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玿转头,这才注意到沈家院子里,不知何时搭建了一个狗窝,疑惑道:“你什么时候养的狗?”
叙字刚到嘴边,沈蓉转念一想,又咽了下去,才说:“是我哥朋友的,在我家寄养几天。”
凌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哥还有朋友?”
沈聿的朋友确实不多,从小玩得好的,除了付希安以外,也就剩叙诚了。
沈蓉怕他多问,反应过来这狗姓叙,她的补眠觉就泡汤了,立刻凶道:“你去不去呀?”
遛狗的事就这么顺利的外包出去了,沈蓉回到家安安心心准备补眠。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秒入睡,可事实上,她在床上翻腾了十分钟还是毫无睡意。
没多久,窗外隐约传来福星的叫声,沈蓉把头埋在枕头里,假装听不到。
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去叙家,那会也有一条这样的黑背。
她站在大院门口,盯着那条黑乎乎的大狗一动都不敢动。
虽然事实上,它很友好,不认生,也不咬人,福星师出同门,沈蓉相信,它应该也被训得很好。
福星确实不咬人,只是蹲坐在地上,吐着舌头盯着凌玿,不走也不让他进门。
沈蓉要靠爬过去的围栏,凌玿踮个脚就能坐上去,拿出游戏机低着头打起来。
一局结束,他抬眼一瞪,福星就吼一声,节奏配合的还挺好。
也就十来分钟,福星突然站起来,吼叫着朝院门外奔去。
凌玿心里一惊,怕它跑丢了,立刻跳下来想要追上去,刚转身就看见了来人。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福星跑到那人的身边,围着他打转,叙诚即刻蹲下身,摸了摸它的头,随后起身,问:“你好,蓉蓉在吗?”
凌玿瞅了眼他手里的东西,某个牌子的狗粮,随即心里了然,这条狗姓叙,脸色就不自觉地甩了出来,回:“不在。”
男人之间的敌意,不用多说什么,只一个眼神就能了然。
但对于叙诚来讲,不管是沈蓉还是凌玿,都是小孩子,他并不会计较。
叙诚笑笑,没再说话,径直走向院内福星的新家,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旁边,又蹲下身和跟过来的福星低声聊了几句。
叙诚是请了晚自习的假出来的,主要是来看下福星调不调皮,顺带送些狗粮,不宜久留。
走的时候,叙诚朝凌玿致谢:“谢谢你替我照看福星。”
凌玿呵了一声,回:“我是在替沈蓉看家。”
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看家不就是狗干的事吗?
他刚才骂了自己???
嫉妒使他脑子短路!
叙诚没笑,也不知是忍着,还是假装没听懂。
倒是凌玿被自己给气着了,特别想把叙诚拽回来,再约一架。
叙诚刚走,沈家的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沈蓉三步并两步地跑出来,问:“叙诚哥哥来了吗?”
凌玿扯了扯嘴角,走到狗窝旁将那袋粮食拎到屋里,再出来时,脸上已经面无表情,径直走向院门外,最后才扔了一句:“没来。”
第二日傍晚,沈蓉才进门就听到院里福星的叫声,她放下书包走出去,就见凌玿站在院门口,朝她招手。
沈蓉走过去先安抚了一下福星,它这才停止语言攻击,她问:“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凌玿微微抬手:“你照顾一下我的猫。”
沈蓉一愣,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
沈蓉立刻摆出拒绝的态度:“为什么?”
她这儿又不是托儿所!
怎么什么东西都塞过来要她照顾?
她像是特别会照顾这种猫猫狗狗的人吗?
凌玿侧身,将小猫的右前爪给沈蓉看:“它受伤了,你不是会包扎吗?”
沈蓉无语:“……我又不是兽医。”
“你有没有爱心啊?快点,它疼着呢。”说完凌玿径直走向屋里。
消毒药水、纱布,这些家庭医药箱里确实备得很足。
只不过等她检查完小猫的伤势后,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简单来说,她的医术,顶多是帮忙擦个消毒棉花,然后再裹几层纱布完事。
可现在,小猫的右前爪,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被什么东西碾过,有些血肉模糊。
它缩在凌玿怀里,呜咽呜咽地叫着。
沈蓉拿着棉花棒球,有一点点心疼,提议道:“要不还是带它去医院吧?”
凌玿想了想也行,“嗯”了一下表示同意,反正附近就有一家宠物医院。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凌玿看了眼跟出来的福星,说:“别带它了。”
“为什么?”
凌玿一脸嫌弃:“你看它流口水的样子,万一趁我不注意吃了我的猫怎么办?”
沈蓉白了他一眼,关门,你的猫没比老鼠大多少,都不够塞牙缝的,谁稀罕啊。
俩人很快到了宠物医院,医生是个年轻小伙子,动作很利落,很快清理了伤口。
右前爪是轻微骨折,应该是被自行车轮胎碾了一下,用木板固定了右前腿,包扎。