸢靠在床上,双手环胸,目光出神。
“还在想王浩然?”
梁鸢摇摇头:“我是在想车鸣他们有没有下一步,算了,还是打个电话问一问吧。”
不打电话还好,一打电话,就听沈良说了车鸣三人的计划。
梁鸢冷笑出声:“这段时间我都在重症病房待着,他们要怎么陷害?不管如何,帮我嘱咐我哥哥一声,让他注意安全。”
现在的车鸣三人就像疯狗,逮谁咬谁,梁鸢还真担心他们能干出来丧心病狂的事。
挂完电话,梁鸢想了想还是给每个工厂重新打了个电话,嘱咐他们一定要注意工厂有没有出现可疑人员,还要加强消防演习。
陈泽屿也听到了电话内容,面色极其难看:“李青青和徐冰岚疯了吗?我真的想揍她们一顿。”
“打人多没意思,她们在乎的是看我跌入尘埃,那我就要向她们证明我活的有多好。”
“不把这些疯子抓起来,我总担心他们会使出更脏的手段。”
梁鸢叹息了一声,靠在他的肩膀上:“快了,他们猖狂不了多久。”
昨日她打电话问过崔临新闻进度,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再等等。
二人在宾馆足足待了四日,快要绝望之时,房门被人敲响,门外之人正是王浩然。
梁鸢都快激动哭了,连忙把人迎到房间:“王先生,我们还以为……您不来了。”
王浩然面色沉静:“我手里有很多证据,但五合工厂的厂长是车鸣的姐夫,他在京城有很多势力,我担心证据一旦送到报社,就有可能被人通风报信,若是扣押下证据,那么我们将止步于此,再也无法推翻车鸣。”
原来是这事,梁鸢松了一口气:“我有个朋友在报社工作,有她在,我相信没有人能压得下来。”
“朋友?真的?”
王浩然也怀疑,一切是不是五合和辉煌共同演的戏,目的就是他手中的证据,可是想起那天辉煌工厂生产出来的卫生巾,他觉得梁鸢或许不是这种人,这才来宾馆寻人。
梁鸢点点头:“我马上和她打电话,晚上我们边吃饭边聊。”
下午六点多,梁鸢在京城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餐馆订了个包厢,等菜都到齐,要等的人才姗姗来迟。
“哎呦,快给我倒一杯水,跑了一天渴死了。”
梁鸢给她倒了一杯水:“那天的聚会你都没有参加。”
她指的是毕业那天在沈良小院里的聚会。
齐灵儿轻飘飘的看过去:“大姐,你知道实习记者有多累吗?我一天要跑几百个地方,采访几百个人,不瞒你说,这几个月我每天最多最多吃一顿饭,人都受了几斤。”
梁鸢耸了耸肩:“谁让你喜欢。”
齐灵儿有校报的经验,毕业前夕给京城的几家报社寄了介绍信,最终挑选了一家她最喜欢的报社,那家报社不喜欢搞噱头,喜欢用事实说话,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听说你手里有好东西?”
梁鸢这才给给她介绍:“这位是五合前主任王浩然王先生,这位是京城日报的记者齐灵儿。”
而后递给齐灵儿一沓资料:“边吃边看,否则又该说我虐待你。”
“这还差不多。”
看着看着,齐灵儿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情:“鸢鸢,你从哪里找到的好东西,其实我很久之前就盯上了五合,奈何一直找不到证据,有了这些……我相信我能做出入职以来的第一个大新闻。”
齐灵儿盯上五合的原因很简单,以前国内没几家卫生巾工厂,而五合的品牌又比较大,她便买了五合的卫生巾,哪知用一次,红肿瘙痒一次,导致她只能拜托别人去买外国货,或者拿卫生纸垫一垫。
不仅她,以前的同学朋友也发生过这种状况,也因此她一直觉得五合生产的卫生巾质量不过关。
齐灵儿双眼发亮的看着证据:“今晚我要通宵把证据看完,如果可以……我想去工厂内部看看,若是能拍摄点照片就好了,只是……五合工厂管理严格,不一定能进去。”
“齐小姐,你确定能把这个新闻报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